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启明回过神,忍不住咬紧牙关问:“你的诉求是什么?直接说就是。”
宁安冷冷望着他。
“把你女儿交出来,让她认罪伏法,赔偿我父亲该有的医药费,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要,如果你能做到,我会让你的情人和孩子回到你的身边,但如果你不想要配合,就永远也见不到他们。”
说罢,她起身就要走。
宁安知道林启明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情人孩子出事。
果然。
下一秒声音从背后响起。
“等等,给我三天的时间!”
林启明忽然叫住宁安。,脸色极其难看。
宁安听得微微挑眉,转过身。
“三天以后,你就会让你的女儿去警局自首?”
“当然。”林启明眼神阴厉,答应的十分爽快。
“我情人孩子都在你手上了,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事?你放心,我绝对会按照你说的做,把我女儿送过去。”
宁安冷眼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觉得可笑。
她对于这个男人,没有半点信任。
“我根本就不在意你现在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只知道,想你孩子平平安安的,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我等你的好消息。”
林启明无话可说,只能答应一声。
离开的时候,他直接前往了京辞所在的病房。
京辞在桌边做着处理工作,哪怕见了他也丝毫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林启明咬咬牙,一阵不快。
“怎么。你现在为了护着宁安要跟所有人为敌?先是白家现在是我林家,你的公司是越做越大,可是你别忘了,如果你没有盟友没有合作方,也不可能长久的!”
“这就不需要你管了。”
京辞的声音冷得可怕。眼底闪烁着让人看不透的冷光。
“宁安是我的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动她,就算要动,也只能是我,明白?”
林启明无话可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你就尽管和宁安掺合在一起吧,绝对没有什么好结果,你也迟早会被她拉下地狱!”
说罢,他冷冷的看了京辞一眼才离开。
京辞自始至终都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等人走了,他望向门口。
不过多时,一抹身影出现。
望着眼前人,京辞挑眉道:“就非得这样与林家为敌不可?”
“怎么,你怕了?”宁安没什么表情的望着他。
“我没求着你和林家为敌,就不要多管闲事,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宁安,时至今日,你还能说出来这句话?”京辞脸色变了。
他压制住心里的一抹烦躁:“如果不是我护着你。如今你的命都要栽在对方手里了。”
“想要我感谢你吗?如果不是你强制把我留在你的身边,又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宁安不为所动,反而觉得讽刺,“对于我来说,不管如今造成什么样的结局,你毫无疑问都是那个帮凶。”
京辞听的脸色一变,彻底被这话打击到了。
他看着对方不再肯跟他好好说话的样子,平白生了一股燥。
“不管你现在怎么。讨厌我,你只能待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庇护,你只有死路一条。”
“很快就不用了,等我跟林家算清楚了这笔账,我不会待在你身边,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宁安说完,当对方像个透明人一样,自顾自的用电脑处理工作。
设计比赛的第三轮难度已经加大了。
刷下去很多设计师,其中甚至有些老牌设计师也失去了继续比赛的资格。
因为缺乏创新市,场上各种各样的设计都有,每个人都必须拼尽全力拿出来让人为之眼前一亮的作品,否则就根本没有胜算能够赢得过其他人。
宁安对也是心知肚明的。
她没有犹豫,直接拿出压箱底的设计。
奔波还债的时候,她不得以终止自己的设计梦想,每当感觉到日子艰难苦闷时,就画设计图来缓解压力。
一方面是为了不丢掉自己设计的经验和手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虽然暂时落魄了,被还债束缚住脚步,但无论如何,之她的设计路并没有断。
宁安看着旧时的稿子,彻底燃起了希望。
就在这时,她冷静下来,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知道为什么,林家人居然会那么的爽快答应交出来林落红。
林落红可是跟在林启明身边二十多年,是他从小从惯到大的女儿。
林启明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受了她的胁迫,答应三天以后放人?
还是说这三天的时间里,对方又要耍什么花招?
但她父亲已经离开,林启明没有办法找到她父亲,她就没有任何软肋。
宁安想到这里,下意识摸到了自己口袋里面的手机。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刚才在另一间病房的时候,已经把跟林启明之间的对话录音机。
不管林启明现在是什么打算,只要拿出录音,所有人就会知道林落红确确实实肇事逃逸,还买通人掩埋丑闻。
到时候她不信林落红还能够逃脱。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即便是多年前林落红做的错事,如今她还是会被抓住。
除了认罪伏法没有第二个可能。
宁安想到这里便没有那么担心了。
就在呀出神的时候,京辞接了一通电话。
电话响起,他听了半晌之后直接挂断,看向宁安,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宁安只觉得奇怪,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那边刚得到的消息,李月举报你在代表我公司参加设计比赛的时候,设计名额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是走后门讨好我,被我单独放进去的。”
京辞望着她,似笑非笑:“现在主办方打电话来。询问我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觉得我该怎么说?”
宁安听的眼神一冷,就知道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准备威胁自己。
她当即反感,眼底露出抹冰冷的眼神。
“不管你想要干什么都省省吧,我是不可能向你屈服的。”
“是吗?”
京辞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这么说来,你就是想让我告诉主办方,确实是我给你的名额,并不是你光明正大竞争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