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做错的事情,自然由你来偿还,我觉得是天经地义,你没有必要抓着这点不放。”
她不觉得对方必要质问什么,从始至终,主要责任都不在她。
宁安抬起头,“还有,你不是为了这个孩子才肯出手救我的吗?不然我就算死在那个赌。场老板的手里,你都不会管我的吧。”
林深抱着文件的手都在发抖,默默望向京辞脸色阴沉的样子,很想直接遁地逃走。
他可不牵扯到这样的针锋相对当中。
这么久以来,宁安是第一个敢这样跟京辞说话的人。
林深轻咳一声,正准备缓和气氛的时候,京辞就冷脸道:“滚出去!”
林深被骂反而如获大赦,赶紧抱着文件下楼离开。
京辞一步步走到宁安面前,漠然道:“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已经没了公司,手里除了点存款什么都不剩。”
闻言,宁安愣了愣。
“就算也是为救孩子,也捎带着让你平安无事了吧?”京辞挑挑眉,说得意味深长。
宁安眼神微闪,倒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按照京辞的意思,事实确实如此。
她抿了抿唇,强撑着镇定问:“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既然是托我的福,你现在才平安,不该补偿我?”
话落,他一把将宁安拽进了书房里。
门关上,宁安瞬间意识到京辞想要干什么。
她不可思议道:“我还怀着孕。”
“那又如何?怀了孕,其他地方就碰不得了?”
京辞嘲讽一句,将她推在沙发上,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跻身压上去。
他微微错开,避免碰到宁安的肚子,垂头吻住她的唇。
宁安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却被京辞牢牢攥紧了手腕,动也不能动。
她急了起来,推搡着对方,红唇被蹂。躏。
而就在这时,书房的敲门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纠葛。
趁着京辞动作微滞的功夫,宁安立刻逃脱把他推开。
京辞皱皱眉,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被人打扰。
他不悦问道:“什么事?”
外头传来佣人小心翼翼的声音,“那个,白家来人了。”
宁安眸光一沉,倒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过来。
不过没关系,京辞看在孩子的份上,自然会护着她。
似乎看出来她在想什么,京辞忽然勾了勾唇,嘲讽笑道:“你不会以为在这种大事面前我,还是会向着你吧。”
“什么?”
宁安顿了顿,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京辞便啧了一声。
“你想多了,我不会因为你和白家彻底闹掰的。”
宁安愣了愣,“什么?”
京辞慢悠悠道:“不管白家如何针对你,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自始至终白清明都是我过去有恩于我的人。”
闻言,宁安心里一紧,望向他气定神闲看好戏的样子。
“可你别忘了,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你如果把我交给他……”
她话还没说完,京辞就打断了。
“我相信白家有很多种办法对付你,不仅仅是让你付出身体上的代价,在不影响这个孩子安全的情况下,无论他怎样处置你,我都没有任何意见。”
宁安脸色苍白,望着对方,一时哑口无言。
如果她真的被交到了白清明手上,就如京辞所说,她绝对逃脱不了。
这次竟然失策了吗?
本以为仗着孩子这个护身符,可以被京辞护到底的,
果然,她还是高估了京辞对于她的维护。
她可是京辞最最仇恨的人,不帮着白清明一起对付她就不错了。
京辞怎么会对她再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宁安缓缓攥紧衣袖,在思考着要不要用这个孩子威胁对方。
京辞忽然一把将她扯了过来,一字一句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十分钟之后再出去,给你一个机会取悦我。”
宁安听得眸色发沉,盯着他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满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些事?”
京辞轻轻笑了。
“你也可以拒绝的,我卑劣,你不必陪着我一起,不是吗?”
他把宁安的肩膀掰过来,对着门口。
“只要你大胆的走出去,我也不可以强迫你做什么。”
宁安深吸一口气,无话可说。
迎着对方挑衅的眼神,她无奈地攥紧拳头。
在这种情况下,赌气只会给自己带来灾祸,
白家现在恨她恨得牙痒痒,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权衡了利弊之后,宁安扯着衣领,脱下外套,
因为怀了孕,也没有穿太过紧身的衣服。
宁安身上披着一件吊带裙,露出莹润的肩头。
在书房灯光下,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
京辞看得喉咙滚动,眼神暗了暗,却依旧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静静看着。
宁安呼出一口气,步步靠近,在他面前缓缓地蹲了下来,双手拉扯住京辞的西裤腰带。
正要进行下一步,手忽然被攥住。
京辞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狠狠堵住她的唇,一口咬了上去。
宁安吃痛,却强忍着没有退缩。
不迎合,说不定会惹怒对方。
她在这个时刻不能有任何的差错了。
至少现在必须得讨好这个男人,以免被交到白清明的手里,
察觉到她没有反抗,京辞眼底划过一抹满意的光芒,继而撤开,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你今天倒是会配合。”
宁安眸光微闪,“只要你想,我什么都能配合,毕竟我最擅长的都是讨好男人,这几年来已经学得够多了。”
京辞猛然一顿,咬牙切齿道:“到这种时候了,还说这种话惹我?”
宁安抿唇,握住他的手。
她轻轻拽了拽对方的小拇指,“求求你了,帮帮我,别把我交给白家。”
她的语气算不上软,只不过是无奈之下的妥协。
可是京辞听了之后,依旧控制不住的为此心软没了冷嘲热讽她的意思。
“在这里待着。”
他抛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宁安呼出一口气,望着他的背影,手摸向嘴角。
嘴角已经破了,指尖沾染着鲜血。
她同京辞的关系便像这个伤口一样来的荒唐,却又覆水难收。
她不走到门口,轻轻开了一条缝,能够清楚听到客厅外面传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