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承志就这么将裴千父子从李得财家带走了。
并没待会平西王府。
而是关在了一处别院中。
并且还找了大夫给他们疗伤。
若非是为了将来认亲便宜,他才懒得出手救他们呢。
这父子俩,一个赛一个的不是东西。
师承志心里虽然不齿这种人,但也并不会刻意虐待,所以除了不能出门外,一日三餐都很正常。
甚至比起裴千他们之前的饭食来,还要好上许多呢。
但裴千有些食不下咽。
平西王府的三公子将他们拘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还有之前所问婚约之事……
莫非是裴媛那个死丫头逃婚之后,去了平西王府求助?
很有可能。
他们平日里对裴媛不怎么好,又不顾她和宋家的婚约,硬要裴媛嫁给李得财。
裴媛心里肯定记恨死他们了。
没准那死丫头已经在平西王面前胡说八道了一通呢。
裴千越想,心里就越发毛。
甚至坐卧不安。
反观裴耀祖,倒是吃得饱,睡的好。
伤势也恢复的很快。
没过几日,师承志就带着裴媛来看他们父子了。
裴千见到裴媛后,立刻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泪哗啦啦的:“媛媛,你没事儿那太好了。”
“我不该都听你娘的话,处处逼你。”
“更不该由着你娘为你选了李家那本婚事。”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你离家出走后,我日日不得安,生怕你在外面遭遇了什么不测。”
“如今看你好好站在这里,我这心就放回肚子里了。”
裴媛面无表情的看着裴千。
世子妃已经把一切都告诉她了,还打量着蒙她呢?
裴耀祖见到裴媛后,本能想要骂人。
可是抬眸看到一旁的师承志后,又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来。
脸都扭曲了。
“媛媛,大哥想死你了。”
裴媛往后挪了两步,随即移开目光,她并不是来看他们的。
“三公子,人到了。”这时,雪松从外面走进来。
“请进来吧。”师承志点点头。
不多时,雪松就带着宋老夫人和宋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裴千抬眸看了一眼,又想起那日在李得财家师承志说的那些话,瞬间就明白了。
当即亲热的叫道:“亲家,你们来了。”
宋老夫人和宋夫人都很惊叹裴千的厚脸皮。
“初八那日,宋家聘礼已经送了,今日就商讨一下婚期吧。”师承志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裴千连连点头:“不知亲家看重了哪一日?”
宋老夫人说道:“正月十八。”
“十日后,会不会太紧张了些?”裴千抿了抿唇,问道。
同时心里思索,为什么时间这么紧张?
是怕自己反悔吗?
可有平西王三公子掺和其中,他哪里敢反悔啊?
难道还有什么别的缘故?
裴千心里好奇的要死,但是又不敢问出来。
只能这么暗戳戳的问了一句。
“我找人看过了,那一天是个好日子。”宋老夫人说道。
“我家衡儿参军了,下个月要出远门。”
“所以我想着,早点儿给孩子们办了。”
“亲家觉得如何?”
裴千忙的点点头:“自然是可以的,一切就按照亲家说的办。”
原来是这么个事儿啊。
裴千心里暗戳戳的想:希望宋衡上战场被打死。
到时候他要看看裴媛怎么哭。
好好的李家不肯嫁。
若是她肯乖乖的,他和耀祖便不会有这么一劫了。
所以,希望她守寡一辈子。
“那就正月十八了。”宋老夫人说道:“亲家放心,到时候我宋家绝不会亏待媛媛的。”
宋夫人也说道:“我会把媛媛当做自己的亲闺女来疼。”
既然你们双方都没意见,那就写个婚书吧。
师承志说着,拍了拍手。
门外的雪松会意,立刻把候在门外的负责此事的官员请了进来。
当场写了婚书,盖了章。
此事便板上钉钉,只差一个婚宴了。
裴媛看着手中的婚书,眼泪不由的滚了下来,心里也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她终于,如愿以偿了。
与此同时。
师承志传去京城的消息,也顺利到了平西王的手中。
他们平西王府在京城,本就没有根基。
故而稍微慢了一些。
平西王接到师承志的密信后,细细看了一遍。
师承志言语间已经有八九分确定,裴媛和唐泽间应该是呼唤了身份。
并在密信中言明,让平西王暗中查探此事。
平西王看完后,正打算将密信烧了,可转念一想,又派人将永平郡主叫了来。
永平郡主正巧刚刚从外面回来。
接到消息后,便立刻来了书房:“父王,您找我啊?”
平西王看着永平郡主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挂着一层薄汗:“又去哪里了?怎么跑的满头汗?”
“这么冷的天,小心再染了风寒。”
“到时候,可有罪受。”
永平郡主不满的嘟嘟嘴:“父王忘了?女儿如今也是个大夫。”
“自己的身体,注意着,哪会轻易病了。”
“父王这么急着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啊?”
“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问问你的意见。”平西王说着,拿出了师承志写来的密信。
“事关固安候府,你先看看。”
永平郡主接过来,细细看了一遍。
而后又返回来,从头到尾再细细看了一遍。
“此事,有把握吗?”永平郡主问道。
“我感觉七八成吧,你三哥言语间,已经有了九成。”平西王说道:“接下来,就是好好调查一下当年的真相。”
“只是时隔多年,我又常年不再京城,怕是不能那么容易探查当年的事情。”
“我有意将此事告知九皇子。”
“毕竟,九皇子妃也是出身固安候府。”
“你觉得如何?”
“等等,女儿捋一下。”永平郡主挠了挠头:“如果唐泽间和裴媛真的是身份调换。”
“那么也就是说,当年的固安候夫人生下的三胞胎,是两男一女。”
“裴媛才是固安候府的嫡长女。”
“那卿卿就是——嫡次女。”
此话一出,永平郡主和平西王都愣在了原地,瞪大眼睛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