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全程笑眯眯的,最后海尔和彼得在沙发上玩儿了一会儿,梨荒儿和凌宛良在厨房收拾着,楚四海和司见晟俩个大男人还在客厅看着新闻联播。
其中一段播到有关体育的视频,司见晟还不要脸的指着其中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嫌弃的眼神简直不要太明显!“这都什么破玩意儿?长成这样还敢出来上电视?不怕脏了祖国人民的眼睛吗?臂膀子上的腱子肉自己也不觉得恶心!导演组都是瞎的吗?眼里进狗屎了吗?就那点肉,也就凌宛良那傻瓜蛋会喜欢!”
“嗯,不错。”楚四海欣然的十分认同的点头赞同。
于是乎,只要电视上出现有关体育项目的视屏,司见晟都会指着人家,骂的狗血淋头,找不着亲爹妈!
而楚四海长腿叠起,神情寡淡,姿态慵懒,每次都会附和难得有耐心的十分赞同的点头认同,第一次内心司见晟这家伙多眼光不错,嘴边也够毒,字字珠玑,把他想说的都表达出来了!
另一角,彼得从蔬菜园子里摘出许多新鲜水果,颜色都很鲜艳,青椒绿椒,黄瓜,蓬硕的生菜,紫色茄子,紫花菜等,摆满了整个桌子。
海尔小手挑了挑,眨巴着眼睛说“爷爷,好多蔬菜啊!”
“呵呵!丫头,爷爷要做一些蔬菜花,送给明天比赛的大哥哥们,你看,这些蔬菜组合在一起是不是很好看?”
“蔬菜花?”闻声而来的凌宛良拿着纸巾擦着手,好奇的眸子扫向桌面上摆满的各种鲜艳蔬菜。
海尔抢先在彼得之前,小嘴一张一合快速说道“凌姨!爷爷要做蔬菜花送给明天都大哥哥们!海尔也想要!”
“丫头!来一起吧,爷爷教你们!”彼得招手让她过去。
“好啊!”凌宛良笑了笑,走了过去。
这边,司见晟安静了半晌,虎躯坐得如松直挺,俊脸恢复了冷漠。
梨荒儿端着热牛奶让楚四海喝,电视机上面依旧响着某知名的主持人正在解说一场篮球赛。
楚四海乖乖的喝完牛奶,梨荒儿满意的笑了,柔声道“我一会儿上去问风祭年要一些药,你。”
“我没事。”男人如晦的墨眸闪着黑耀的光芒。
梨荒儿皱眉,嘟哝着嘴幽怨的说“伤得究竟重不重,我得亲眼看才行。”
瞥见男人微沉的脸,她立马改口“不是不相信你!你那晚分明答应我的,不让自己受伤,却还要和那家伙打,本来就有伤……”
“他打不过我。”楚四海也不忍心拒绝她,但没有男人肯在自己女人面前承认自己伤得重,只好淡言道。
沙发上的司见晟悠闲乐呵呵的抿了口茶水,俊脸上带着一抹看戏的姿态“……”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北冥迟阴沉这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这边的梨荒儿虽然内心还在腹绯四叔自大狂,傲娇的不行!但表面却是一脸崇拜花痴样“我知道!他肯定打不过你!四叔可厉害了!”
楚四海听过果然十分受用,满足的哼了哼,眼底淌过一丝得意,他丫头夸他了!
“那,我担心你,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四叔……”
丫头担心他!
男人心里又软了软,终于肯妥协,环着她的腰身,霸道的扣上,锁在自己的怀里。
带着点耍流氓的语气说“我要你帮我看。”
梨荒儿欢喜的点头,想了想又说“北冥迟身上可能也有伤,让风祭年多带些,我给他送去。”
“不必了,你男人伤得比我重。”一记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梨荒儿只觉得陌生又熟悉。
侧头看过去,不知道北冥迟什么安安静静的坐在这儿,吓了一跳!
“你,你什么来的?人吓人吓死人啊!”梨荒儿佯装拍着小胸脯,气呼呼的。
“在他说他比我厉害的时候。”北冥迟脸色平静无恙。
“呃……那你究竟有没有受伤?风祭年的药只要擦上去就不疼了!特别管用!”
北冥迟闻言,忽然勾唇,冷的掉渣的眸子闪过一丝戏谑“这么担心我,不如你来帮我上药?”
梨荒儿一怔,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楚四海长腿在北冥迟的小腿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脚,身后男人冷冽的眸子微眯,淡淡道“给你的嘴积点德。”
北冥迟眼皮子动都没动,甚至比之前笑道更甚,但这次,他眼底的戏谑却不见了换上了一种梨荒儿看不清的情愫。
“没事的!”梨荒儿温声道,小手牵住楚四海的大手,轻轻握了握,示意他不要生气。
楚四海低头看着她清丽的小脸,眸光幽深。
梨荒儿又扭头看着北冥迟,浅浅笑了笑“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如果没受伤那自然最好,不管你要不要,一会儿我还是会让宫美把药送到你房间,没别的意思,因为你是四叔的亲兄弟,我在意他,爱屋及乌,不可能看着你受伤无动于衷。”
……
时间匆匆而过,光阴荏苒,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和他就这样错过了四年,若不是她不能怀孕的体质,她怎么可能舍得放下他,离他而去?
这四年里,她看清了很多,有时候不是她看不清他的爱,而是看不到他们的以后,未来,谁又说的清?
“四叔,下次,我们都不要这样了好不好?”轻轻的柔柔糯糯的语气扑在他的耳廓,然而沉睡的男人并没有言语,梨荒儿没得到答案,静看了他好一会儿。
美国加州圣路易斯市。
绯糜烂味灯火辉煌的街道,一辆纯黑色的布加迪车停下在一座白色宫殿面前,副驾驶上下来一个高大身形粗犷的亚裔男子,他恭敬的打开右边的后车门,只见一个五官及其深邃俊美的男人倨傲淡漠,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个金丝眼镜,裁剪精细纯手工纯黑色的西装衬得男人身材尤其挺拔高大。
“九爷,人已经在里面了。”亚裔男人抄着一口流利的纯美式的发音。
男人眼神冷漠,未发一词,削薄的唇轻抿,男人双手带着一双雪白的做工纯良的精致手套,修长漂亮的手被包裹着难以窥视。
会所今天被人包场了,整间会所的安静放佛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到,静谧的诡异。
里面被清的干干净净,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大厅中央,坐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亚裔男子微微蹙眉,心中恼怒,自家九爷除了一多小姐以外最不喜欢女人这种生物。
“K先生,看来你约我家九爷态度不是很诚恳。”亚裔男子说话的语气不卑不亢,嗓音竟然温润如玉,似一潭清水流溪。
“拖出去。”一直沉默的九爷冷淡的眸子毫无感情,他的声音有些暗沉沙哑,不难听,却也说不上多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