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怀把电话挂断了,阮枝的额头上一片冷汗。
今天,就只有她一个人进入厉宗衍的办公室。
厉明怀本就是疑心病非常重的人,他根本不会相信她所说的。
可要她去找,厉宗衍放在办公室内的机密文件,这不是叫她自毁前程吗!
阮枝咬着后槽牙,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甚至怀疑,厉宗衍是故意,只把她一人,叫进办公室的。
想到这,阮枝又摇了摇头。
在公司里,她拒绝了高敬刚的频频示好,厉宗衍不会怀疑到,她和厉明怀有关的。
阮枝收拾好自己的办公桌,她提着包包离开了办公室。
停车场内:
她坐在车上,正要发动汽车,就看到一行人从电梯里出来。
六名保镖围绕着厉宗衍,透过车窗,阮枝看到,厉宗衍双手抱着黑色的公文包。
厉宗衍把机密文件带走了?
阮枝一直盯着厉宗衍坐上车,看到黑色的迈巴赫离开停车场。
许久后,她给厉怀明打了电话,“厉总把机密文件带回厉宅了,抱歉,我没法获取到文件信息。”
*
一周后,厉宗衍下班回来,步入主卧,就闻到空气里,奶香味蔓延。
纪宁宁正准备去洗澡,见厉宗衍回来了,就交代道,“我给旺仔热了母乳,等下麻烦你喂给他吃。”
昨天,纪宁宁发现里又有奶水,她就用吸奶器吸了几次,给旺仔存了不少母乳。
在她修养的这段时间里,不管是女佣还是请来的月嫂,要求她洗澡时间不超过十分钟,免得伤了元气。
女佣还主动提出帮她洗头发,即使每天,纪宁宁没出门,不是睡就是吃,厉家还请来榕城有名的发型师,负责吹干她的头发。
每次发型师给她的头发,吹出好看的造型,她都不舍得就这么躺枕头上去。
而现在,纪宁宁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她要好好冲个澡,再泡个香喷喷的精油浴,她感觉自己身上,都能搓下一层泥来了。
隔着七八米远的距离,纪宁宁发现厉宗衍的脸色比平时苍白许多,“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喝了点酒,没什么大碍。”厉宗衍往衣帽间的方向去,回答纪宁宁的语气漠然凉薄。
他脱下西装外套,就听到纪宁宁打了内线电话,让佣人送醒酒汤来。
厉宗衍矜薄的唇畔,浮现出不屑的嗤笑。
这般关怀备至的给他献殷勤,纯属白费心思。
他正要扯下领带,胃部的不适感,令他拧起眉心。
饮酒确实引起了胃痛,再加上最近他饮食不规律,胃病就犯了。
厉宗衍没当回事,但这次的疼痛难忍远超以往。
他在衣帽间里坐了一会,纪宁宁已经去洗澡了,佣人把醒酒汤送到他面前来。
厉宗衍闻到醒酒汤的味道,胃里的痉挛更严重了。
“出去。”
冷冽的声音如西伯利亚雪原上,吹来的冷空气,佣人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男人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闭上眼睛,眉心紧蹙,又奶又甜的气味钻进鼻腔里。
热奶器发出加热完毕的提示音。
躺在婴儿床上的旺仔听到这个提示音,就开始咿咿呀呀起来。
快把本少爷的奶瓶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