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走到厉宗衍身后，感受到令人呼吸不过来的强压，一时间，他失去了和厉宗衍说话的勇气，额头上迅速浮出一层冷汗。
而还在工作吐纸的打印机，仿佛也感受到了厉宗衍的威压。
第十张纸上，依旧没有厉宗衍想看到的名字。
他的一只手搭在打印机上，修长的指尖敲击打印机。
仿佛打印机要是再不打印出，他想看到的那个名字，他就要把打印机给拆了！
“滴！滴！”
打印机发出打印完毕的提示声。
厉宗衍拿起最后一张纸，视线从纸张上扫了过去。
陈悦心里有无数问题想问，可在这样的低气压下，他完全不敢开口。
“名单全在这了？”
“是，名单都在这里了。”
陈悦的脑袋上，冒出无数好奇的问号。
他几乎是鼓起了平生最大的勇气，斗胆询问道，“厉总，您是有熟人，参加了这次孵化计划的海选吗？”
厉宗衍嘴唇微抿，“有，但也不算太熟。”
陈悦脑袋上的问号更多了，可他已经不敢再多问了。
厉宗衍拿起那叠名单，转身离开。
会议室里的气温，又升到了正常的温度。
陈悦站在空旷的会议室内，拿出手帕，往自己的额头和秃顶上擦拭了几下，调整好呼吸后，他才走出去。
这时，有人过来，把陈悦请到了另一处房间里。
陈悦看到厉明怀，他连忙恭敬的低下头，道了声，“明怀董事长，您找我？”
厉明怀没去看陈悦，厉氏基金会的孵化计划，并非盈利项目，厉明怀的重心也不在基金会上。
在厉明怀眼里，进入基金会等于发配边疆，他看不上陈悦，但厉宗衍把一个处边缘区域的主管，单独留下来，这让厉明怀感到在意。
“刚才，宗衍特地把你留下来那么久，都和你说了什么？”
陈悦低着头，如实回答，“总裁找我要了一份孵化计划的海选入围名单。”
厉明怀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厉宗衍怎么突然对孵化计划感兴趣了。
难道，厉宗衍想从参加孵化计划的新人里，选拔出人才来，再进行培养？
“也给我一份，入围海选的名单吧。”
再过两天，海选名单就会对外正式公布，公司内部的高层先过目入围名单，这并不违反规定。
而且在名单公布前，基金会的主管，也要将海选名单上报给董事会的，只是董事会从未对海选名单这么上心过。
“好。”陈悦转身，去给厉明怀打印了名单。
厉明怀拿到了海选名单，他戴着老花镜，注视着上面的名字，忽然，他在名单上，看到了“江棠棠”三个字。
他记得，之前和厉宗衍传过绯闻的女人，就叫江棠棠。
想到这，厉明怀勾起唇角，他知道厉宗衍在关注谁了，没想到他的绯闻对象，也参与了这次海选，而且还入围了。
厉明怀手里拿着这份名单，他忽然对今年的孵化计划，有了很大的兴致。
*
厉宗衍拿着入围名单，回到总裁办公室，就看到纪宁宁正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