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头。
苏业枫打了个喷嚏,他蹙眉看了眼手机,确定手机感知人体温并没有丝毫的问题。
一旁病床上正坐着的秦云眼睛闪了闪,温温柔柔的开口:“你是不是生病了?都怪我不好,身体不好,刚才还被记者推得伤口又流血,只能够叫你扶着,没办法及时去救童梦……”
“没事。”苏业枫丢下了这话,就以自己要处理公事为由离开。
他的身形颀长,身材匀称,西装笔挺。
没有被衣服遮掩住的肌肤肌理好看,肩宽窄腰,身体常年有一定锻炼,但没有那种过于发达、影响人视觉膨胀的肌肉。
过往秦云无时不刻的都在妄想着这样的男人亲吻她,拥抱她,在床畔厮混纠缠会是怎样的画面。偏偏这时候童梦那之前不客气的话再度耳畔响起,秦云不自觉的攥紧了手心,心头更是忍不住骂了对方一句狐狸精。
秦云不舍的看他离开,等着门被关上,她拿出一把方才故意偷偷藏起来的童梦那间病房的备用钥匙。
当下深深的道:“童梦,你真的是太碍眼了。”
为什么几年后苏业枫的身边就要多出这么一个令她深深厌恶的女人呢?
旁边,小护士送饭。
我眼珠子不断地转着,时不时地往门口方向飘。
她见我这样,抿了抿唇,似乎是不太好意思。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她陡然靠近我,小声说道:“童小姐,给。”
“这是——”我正要打开,就被小护士用手压下,她做出来了一个嘘的动作,我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等着对方一离开,门再度关上。我也并没有马上忙着吃饭,反倒是猛地一把扯过被子,借着被子偷偷地看着纸条的内容。
今晚十二点,我帮你出来。by秦云。
见字迹的确是符合曾经苏业枫给我看过的秦云留下来的笔记,我挑了挑眉,索性将纸条浸在了水里。
等着纸湿透,上头的字糊掉,我这次摸着下巴,忍不住思考着对方究竟是做什么。
半响,我勾了勾唇角,“总之,她在不怀好意。”
偏偏秦云的做法还算是帮了我一把,这倒是叫我觉得找到了出去的契机。
于是,下午我猛地开始补眠,就准备今晚大干一场。
这么一来,晚上我的确是精神太好,没有手机的情况下就只有托着下巴看非常没有营养的狗血剧打发时间。
以至于等着门被打开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反倒是秦云最先等不及,“喂,快点出来。”
“哎呀,你亲自过来啊?”我夸张的说着,实际上每一句话都无比紧贴着她的底线。
只见到秦云黑了脸,似是想到了什么,这才是面上浮现了一抹愉悦,“我帮你离开,只是希望你以后彻底的消失在苏业枫的面前。你懂吧。”
她死死地盯着我,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看到了贞子,如果说一个不,她就会将我拖进地狱。
“你说呢。”对于这种情况,我下意识的微笑。在这种非常难缠的情敌面前,我可不打算有丝毫的退让。
一抬手靠近她,秦云就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伤口处。
我啧啧道:“原来你也怕疼啊。”
眼瞧着她就要发飙,我不疾不徐的说道:“放心,你的话我答应了。我不要苏业枫了。”
我对着她微笑,有那么一刻,感觉她的神情就要彻底垮掉,索性秦云还是及时打起精神,转身就走,嘴上还分外的不客气,“快跟上,这次我就冒险帮你一回。”
“待会儿你从西北小门那边出去,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车子,你不要再回来了。”
我与秦云在电梯处分别。
我很是干脆的表示一定不会回来。
转身就迅速的找近路,前往西北小路,但还是下意识的选择披着头发,换个造型,假装别人来避开秦云给我安排的车。
转而就打了一辆车,甫一坐下,我连忙道:“先生,麻烦送我去机场。”
我火速翻找着自己的钱包,索性苏业枫还没有将这个拿走。
前方传来了司机沉闷的声音:“好。”
下一秒,车就驰了起来。
我也在这个时候,摸出纸笔开始计划自己下一刻应该去哪里。只是十多分钟后,出租车走的方向越来越偏,我完全坐不住了。
小心翼翼的避开司机视线,我去看地图,却发现这条路根本就不是去机场的方向,心立马就咯噔起来了。
来者不善……
出租车碰到了较为难走的路,马达声不断地发出剧烈的声音,试图继续往前行驶。
我见证连忙打开车门,嘴上飞速的说着,“既然这么难走,师傅,我先去附近找人帮忙哈。”
不等我多说话,对方冷笑着,“恐怕你是走不了了。”
下一秒,他拿着刀子就捅向我,我下意识的往外头跑,但术后的身体根本就支撑不了太大的运动量。
我捂着腹部,不断地往后退,尽可能冷静的对司机说话,“秦云究竟是给了你多少钱,我愿意给你十倍。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的话,那就应该会清楚如何获得最大的价值。”
“苏家少奶奶。”他则是嗤笑一声,话语里不乏充斥着一种憎恶与怨毒,“多厉害的上等人啊,如今不照样得在我的面前求饶。我倒是想要看看,这样的女人的心是不是红色的,凭什么你们这样的人轻轻松松就可以获得最优渥的资源,而我老婆跟孩子都只有病死,没有一分钱可以救……”
我再一次艰难的避开了他的刀,呼吸急促而慌乱,“你冷静一点!有什么话都可以好好说!”
“有用吗!有钱人!你们真恶心!我要将你们都弄死!”他直接红了眼,这一次就无比准确的要划我的脖子。
就在危机一线时刻,碰的一声,司机就被身后骤然出来的人一把打在了地上,刀子哐当一声就跌落在地。
我后怕的腿软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一股害怕牢牢地笼罩着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