天峰大陆,凡人界三大大陆中的一个,位于凡人界极东地带。
铁家镇,传闻历史上一位姓铁的将军带兵阻击外敌在此坚守二十余年,后才得知皇室已然
覆灭,心灰意冷之际在此地建了这个小镇,取名铁家镇,小镇位处天峰大陆边缘,人口较为
稀少,镇上多以耕作打猎为生,自给自足,很少有人外出。
天峰大陆修真之风甚强,传闻大陆一些厉害的修真练道之士行辟谷之术,上可入天,下可
遁地,亦可聚天地之灵为自身之力,开山劈石,犹如神迹。然天峰大陆边缘的铁家镇却少有
人知晓,人们还是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淳朴生活。
这一日,铁家镇铁熊正焦虑的站在自家门口,屋内穿来阵阵呼痛声,铁熊成家已有十载,
夫人八月前偶感不适,方去邀镇内郎中,郎中告知夫人已有喜,铁熊是高兴的三天三夜都睡
不着,此刻他在屋外走来走去,坐立不安,恨不得马上踹门进去看个究竟。
“哇......”一声婴儿的哭声在屋里响起,接着房门打开,接生婆手中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婴儿身上裹着一块棉布。“恭喜恭喜,我们铁家镇又多了个男子汉。”接生婆笑呵呵的对着铁
熊说道,“咦?怎么哭一声就不哭了,怪了,你倒是哭啊。”说着用手拍了拍婴儿的屁股,可
无论怎么拍,除了刚才才出生时候的第一声哭声,这婴儿一直笑眯眯的。
天峰大陆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这婴儿刚出生,哭声越大,就代表着日后越强壮,不会中
途夭折,故而接生婆才会打婴儿的屁股。
接生婆没办法,只好笑着把孩子递给了他父亲铁熊。
铁熊乐呵呵的接过孩子,这才仔细看看自己的孩子,初生婴儿多大一样,可这婴儿却过于
俊俏了些,甚至俊俏中带着一股妖冶的气息。铁熊看着这个婴儿,不解的看看自己躺在床上
的妻子,自己与妻子都是长相平庸之人,为何...?
他虽有怀疑,但更相信自己的妻子不会背着自己做出任何不轨之行为,但不安的心甚重。
他转身乐呵呵的对着妻子,“小花,辛苦你了,哦不,从今天开始,应该叫你孩子他娘了,
哈哈,我大熊,也有孩子了。”说罢,乐呵呵的坐在了床脚。
床上刚生产的妇人名叫王小花,两人自小相识,可算青梅竹马,对于刚才丈夫的神情,也不曾有怀疑。
“孩子他爹,先别乐啊,你总得给孩子起个名字吧。”王小花轻轻的摸了摸婴儿的额头,“这
孩子长得那么一个俊啊,你不要起个大牛二虎什么的,多难听,我琢磨着我们这孩子将来一
定会出人头地的,名字也得好听才行,二叔在镇里教书的,要不让他来想想?”
“你瞎操心什么,我早想好了,铁拾,怎样?我俩十年才得一子,就叫铁拾,还有一个叫唐洛洛。哈哈。”
“铁拾?嗯,那就听当家的了。”夫妻二人抱着刚出生的小铁拾,盘算着将来如何如何。
转眼间,十五年光阴过去了,十五年,有多少人死去,又有多少人出生,凡人界渐渐出现
了一些天界之人和魔界之人,虽然三界早在远古时代就达成共识,不得私闯其他界域,但这
次神魔二界似乎撕破脸皮,人界三大大陆的修真会亦对外来神魔进行大规模绞杀,但神魔依
旧陆陆续续向人界而来。
无论外界如何争战,这个位于偏远地域的铁家镇依然安静宁和,十五年的时间,小铁拾从
当初的那么一点点成长茁壮,然而无论他如何的壮实,那脸上的妖冶比镇上任何一个姑娘都
有过之而不及,铁熊怀着这样的心事一度便是十五年,其间他也曾把疑问告知王小花,却被
王小花一顿臭骂,而后不了了之。
铁拾十岁那年因二叔公在镇里教书而免费去私塾读书,但就在去年,二叔公生病卧床不起
,学院就把铁拾送回了家,毕竟没了关系还哪能上学,家中亦没有多余的钱让铁拾读书,倒
是他自小聪明,四年的时间认识了不少字。此时他正抱着二叔公送他的几本书在山顶一边放
牛一边看书。正午太阳正毒,铁拾便躺在一棵大树之下。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书中豪情铁拾自是不懂,可他读诵着这些诗文,心情大是好,“二叔公说,我们生活的这片
大陆,有着众多奇人异士,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真是厉害啊,听说这些奇人异士地位高的
很,要是我有那本事,定会让家里条件好些!呵呵,铁拾啊铁拾,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放好
你的牛吧。”小铁拾自嘲一笑。
铁拾躺在树下,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夏天的风总是那么凉爽,牛儿安静的在一旁吃的
草,此刻他的脸上无比的恬静,天生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的微笑。可是唐洛洛不在?
“孩子...孩子...”
“老人家,你叫我吗?”
“是啊,孩子,我等你好久好久啦,终于等到你了。”
“老人家,你认识我?”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不过你是真命所归啊,上天都眷顾你,我不能在你梦里待太久,不然
对你身体大大不利,你要记住我所说的话,当你达到了玄天境界,你回来这里!记住,你要
记住我说的话,听见没?”
“老人家,你说的话铁拾听不懂,不过铁拾记住了。”唐洛洛。
“嗯,好孩子,现在醒来吧,该面对的始终要去面对,记住,坚强些。”
呼...一股微风吹在铁拾的脸上,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小手摸着自己的脑袋,“老爷爷?玄天
境界?呵呵,铁拾你又瞎做梦了。”他乐呵呵的看了看天,“呀,都傍晚了,母亲应该做好饭
了,再不回去的话父亲又要骂了,牛儿,我们回家喽!”
铁拾吆喝一声,拉着肚子鼓鼓的牛往山下去了,夕阳下,他的背影拉的好长好长,带着一
声稚嫩的吟唱:“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