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宁就问他，“夜白学长以那么优异的成绩毕业后，为什么不留在京都任职，而是来榕城，还成为了厉少的私人医生呢？”
架在江夜白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光，遮挡了他暗藏在眼底的，最真实的情绪。
他勾起唇角，浅浅笑着，“我来榕城后，才认识了宗衍。宁宁是想和我打听，宗衍过去的事？不过出于保密协议，关于宗衍的事，我是不能告诉你的。”
纪宁宁注意到，江夜白左手的袖子上，渗出了一道血迹，“夜白学长，你流血了吗？”
江夜白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袖子。
“这是刚才做手术训练的时候，不慎划伤了。”
纪宁宁就问他，“伤口处理好了吗？”
江夜白把自己的袖子拉起来，给纪宁宁看他的小臂上，贴的医用纱布。
“我是医生嘛，这点小伤肯定会处理好的。”
纪宁宁注视着男人白皙的手臂。
她和厉宗衍遇险的时候，江夜白正在做手术，如果他是幕后主使者，他应该没有心思做手术的吧，做手术需要强大的专注力，主刀医生决不能分心的。
纪宁宁下意识的伸出手，想去细看，江夜白手腕上的伤势。
江夜白又说起之前的话题，“我留在京都做科研，赚不到多少钱的，成为私人医生的收益，是很可观的。”
他反问道，“宁宁怎么突然好奇，我毕业后的事了？”
纪宁宁笑着，“就像你刚才说的，我想多了解一下自己的老公。夜白学长，在做厉少的私人医生前，认识厉少吗？”
“咔嗒”一声，浴室的门打开。
厉宗衍仅穿着宽松的棉质长裤，出现在浴室门口。
男人冲澡的速度很快，连头发都洗了一遍，但头发还没吹干，他将吸水毛巾，随意的盖在自己的脑袋上。
纪宁宁就问他，“怎么不吹头发？”
“等一下再吹。”
纪宁宁走到浴室门口，察觉到，是吹风机的线太短了，厉宗衍没法长时间站着吹头发，他若坐在轮椅上吹头发，吹风机的线又不够长。
“我帮你吹头发吧。”
纪宁宁拿来一张椅子，让厉宗衍坐在椅子上。
她就拿着吹风机，给厉宗衍吹头发。
纪宁宁之前就给他吹过头发，厉宗衍还挺满意，她给自己吹头发的手法和效果。
他低着头，微垂睫羽，感受着热风燎过自己的头发，而纪宁宁的手指在他的头发间穿梭。
时不时的，她的指腹会蹭过厉宗衍的头皮，给他带来酥酥麻麻的感受。
厉宗衍抬眸，透过面前的镜子，看到了江夜白的身影。
江夜白注视着，在给厉宗衍吹头发的纪宁宁。
厉宗衍与镜子中，倒映的江夜白对视。
江夜白察觉到厉宗衍的视线，他不动声色的，扯起了唇角。
厉宗衍的头发很快就吹干了，纪宁宁往他温热的头发上，随意抓了几下。
她忍不住问，“你洗澡洗的好快，真的洗干净了吗？”
厉宗衍：“？？”
他没好气的说，“要我脱了，给你检查一遍吗？”
纪宁宁就往男人的头发上嗅了嗅，说道，“我觉得你没洗干净。”
厉宗衍：“！！”
一向洁癖的男人，怎么受得了她这么说。
厉宗衍就问她，“你想帮我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