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鞭!青稞倒抽了一口冷气,握鞭子的手忍不住抖了抖,这条鞭子可是带刺的,一鞭下去就会皮开肉绽!
楚四海将早上梨荒儿为他系的领带取下来塞到口袋里,见青稞迟迟不动手,不满的瞥了一眼青稞。“愣着做什么?老爷的命令你听不懂吗?”
青稞扬起了鞭子,深呼了一口气“冒犯您了,先生!”
“啪!”衣服上很快便渗出了血迹。
“你没吃饭吗?!”楚四海墨色的眼眸不悦的扫了过去。
青稞是从心底里畏惧的楚四海的,可是楚游霆的命令他不敢不从!
“五十鞭!”楚游霆被楚四海的气的吼了一声。
二,三,四……十九,二十……三十八……四十五……
五十!
整整五十鞭下去,楚四海仍然是站得一动不动,高大的背影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背后渗出的血迹滴滴答答的落到地毯上。
楚四海额头上沁着汗,他全然不在意,目光淡漠清冷。
破车
楚游霆看了他一会儿沉沉开口“安烈在哪儿?我听说你带着梨荒儿去了秀丽江山?”
楚四海目光在他提及梨荒儿的时候墨色的眸子冰冷的愈发深不可测,楚游霆冷冷一哼“别忘了你是楚家的人,对仇人,骨子里头多的是残酷冰冷!”
“我没忘。”楚四海淡淡说道,唇瓣因为失血过多,变得苍白。
“没忘最好,安烈被你藏哪儿了?”
“我不知道爷爷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安烈在哪儿我也不知道。”楚四海冷言道。
“老爷!先生再这样下去,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了!”青稞连忙抢在楚游霆发作的时候连忙道,这五十鞭下去,他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背后都是冷汗!
“哼!我看他是嘴硬!给我去汕堂跪着!”楚游霆愤愤的丢下一句话,甩袖离去。
楚四海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汕堂,步履十分平稳。
“四爷。”卫庄跟着。
“把宫美送到她哪儿,药膳不能落下。”楚四海淡淡吩咐道。
“您的伤……”
“别让我说第二遍!”楚四海冷冷瞥了他一眼。
“是。”
楚家的祠堂,就是汕堂,每一代去世的人都会被供在这里,包括楚四海的父母。
“爸爸,妈妈,抱歉……”他用苏黎世的语言淡淡说了句。
书房。
“可儿你说我该怎么办?他竟然对他的孩子上了心……”楚游霆拿着妻子照片,墨色的眼睛里满是爱怜和思念。
“青稞。”
“是,老爷。”
“把风祭年叫来。”
青稞顿时喜上稍眉,老爷平时最待见的就是先生了,怎会舍得任由先生流血?“是!我这就去!”
十分钟后,青稞风风火火跑来对楚游霆说“老爷,风先生他不在定海城!”
“你说什么?”楚游霆听得一愣,随后大喊“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让他回卧室休息!”
老爷这话就是松口了!
青稞立刻马不停蹄的冲向汕堂!
……
陈蔚蓝骑着车子穿过一又一个路口,期间她往后回头看了不下十次!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总觉得有人跟着我?”她小声的呢喃,没想太多,背着书包,蹬着车子就跑,瀑布般的藻发虽吹飘扬,空气中放佛散着雏菊的花香。
暗处的君命混血的脸上有一丝不自在,这破车!
怎么会就长了两个轮子?!四个轮子更好不是吗!又不会倒!
晚上,小区因为停电,陈蔚蓝只好下去买了几包方便面。
楼梯口,碰巧遇见了最不想遇见的人。
“看见我就跑,我是会吃了你?”君命不悦的看着她落荒而逃的娇小背影。
“君,君同学!”陈蔚蓝尴尬的回头,嘴角的笑有点牵强。
“你买的什么?”
君命不想看她的假笑,目光放到了她拎的塑料袋上。
“方便面,停电了,所以我下来买点充饥。”陈蔚蓝勉强笑了笑。
“就吃这些?”君命怪异的扫了她的塑料袋子一眼。
“对啊!”
君命看着她昏暗下的美丽的小脸,目光微微一柔,随即他冷声道“我饿了,我也要吃方便面。”
“那没什么事,我,我先上去了!”陈蔚蓝装作没听见,正想跑,却被他一把拉回来,君命瞪了她一眼“你是傻的吗?”
第一次进她的家,传闻不知紧张为何物的君命,竟莫名的紧张起来,但他绝对打死也不会承认!
“用换鞋吗?”他看着屋内干净整洁的地板问道。
陈蔚蓝摇头“不用。”反正她这里也没有男士的拖鞋。
摆脸色也没有用
君命却以为她不高兴他来她家,俊脸立即沉了下去。
“你干嘛呀?黑着脸想吓唬谁呢?!”陈蔚蓝点燃了一支蜡烛,放在玄关处。
“家里没有男士的拖鞋,你摆脸色也没用!”
原来是没有男士拖鞋,认识到这一点的君命心情大好。
陈蔚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边走边说“你去客厅里等会儿,我去煮面。”
“好。”君命如是说道。
尽管有蜡烛的光,还是昏暗,君命极好的视力认真的凝视了她一会儿,便轻着步子往她的卧室走去。
没有误差的摸到了她的卧室,君命一打开便有一股淡淡雏菊的花香,微微扬唇,仔细的打量的一眼屋内的摆设,湖泊色的衣柜,白色的床,白色的书桌摆放着一排排的书籍,还有一架粉色小型的单支衣架,放着便服。
角落里还放着一架大提琴,君命多看了几眼。
壁纸贴的很有风格,不过那些图案他一个也不认识。
他看了一圈,随后落在墙上的几张相片上,是她的小学毕业照,他一眼就看到了她,穿着校服,梳着马尾,小脸还有些婴儿肥,稚嫩的很!
书有很多,各种类型,他随手挑了一本,一张两寸大的照片掉了下来,他微愣,捡起来在手心,照片上的她穿着校服扎着马尾,稚嫩的脸上扬着烂漫的笑容。
他心神一动,把照片塞到了口袋内层夹里。
“君同学洗手吃面!”屋外响起她悦耳清脆的话。
君命轻轻退出去,在洗手台上洗完手,找到她的毛巾擦干,“喂,那时我擦脸用的!”
“是吗?”君命挑眉,昏暗的室内,陈蔚蓝没有看见他眼底的笑意。
吃饭的时候,君命看了看他的蓝色瓷碗又看了看她的粉色瓷碗不禁问道“为什么你的那么少?”
“你吃的比我还少吗?”陈蔚蓝瞥了他一记。
君命看着碗里满满的面,心底溢满了浓情。
“这周末你有时间吗?”君命大口大口吃着她做的面,有一搭没一搭的问。
陈蔚蓝抬眼看他,想也不想就摇头“没有时间。”
“……”
吃完饭,君命就告辞了,陈蔚蓝刷碗在厨房里,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陈蔚蓝打来门,看着他一脸疑惑“你怎么不回家?”
“我钥匙落里面了……”君命淡淡说道。
“哦,那你准备住哪儿?”陈蔚蓝随意问道。
“没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