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语气淡漠的和对方说了几句话后，他摘下蓝牙耳机。
纪宁宁听到厉宗衍那边的动静，知道他忙完工作上的事了，纪宁宁就放下笔记本电脑，就问他，“你想先吃饭，还是先面试？”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他逆着光，眼窝深邃，幽深的瞳眸里暗藏着情绪，好似没人能把他看透。
厉宗衍从自己的电脑里，调出纪宁宁的企划书文档。
他语气的深沉，“先面试吧。”
“好！”
纪宁宁起身后，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进入被面试的状态里。
她站在总裁办公室前，先对厉宗衍进行自我介绍后，开始宣讲自己的创业企划。
从厉宗衍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压，实在吓人，他一个人，能抵的过十名面试官，所释放出来的气场了。
三分钟的宣讲完毕后，厉宗衍将面试官可能会问到的问题，向纪宁宁提出来。
这已经是纪宁宁在厉宗衍面前，接受的第三次面试了，吸取了之前的经验后，她明显进步了很多。
然而，她每一次作答后，厉宗衍脸上都没有多少表情，要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个面瘫，纪宁宁能被这样的考官吓到心慌。
厉宗衍在挑不出她的一丁点错误后，神色淡然的沉吟了一声，“嗯，就到这里吧。”
纪宁宁脸上，笑容绽放，犹如盛开的雪白芙蓉。
“感谢厉总的面试~希望我们有机会能够合作！”
午后的日光，照耀在她明媚的容颜上，圆溜溜的像玻璃珠一般的，深色瞳眸也被日光照亮。
几根细碎的额发被染成了浅金色，男主注视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他真以为自己真的在面试纪宁宁。
他差点就要说出，明天来上班，这样的话。
厉宗衍抽吸了一口气，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连忙抓来自己签字用的钢笔。
他听到自己的胸腔里，心跳声响亮，连肋骨都跟着震颤起来。
纪宁宁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小碎步，噔噔噔的走近他。
她站在办公桌前，稍稍倾下身，歪着脑袋在问：“你觉得我表现的怎么样？满分一百能打几分？”
她满脸期待的注视着厉宗衍，下眼睫毛根根分明，玻璃质地的黑色瞳眸里，倒映出厉宗衍的脸。
男人张开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他抿上嘴唇，再次开口的时候，生涩暗哑的嗓音，才吐出来。
“正式面试的时候，不准笑的这么灿烂。”
纪宁宁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她伸出两根手指，把原本扬起的唇角往下拉。
厉宗衍说的肯定是对的！在面试官眼里，面试者笑的太灿烂，会被视为是对面试官的轻视。
纪宁宁郑重的点了点头，记下来厉宗衍的提醒。
她又道，“我笑的开心，是因为我通过了你的面试呀！我是获得了厉氏集团总裁认可的人！”
纪宁宁对孵化计划的线下面试，充满了信心，她现在干劲十足，恨不得正式面试立即到来。
厉宗衍抿紧薄唇，咽了咽喉咙，他的呼吸明显乱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无所适从。
心跳的声音吵得他脑袋里头，一片麻乱。
手指是软的，拿不住钢笔，他像是溺水了，甚至感觉到一向冷静自持的情绪，都变得恍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