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检查最终是交由其他人负责。
晚上,我通过app看到最新检查结果,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护士的异常还是叫我不安。这件事没有真凭实据,我怕叫亲朋好友担忧,只能够一个人憋着。
当晚就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是睡不着,我一鼓作气就给谢景州发去了请求对方私下兼职我的家庭医生,照顾我到生产为止,费用按照高于市价20%的给。
半响他都没有回复,叫我有些懊悔觉得自己唐突、准备道歉时候,这时候他的短信来了:好啊。
“万岁!”我庆幸拍了拍胸口,这下全无后顾之忧的陷入了香甜的睡梦中。
成功谈妥谢景州作为我的兼职家庭医生后,我的好日子成功就飞了。
不知道谢景州跟谢奶奶她们说了什么,谢奶奶对我愈发的关怀,眼中的怜爱遮掩不住。我日常心中有苦说不出,只能够日常刷刷新闻,看到苏业枫跟雅兰他们堂堂正正的打商业战,我恨不得吹口哨。
张艾说我是不怕出事的胆大性子,丝毫没有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跟想要挖自己墙角的小三等人打商战的应有想法。
彼时,正是电话聊天,我趴在沙发上就要说话。
谢景州这时敲门而入,见我这样挑了挑眉,“该检查了。”
“好。”我速度结束了通话,果断开始量体温测血压等,监测期间谢景州顺口就问着我近来的感受,我巨细无遗的说着。
外头温暖的阳光打在了*的毛毯上,我穿着羊毛袜的脚踩在毛毯上,仿佛沐浴在阳光上。谢景州坐在身侧,恰好转头看着我,阳光打在他的侧脸,叫他看起来温柔儒雅。
就在这时,第三人的声音幽幽响起,“看来是我打扰了你们。”
男人的话里带着几分说不尽的古怪。
我骤然看了过去,“苏业枫,你怎么过来了?”
苏业枫挑了挑眉,他今天是一身银白色的银装,眉眼染着一抹肆意,“走进来的。谁叫没关门。”
谢景州起身,有条不紊的解释道:“检查马上就要做好了,谢先生可以再等等,我马上记录完。”
苏业枫扫了一眼,眼中似是闪了一抹光,他点了点头,“好。”
于是,他很是淡定的坐在了我的身侧。
我险些控制不住嘴角*,左边苏业枫,右边谢景州,他俩很默契的一个写记录、一个看电视,如今就是我这个真正房子的主人显得最尴尬了。
半响,谢景州将仪器收回,“好了,今天检查没有问题,饮食上还是补充一些蔬菜吧。”
“好。”我立马记小本子上,目送谢景州离开。
等人彻底关上了门,苏业枫的声音从我身侧响起,“看来你最近日子过得很滋润,有人陪着。”
话里的酸气遮掩不住,我深吸一口气,转头就很是淡定的道:“没办法,最近我实在是只相信他的医术水平了。在生下孩子之前,我就只有请他帮忙做必要检查了。”
苏业枫定定的看着我,忽的开口:“你在医院碰到了什么?”
我犹豫了下,最终说出了口:“之前做检查,碰到了对我意图不轨的护士,目前还没有办法问出对方是收了钱干的。”
我并不是没有拜托人去调查护士,但后续结果证明花钱请护士盯着我的人考虑很是全面。护士前脚刚离开了医院,后脚就去别家私人医院工作,无缝衔接根本就叫人不知道对方是走了谁的关系。
“辛苦你了。”苏业枫骤然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死死地盯着对方,半响才从嘴里憋出话来:“啰嗦。”
他很快的又接到电话,不得不前往公司处理事情。我无比庆幸他的离开,只是当晚又见到了他出现,正要忍不住问他怎么又过来。
他指了指同层我以为被人遗忘已久的屋子,“忘记说了,以后我们是邻居了。”
他伸出手就要跟我握手,我心中闪过了一万头牛狂奔,最后复杂看着他,匆匆握了下就走,“那你好好休息。”
省得哪天狗仔拍到你黑眼圈,写你公司快倒闭的话。
其他层楼都还在亮着光,唯独九楼早早地熄了灯。小区外,一辆车缓缓移动,女人靠着窗口死死地盯着九楼的方向,对着手机另一旁的人说道:“动手。”
“是。”
小区九楼。
当晚,门那边传来了古怪的动静。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到床头一道身影,惊惧就要叫出声,就被对方骤然捂住了口鼻,随即就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完全是一道尖叫声叫醒我的,“啊啊,奶奶你们看啊,我早就说过了她不知*,居然把表哥拐在了自己床上睡觉!”
细碎的响声恍如心头的惊鸣,我骤然起身,就见到了多日不见的谢粥粥满脸愤怒的用手指着我,旁边的谢阿姨与谢奶奶面色古怪。身旁的温暖叫我缓缓看去,看清楚人的那一刻,心头就被恐惧充斥,“谢景州,怎么会是你……”
谢景州穿着睡衣,睡在了我的床上,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气,脸、脖颈跟衣服上都有女人的唇印,我怔怔的*着自己的唇,这正是怀孕后我使用的孕妇润唇膏的痕迹……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大脑一片混乱,门外更是传来了啪的一声,苏业枫正是神色淡淡的看着我,只是原本手中的手提袋跌落在地,这才暴露了他的存在。
谢粥粥唯恐天下不乱的嚷嚷:“帅哥,你看点看看,这个女人我早就看出水性杨花,你都不知道被她戴了多少帽子了。”
话没说完,苏业枫转身就走,我下意识趿拉着棉鞋去追,“苏业枫,你听我解释啊!”
他速度快,转身就出了小区,我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赶到小区门口,就见到了苏业枫正与秦云拥抱。
秦云转头看着我,勾起的嘴角染上得意,“嗨,你在找谁?”
她得意的揽着苏业枫,眼中闪过一抹讥嘲,仿若是最后的胜利者,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渺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