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能有人是身不由己被四海强迫而来,但时至今日,也不得不承认呢,在经历了很多后,看到自己曾经熟悉的人大海站在一起住在一起,这样的情景就能融化她的心。
真的很感谢很感谢!最感谢的还是自动四叔!
梨荒儿发现,自从自己放下一切,全身心的站在四叔身边,心情是那么的自由自在和前所未有的轻松!
黑色轿车在门外已经等待多时,梨荒儿和彼得说了很多话,希望他能保重自己身体,彼得自是知道这些人不是普通人,再见时也不知道何年何月。
昨夜,一个叫伊申屠的男人给了他一分文件,他掀开一看,竟是一张支票和国外的房契一张。
那男人说得很明白,等他们明早离开后,会有人来带他走,离开一阵子,这是替他的安全着想,若是有人知道四爷曾有人在这里住过,他们会怎么能折腾这个老人不得而知,但结果一定是老爷子不能接受的。
当然,这些后事,四爷以前从来不管。
所以说当伊申屠打算去和彼得说的时候,相当别扭,做好人,有时候对他们这种人来说,真特么怪别扭!
楚四海怕他丫头脚冷,给她穿了一双高邦粉色平底鞋,粉嫩少女系十足。
就在大家上车的时候,顾西荣还不忘打趣她“呦!粉色啊!还别说,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你穿过粉色,嗯,好看!”
梨荒儿表情带着淡笑,她低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四叔喜欢。”
只要他喜欢,她就会穿。
顾西荣“……”
忽然脚上一绊,离她不远和卫庄谈话的楚四海脸色一紧,梨荒儿还以为自己要摔倒,脸色吓得顿时血色全无,指尖都是颤抖的!
顾西荣距离她还没有楚四海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就闪过一道高大的身影。
直到感觉都熟悉的气息瞬间笼罩着她,她才缓缓的平息下来,小脸依旧惨白“吓死我了……”
楚四海大掌紧紧抱着她的腰身,脸色紧绷,没说一句话,只是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怜惜,恐慌,心疼在搂着她的那一刻瞬间安心。
“四叔,抱我!”她两手空空预备要抱他。
男人却是搂着她的腰身,大手摸了摸她的脸蛋,然后捏了捏软若无骨的小手,果然,是有点凉的。
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大衣里,贴着他的后腰,随后打横抱起她,大步跨进车里。
车里温度温暖如春,一进去便有铺天盖地的热气腾腾洒在脸上。
男人突然弯腰,执起她的脚踝放到大腿上,梨荒儿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男人的长指十分漂亮修长,只见他的长指绕着她的鞋带,动作流畅的给她系了个蝴蝶结。
她俏脸红了红,她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四叔会亲手给她系鞋带。
“海尔呢?”她歪着脑袋在车里扫了一圈。
“和北冥迟在一起。”
梨荒儿躺在他的怀里,小嘴一张一合的说“四叔,我现在觉得,我很幸福。”她说着,眉眼都是幸福。
楚四海默了很久,没有立刻回答,在梨荒儿在车里的热气崔的越发困意眠眠的时候,才听到男人低沉眷恋的温柔娓娓道来“你在我身边,我无时不刻不感到幸福。”
前头开车的卫庄专心致志全神贯注,副驾驶上的伊申屠自觉的戴上了耳机,两眼不闻窗外事。
上回来的时候,是坐到游轮,但这次回去的时候,是直接派了直升机过来接众人在一片格外空阔的地方下车,一下车梨荒儿就醒了,这里地滑,她自己也怕摔到。
外面风大,这里又是高山,气流寒气什么的聚集地。
裹紧了她的衣服,楚四海拥着她,在卫庄和伊申屠的带领下来到机舱门外。
梨荒儿视线在寻找海尔,瞥到不远处一大一小的身影,她微愣。
“海尔,饿不饿宝贝?”
走近了,海尔整个人都在北冥迟的大衣里面缩着,听到妈咪的声音,高兴的抬起头望着自己的爹地妈咪。
“爹地妈咪!”她笑的很开怀,看来是和北冥迟玩开了。
梨荒儿眼角的笑意得更深了“饿不饿?”
海尔摸了摸小肚子,嘻嘻一笑,“妈咪!海尔早上是和大伯一起吃的早饭,海尔吃的可多了,大伯还夸妈咪呢!”
楚四海站在自己女人身边,本来波澜不惊神情寡淡的他,微微掀开眼帘淡淡扫了北冥迟一眼,后者神情倨傲淡漠,看也不看他一眼,楚四海眼底淌过笑意,勾唇问“夸你妈咪什么?”
“大伯夸妈咪做的饭很好吃,还说海尔长得白白胖胖又可爱招人喜爱都是妈咪的功劳!”
北冥迟听完则一脸懵逼,“……”
他夸是夸了梨荒儿,当时也不过是顺着海尔这小丫头的话说下去,这丫头说自己的妈咪做饭好吃,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是妈咪一点一点喂大,他听着听着就鬼使神差的随口说了句“你妈咪人不错,做饭也不错。”
这话辗转怎地就变了味?
北冥迟脸色微沉。
梨荒儿一看自己男人也垮着个脸,小气吧啦的男人,就是听不得别的男人夸她!
“好了,进去吧,外头冷。”她笑着招呼着,楚四海冷冽的眸子危险的扫了一眼北冥迟搂着她先进去。
“想和九死联盟?还真看得起自己……”阳光大刺刺的敞进来,君命坐在书房中,任凭阳光肆无忌惮的招满他全身。
手中转动的钢笔已经转了好一会儿了,原野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心底微沉。
放任霍赫夜那人不管,是因为楚四海知道陈蔚蓝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不,有关系,他把楚四海的所在地地方告知了德玛西恒,虽然不知道他那里来的胆子,敢在那个男人面前上演撒泼,但人家四爷是真的不在意,放霍赫夜不管,也是任由北冥迟了。
“德玛西恒和梨荒儿的关系,我让你查的如何了?”君命忽然问。
原野眼底淌过无奈,淡淡的说“事关梨荒儿的身世,楚四海是不会让人查到一丝一毫的……”
“是啊,他那么在意那个女人,原野,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也阻了我的路?”
因为她,陈蔚蓝受了多少苦?她不管不问的,当真心里有陈蔚蓝这个妹妹吗?
闻言,原野心里一惊“少爷,和他作对,对君家,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况且陈小姐,也会不高兴。”
“啪叉!”那支深蓝色的钢笔就在君命手中,折了一半。
里面的黑色墨水外露,将他的手掌和衣袖染的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