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个陪酒女笑的花枝招展，“我们只能喂大人，没法喂这么小的孩子啊！”
厉宗衍没有坐下，只对贺凌说，“看来你有人陪了。”
他转身正要离去，贺凌连忙喊道，“你们三给我出去！让你们来给我解闷，没让你们调戏我家衍哥！”
贺凌声音一变，像只大狗狗似的撒娇起来，“衍哥，衍哥！你别走啊！”
那三个女人离开后，包厢终于清净了。
可没了她们嘻嘻哈哈的声音，包厢里的氛围就被一股寂寥与苦涩覆盖。
贺凌坐在沙发上，一脸颓败，他吸了吸鼻子，拿起一瓶威士忌，就往自己嘴里猛灌。
厉宗衍坐了下来，他的视线只落在旺仔身上。
旺仔睡的正香，偶尔会眨巴几下粉嘟嘟的小嘴唇。
贺凌喝了半瓶威士忌后，扭过头，下眼睑处一片通红。
“你就不问问我，怎么失恋了吗？”
“我对你的感情问题，没有任何兴趣。”
他过来，只是为了防止贺凌把场子砸了，避免第二天早上，关于贺凌的负面新闻，会在榕城闹得沸沸扬扬。
贺凌愁着脸，就向他诉苦道，“厉笙儿那女人，她说她想嫁到我家来，她还郑重其事的回家去打扮了一番，结果她……她居然……”
*
酒吧里，厉笙儿双颊通红，面庞上的妆容早已经被泪水冲花。
纪宁宁看到厉笙儿的那双卧蚕，都被染成了两条大黑虫，她拿出湿巾，先为厉笙儿把眼妆擦拭干净，接着，再帮厉笙儿把脸上的粉底，都给擦拭掉。
纪宁宁坐在厉笙儿身旁，时不时的给她擦拭落下来的眼泪，手里的餐巾纸没一会就湿透了。
纪宁宁不说话，只听厉笙儿边哭，边向她诉说：
“……我喜欢他六年了，从我见到他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他，像只跟屁虫似的，总黏着他。
我以为，他是知道我喜欢他的，他收下我每年送他的生日礼物，他还会摸摸我的脑袋，他每年也会给我送生日礼物，难道，这不就是喜欢吗？！
我以为，他只是在等我长大，可我现在长大了，我向他表白，他却说，他只把我当妹妹，哇啊啊啊！！去他妈的妹妹！我有宗衍哥那么牛逼的大哥了，还缺他这个哥哥吗？”
厉笙儿的眼泪如泉涌，她拿起桌面上的威士忌酒杯，就往自己嘴里灌。
她还未把烈酒咽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纪宁宁连忙拍抚她的胸口。
“笙儿，你喝慢一点。”
烈酒再度将她的眼泪逼出，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纪宁宁看着厉笙儿的眼睛里，闪烁着破碎的光芒。
“我和他说，我要嫁人了，他说顾家很好，时隔30年，厉氏和顾家联姻，是亲上加亲。
呜呜呜！我说我想嫁给他，他说我们不适合，他说，我想嫁进贺家，只是因为贺家的人一直都对我很好，其实我还小，我根本不懂爱，也分不清，崇拜和喜欢一个人的区别。就因为这样，他是不可能娶我的……”
厉笙儿说到后半段，她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