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嘛。”
阿若笑眯眯地坐下来。
“宁小姐,你接下来想干什么?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的吗?只要你按时吃饭,好好调养身体,什么事情我都帮你做!”
宁安听得顿了顿,放下筷子看向她。
她若有所思道:“我还真的有事情要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啊?”阿若很是好奇地睁大双眸望向她。
宁安道:“告诉京辞,明天下午的慈善酒会,我陪他一起去参加。”
“什么?”
阿若愣住了,听了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些天,宁安看起来够恨京辞的,别说是慈善酒会了,就连平常的相处她都不愿意。
如今却说出这样的话,让阿若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宁安望着她呆愣的样子,轻声道:“怎么,这对你来说是有难处吗?”
“不不,没有……”
阿若回过神来,望着她欲言又止,片刻之后终于点了点头。
“好,我现在就去帮你告诉先生。”
不过,宁小姐这几天什么都不想做,现在怎么又有心情参加慈善酒会了?
阿若什么都没有问出口,起身出去打电话。
得知宁安的要求之后,京辞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下来。
“如果她身体情况撑得住,我会让她去参加。”
阿若也算是完成了宁安交代给她的任务,匆忙回去把这件事情告知她。
第二天下午。
宁安在阿若的陪同下出院,回到宁苑,换上礼服准备去参加慈善酒会。
京辞还没来接她,宁安静静坐在客厅里等待。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流光纱裙,是林深帮她挑选的款式。
为此林深苦恼了很久,想到宁安最近失去了孩子,遭遇重大变故,并没敢选择太喜庆的颜色。
宁安是很满意这身礼服,在这个节骨眼上上她根本不想要出风头,只想达成目的,完成自己要做的事。
等到赵嫣然从房间里出来。一眼就看到她光鲜亮丽的样子。
她一时有些傻眼,不敢置信地睁大眼。
女人坐在沙发上像一朵神圣不可侵犯的茉莉花。
她缓缓下楼,望着宁安不知道该说什么。
宁安没有心情与她纠缠,只是冷眼回望着她。
“你换上这件衣服干什么呢?”
赵嫣然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嫉妒的都快要疯了。
宁安面无表情,眼底划过一抹冷光。
“这跟你有关系吗?”
“你不是刚失去孩子吗?还出了车祸,差点九死一生,怎么有心情换上这么漂亮的裙子?你要去哪里?”
赵嫣然不肯放过,继续问。
阿若挡在宁安的面前,没好气道:“赵小姐,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乱打听。”
赵嫣然还未说话,门外就停下了一辆车。
京辞同样身穿白色西装,看起来跟宁安很是相配。
赵嫣然眼睁睁看着宁安起身走向京辞,两人般配的像是一对要结婚的璧人。
赵嫣然咬咬牙,控制不住心中的记恨,猛地跑上前两步。
“先生,你们这是去哪里?”
她露出一抹甜美微笑,尽量不想让京辞看出来她的嫉妒。
京辞面无表情瞥了她一眼,目光越过她看向宁安温婉动人的样子,眼底含着高深莫测的光芒。
“去参加一场慈善酒会。”
“可是为什么……”
赵嫣然的话还没问出口,京辞已然打开车门示意宁安坐进去!
她彻底僵在原地,只觉得不真实!
为什么非要带着宁安去参加慈善酒会…
这个时候宁安痛失孩子,不是应该跟京辞产生巨大的分歧,两个人分道扬镳,不会再好好的了吗?
他们为什么看起来又像是一副要和好的样子?
赵嫣然的脸色难看极了,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开,却无能为力。
宁安从后视镜上看着,直到那抹身影已经看不真切,她才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京辞在旁注意着。
“不必担心赵别人的看法与心情。”
宁安暗暗轻嗤。
她什么时候要看赵嫣然心情和看法了?”
“只不过想看看她发现我们一起坐车出去之后,心情会多不好而已。”
她语气中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玩味,毫不掩饰心里算得上是阴暗的想法。
京辞蹙眉。
他从来都没有见宁安用这种悠然闲适的姿态去对待他,一直都是处于紧绷状态的。
可是今天的宁安,看起来身上似乎带着一种解脱感。
京辞才突然想到,宁安想要变得振作起来的起因,居然是要去参加慈善酒会。
“慈善酒会上是不是有你认识的人?”他轻声问。
宁安没什么表情,酝酿两秒之后轻轻点头。
“对,有我认识的。”
果然。
京辞接着问:“这个人是你迫切想要见到的吗?”
“是。”
宁安目视前方。
一想到还有个让她在遭受这种重大变故之后,还能打起精神好好打扮,去慈善酒会偶遇的人,京辞的脸色便不受控制的沉了下来。
他紧紧盯着宁安:“那个男人是谁?”
说话间,车已经停在了慈善酒会的场地外面。
宁安打开车门的瞬间,回过头对京辞道:“我可没说是个男人。”
说罢,她推开车门,自己下了车。
京辞沉默两秒之后,眼底的阴霾迅速散去,跟着下车绕到宁安的那边,帮她整理裙摆。
大庭广众之下,他这样做无疑在向任何人宣布,这个女人是他最在乎的人。
宁安微微一顿,停下来看着他大胆的动作。
从前她也被京辞整理过好几次衣服,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对方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做。
她不明白京辞的用意,只是不动声色的挽着京辞走进去。
所到之处,无一不有人在猜测两人的关系。
更何况这是京辞第一次公开的女伴,来到慈善酒会,许多人都生了八卦的心思,借口要去见京辞就跟他聊了起来。
“京总好久不见,听说你又回到总部去掌管生意了,分部怎么突然宣布给出去?”
“害得我们还以为你最近的重心都在分部,总部全权交给股东那边的人打理了呢。”
宁安听的猛然间顿住了,不敢置信地望着京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