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阮雪黎面色更加白了几分,就连身子都忍不住颤抖。
周围人都吃到瓜,一时间风向急转。
从宁安到阮雪黎。
阮雪黎低着头,死死咬着唇。
很快,围观的人被会所的保安清场了。
阮雪黎被林之卿警告了一番,站在那里跟个鹌鹑一样。
宁安只觉世事无常。
她也不想跟阮雪黎过多纠缠。
淡淡看了眼她,就对着林之卿开口:“谢谢林总解围,我就先回去了。”
她不想深究林之卿为什么会出现,又为什么会帮她。
或许真就只是被保安看见了,帮帮自己员工呢?
她鞠了一躬,算做感谢,刚打算转身离开,就被男人出声制止了:“你等等。”
说着他朝其中一个保安招了招手,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见那个保安离开,林之卿重新看向她:“我让司机送你。”
不等宁安拒绝,他接着道:“毕竟你刚在会所受了委屈,这点也算作会所的补偿,免得你再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宁安看他说的时候视线看了看还未走的阮雪黎。
想了想最后点了头。
之所以答应下来。
一来是不好再三拒绝林之卿的好意。
二来是她真的累了,能够不挤公交坐专车其实也算是一种休息。
很快宁安坐上车,消失不见。
林之卿又警告了一番阮雪黎这才笑着回了会所。
刚进会所,他就看了眼右侧灯光昏暗的地方,没好气开口:“人都走远了,出来吧。”
阴暗里,京辞走了出来。
林之卿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么好的英雄救美机会,你居然给了我,小弟我真是不胜感激。”
京辞没有理会。
而是盯着宁安离去的方向,眸子微眯。
医院。
宁安并未回家,直奔医院。
下了车她嘱咐司机帮自己好好感激一下林之卿。
匆匆进了医院,宁安直奔病房。
昨天护士就说,今天爸爸可以出院了,只要每周抽一天来复查治疗就行。
宁安结了护工的钱,就收拾东西准备出院了。
好在宁北峰的东西并不多,收拾起来很快。
办理好出院手续,她就带着爸爸回了家。
上午九点,二人回了租的房子。
之前的血迹,前两天宁安已经回来清理过了。
屋子里尽管简陋不堪,
她却觉得很安心。
至少爸爸还在。
将东西放下,宁安张罗着要给宁父准备吃的。
宁北峰对着宁安摆摆手。
“爸,就算是你不吃,我也要吃的。”她笑了笑,熟练的收拾起来。
宁北峰有些无奈。
脸上的笑容稍微有些收敛。
宁安知道爸爸看着她一个人忙忙碌碌,他连搭把手都不行。
心里有些失落,不愿意让宁安受累。
可照顾爸爸,对宁安来说从来都不是受累。
是让宁安有活下去的动力。
“咚咚咚。”
敲门声让宁安心跳都快了几分。
她们这没人知道。
能来敲门的只有要债的!
果然。
开门后,又是那几个小混混。
明明上周才过来拿走了两万块。
怎么那么快又来了?
“你们来做什么?”宁安警惕的问。
“小美女,上次跟你说清楚了,那些只是利息,我们这次来当然是为了收账的。”
宁安听着小混混冠冕堂皇的话,脸色极其不好。
她知道高利贷的利息惊人。
可一周时间都没有过去,就又来要钱。
哪里有这样要账的人?
宁安冷着脸看着小混混。
“我没那么多钱。”
“小美女,没钱也不是不可以。”
几个小混混对视一眼。
宁安从他们轻佻的眼神里一下子读懂了他们的意图。
男人对女人就那么点心思。
宁安脸色难看,就听一个黄毛开口:“没错,只要你把哥哥们陪舒服了。”
“钱的事情都好说。”
小混混们难听的话从不会挑地方说。
宁北峰刚刚出院。
一听这话,瞬间急火攻心,剧烈的咳嗽起来。
身子也在抽搐。
宁安也顾不得这群小混混,当即跑到宁北峰面前,一把抱紧了他:“爸,你别吓我,爸。”
她眼睛刷地就红了,爸爸可再也受不得刺激了。
几个没人性的小混混看到这一幕却都笑出了声:“小美女,我们要是把这个老东西给气死了,还给你减轻点负担。”
“可不是,到时候你就只用伺候我们哥儿几个,多轻松多舒坦。”
说着一个个眼神不客气的在宁安的身上流转。
宁安身上灼热的目光让她生理性的厌恶。
宁安确认宁父恢复了一些,转头看向几个混混:“如果我爸爸因为你们出了事,你们觉得警察不会管吗!到时候怕是你们身后的人,也保不住你们!”
毕竟国家法律摆在这里。
不容触犯!
几个混混没想到宁安竟然还敢威胁他们,眼神瞬间凌厉起来:“臭娘们儿,你是什么东西,敢威胁我们!”
说着几人冲进来就要对宁安动手。
“住手!”宁安高呼,而后冷冷开口:“想必京辞你们都认识吧!我现在是他的女人!”
“你们想要对我动手也可以,不过你们要考虑一下自己是不是可以承担得起那个后果。”
说到着,她心跳如擂鼓。
此刻,她只能搬出京辞。
毕竟几个小混混也是出来收债的,京辞他们不可能不认识。
几人面面相觑:“你说是就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京辞可是近几年a市杀出的一匹黑马。
手段狠辣果决。
得罪他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要是这个女人真是京辞的女人,那……
他们动她还真得掂量掂量。
不过也休想凭一张嘴,就让他们放过她!
宁安咬牙,从帆布包里拿出了林之卿给的那十万现金。
“看到这些钱没有?这就是我昨晚陪他的报酬,不信你们可以去打听,我昨晚是不是去了夜月会所。甚至今天我还是夜月的老板林之卿亲自派车送回来的!”
他们要是去查,肯定都对的上。
毕竟,她说的真假掺半。
只是此刻,她注意到了爸爸轻微颤动的身体。
宁安苦笑,可事到如今,她也只有扯虎皮做大旗了!
否则这群人肯定不会放过她。
但,宁安不知道的时。
她口中的人,此刻正在居民楼外将一切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