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保镖一动不动。
他们跟在京辞身边多面,知道京辞在极端愤怒的时候,是一定会亲自动手的。
京辞眼里弥漫着嗜血的杀气,忽然动作敏捷地踩向茶几桌,在空中一个回旋踢向男人下巴。
男人直接被这凶狠的力道踢得闭上牙关,舌头还没来得及缩回去,就被他自己硬生生的咬断了。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男人倒在地上捂着嘴,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
宁安震惊地睁大了双眼,被这场面吓到了。
京辞回过身,面无表情地望向另外一个人。
那人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此刻毫不犹豫的跪地求饶。
京辞甩着匕首走到他面前。
“他是舌头,你是什么?自己选。”
男人自知没有逃脱的可能,绝望地闭了闭眼,权衡利弊之后求饶道:“只要不戳瞎我的双眼,不把我舌头割掉,怎么样都行!求求你网开一面!”
京辞默然望着他,手起刀落。
“啊啊啊!”
两个男人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个捂住嘴,一个捂着耳朵,血腥的场面吓得红姐和门口的人都在瑟瑟发抖。
保镖们这才冲进来收拾残局。
林之卿随之赶到,看到地上的血迹就知道出事了。
他极快地瞄了宁安一眼,赶紧安抚:“好了好了,不至于动这么大的火气,既然人都被收拾了,你还是赶紧带着你的人回房吧。”
京辞抿唇,径直走到宁安的面前。
见她像一个受惊的兔子躲在沙发的角落里,一如当时在龙泰酒店时恐惧无助的样子。
京辞喉咙滚动,朝着宁安伸出手。
宁安看到他手上还有收拾那两个男人时残留的血迹,捂住嘴突然一阵反胃。
京辞眸光微暗,往口袋里掏了一下,不知道手帕被放到哪儿去了。
“我这有!”
林之卿连忙要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掏手帕。
他还没来得及找到,一只修长的手伸出来,直接将血抹在了他的肩上。
林之卿不可思议地抬起头,“你……我,我昨天刚让人订的衣服!”
京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将宁安打横抱起。
“以后会所再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店就别开了!”
林之卿吓得咽了咽口水,不敢吭声。
而此时,红姐站在门口,疑惑地紧盯着宁安,越看越觉得面具之下的这双眼睛很是熟悉,但是又不像是他们会所里工作的夜女郎。
她走上前,秉着敬业的态度道:“等等,京总,我觉得这个夜女郎她不是我们会所里的工作人员。是您从其他地方带来的吗?”
话落,宁安直接僵在京辞的怀里。
完了。
红姐是这个场子里的副经理,每一个工作人员她都熟悉,也认识自己。
她确实不是这儿的女郎,红姐会提出质疑也无可厚非。
京辞不悦地扫向红姐。
红姐立刻低下头,赶紧硬着头皮解释道:“您别生气,我不是窥探您的隐私,也不是多管闲事,只是觉得我们会所里面的女郎都很干净清白,这个女人不知道来历,今天晚上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很是可疑,最最重要的事情是,不知她干不干净,会不会影响到先生您的身体,所以……”
“哎呀!这种事你就别再管了!”
林之卿走过去,给红姐挤眉弄眼的,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你赶紧带着这些人清清场子撤了。”
红姐疑惑的皱皱眉,越看宁安越觉得眼熟。
她心里觉得奇怪,只能带着人先行离开。
宁安在京辞怀里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刚才惊吓过后,她此刻又开始高度紧张。
京辞一直以为她是这个会所里的工作人员,现在红姐亲口说出不认识他的话,京辞会起疑的吧?
还有林之卿,他刚才看到一个非工作人员的人跟京辞接触,居然没有像红姐一样质疑她身份,是怕惹恼了京辞吗?
宁安越想越担心自己被发现。
直到被抱进房间扔到床上,京辞一言不发的直接倾身附下来,抬起她的脸。
宁安涂了鲜艳的口红,唇瓣饱满,像含苞待放的玫瑰花瓣。
京辞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眯起了双眸。
只要一想到别人敢觊觎宁安,他就生出一种摧毁所有人的冲动,扣着男宁安的下巴也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宁安以为他生气了,连忙捧住他的手腕,小声道:“我可以解释的,其实我是这个会所里的……”
“只要你伺候好我,管你是会所还是会所外的,钱不会少你,明白?”
京辞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低头吻她。
宁安低哼一声,环住他主动迎合,心里彻底松了一口气。
今天不知怎么,或许是京辞心情不好,或许是昨夜折腾她累了,只两个多小时之后就去了浴室。
即便如此,宁安也累的腰都快断了。
她庆幸今天为了遮那些痕迹,身上穿的严实,又因为光线昏暗但隐约能看清人,在最后一步的时候也没有开灯。
否则京辞发现啪身上的痕迹,一眼就会把她认出来。
宁安不敢多待,不等对方出来就匆匆穿上衣服,为京辞倒了一杯热红酒。
京辞披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时,点燃一只雪茄,坐在桌边将红酒端起来。
宁安绞着双手,不知该怎么开口。
他们约定好了的,之前京辞先给她五十万,说好的四百万还剩三百万。
她想赶紧把高利贷还了,以免有人过去催债,打扰他们的正常生活,剩下的钱再把信用卡和房租以及父亲的医药费结了。
说好的他们是三次一结算,一次十万,今天算是该结算的日子。
宁安酝酿着,轻声开口:“先生,今天是第三个晚上了,您看……能不能按照约定把钱给我结一部分?”
京辞瞥了她一眼。
见他似乎是有些不高兴,宁安红了脸,鼓起勇气道:“这是之前我们说好的,难道你要赖账吗?”
京辞眼底泛起几分嘲讽。
“果然你就是这么贱,所做的一切努力取悦我都是为了钱。”
不知为何,宁安听着这话,就像是听着京辞对她本人的嘲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