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微惊,刚要挣脱对方的怀抱,便被京辞打横抱起。
大手拽着裙摆拖住她的腿,避免走/光。
京辞冷着脸,瞥向陆燃:“这个人交给你收拾。”
陆燃叹了口气目送他离开,无奈摇头。
果然,恨就代表还爱。
不能释怀也就是忘不掉罢了。
这些年京辞都不近女色,不理会他介绍过来的任何对象,足以说明问题了。
不过,宁安到底是不是京辞的良配还要打个问号。
看来他还是要出手干预一下了。
……
砰地一声,京辞阴沉着脸踹开1008房,将宁安扔在沙发上,解开领带一步步走过去。
他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就象是一头饥肠辘辘的猛兽。
宁安本能地感觉到威胁,蜷缩着身体摇摇头:“不要,不要过来……”
不要换着法的羞辱她。
哪怕是在这样任人宰割的境地,哪怕狼狈不堪,她也不想彻底没了自尊。
“不要?那你有钱还给他六十万?”
京辞扯下领带,扔到宁安身上:“要么臣服我,要么出门左转被那个男人任意处置,你自己选。”
他站在宁安面前,衣领微敞露出锁骨,垂眸时目光淡漠,仿佛在审视一件商品。
那目光淡漠带着几分讥讽,仇恨,还有些浓得化不开的东西。
宁安眼圈一红,想到那个男人的嘴脸便觉得恶心。
此刻她别无选择,只能跪坐在沙发上,伸手去解京辞的衬衣纽扣。
从京辞的角度,正巧将宁安衣领的春/光一览无余。
他喉结滚动,没等宁安再解第二颗纽扣,便忍不住倾身压下。
“等等!没,没有防护措施……”
宁安无措又害怕地推拒着身上的男人。
没有安全措施会出事的。
她眼里的紧张,泄露了对这种事的强烈抗拒。
京辞眼神发沉,掐住她的下巴,语气幽幽:“你就这么害怕怀上我的孩子?”
“我……”
“放心。”
宁安还未解释,迎来的就是一声轻嗤。
“你还不配怀我的孩子,事后自己把药吃了。”
京辞低头,狠狠堵住她的唇。
宁安像一片雨大的落叶,破碎在他的钳制之下,难过地闭上眼睛。
泪水从眼角划过。
京辞碰到一片湿/润,微微顿住,借助头顶的幽光盯紧了宁安。
“哭什么?很委屈?”
宁安摇摇头,闭着眼:“你要怎样才能不恨我?”
京辞嗤笑,用力咬住她的侧颈,理智被淹没之前狠狠道:“我的恨,你一辈子都抵消不了,宁安,是你活该。”
他捂住宁安的眼睛,撕开她身上的短裙。
……
忽然,京辞摸到宁安腰侧的略微凸/起。
那是昨天晚上他掐出来的淤青。
宁安也跟着僵住,意识到这块痕迹是怎么弄出来的,眼里闪过一抹慌乱。
京辞亲自对她做的印记,他不可能不知道。
会不会怀疑她就是1008的那个面具女郎?
昨天晚上晕过去以后,京辞就没想过探究她面具底下的真容吗?
宁安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些,正慌乱着想要说点什么,腰部猛地一痛。
“啊!”宁安忍不住痛出声。
京辞冷哼,大手覆盖住那里,“保护好这里别被撞出淤青,我喜欢碰,明白?”
宁安沉默着乖乖点头,心里彻底松了口气。
看来他没有认出来……
几个小时后,天色将明。
男人已然走了。
宁安拖着酸痛疲惫的身体坐起来。
她喉咙刺痛,是昨晚被京辞折腾得太狠了。
宁安脸颊发烫,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女人的声音响起:“宁小姐,我来给你送衣服,方便进来吗?”
宁安没听过这个声音,大抵是京辞派来的,清了清嗓子道:“进来。”
话音刚落,女人就推门进来了。
看着约莫五十岁,外形气势精明强干,穿着一身西装裙,看着就是得力助手。
“我是雪姨,从小陪在京先生身边的,今天奉命过来给你送药,先生说了,要我务必看着你吃完,你这种下作女人,还不配生下先生的孩子!”
雪姨面无表情,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厌恶,站在旁边审视宁安,就好像她是什么没人要的垃圾。
一大早就被派来给这种货色送药,真是晦气!
像宁安这样曾经风光就看不起他们京总,落魄又不要脸的贴上来的狐狸精,就该扔进男人堆里折磨致死!
只是她再厌恶这个女人,也不得不服从京辞的命令,看着
宁安被这话刺得心里一痛。
从昨晚到现在,不知道听了多少句不配。
她呼出一口气,被雪姨锐利嫌弃的目光盯得不舒服,忍不住攥紧衣服:“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不行!先把药吃了,穿好衣服跟我出去,三十分钟内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以免趁我不注意把药吐掉。”
雪姨嗓音冰冷,带着满满的嫌弃:“别耍心思!现在我们先生可看不上你这种落魄女!当初你嫌弃他的时候,就该想到风水轮流转,你也不能长久得意的,现在沦落为一个玩物,也是你活该!”
她的每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宁安心里。
原来京辞身边还有这样一位忠心耿耿的助手。
她也知道当初的事,肯定对她嗤之以鼻吧?
当初为了断绝京辞的念头,分手时说话做事都那么不体面。
伤害过京辞的那些东西,都化作刀枪棍棒反过来刺痛她。
可当初她看到京辞心灰意冷的样子也跟着心疼,京辞现在看到受尽折磨,心里怕是只有快/感吧。
宁安麻木地想着,在雪姨面前乖乖吃了药,把衣服一件件套上,跟随她离开。
车里,半个小时她们都静静坐着,没有开口说话。
半个小时一到,雪姨直接摔了车门就走,仿佛和她待在同一片空气中是多么倒霉的事。
宁安对此已经不想多说什么,坐车的时候打开手机,发现卡里进账了三万块。
不是京辞,是陆燃打来的。
大抵是觉得她这个光鲜亮丽又薄情寡义的大小姐沦落至此,也会生出那么一丝怜悯吧。
宁安扯了扯唇角苦笑,回到家里,立刻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不想让父亲担心。
然而她刚走到门口,就隐隐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难道是那些小混混又来了?
宁安心里一紧,此刻无比庆幸陆燃给了她三万块。
她用钥匙打开门冲进去。
“别伤害我爸!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