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但那个人身上的味道我很熟悉。”
“是香香的吗？”
香的？宁含没有半分犹豫，“还是酸菜包子最香。”
伍亿哭笑不得，“我说的香不是食物的香。我说的是费洛蒙！”
“费洛蒙？我倒是听说过这个，但应该不是，或许只是之前无意中闻过，现在记不清了。”这个味道给她的感觉很新奇，却也不像费洛蒙那般。
伍亿深深地望着宁含，故作深沉，“事情没那么简单。”
宁含端坐着洗耳恭听。
“你的微表情告诉我，你在回味那个男人。”
“……”宁含嘴角抽了抽，深呼吸后咬牙切齿道，“你的语文真的很糟糕。”
伍亿选择性忽视掉这话，“含含姐，我想见见那个男的。”
宁含冷酷拒绝，“读书的年纪，好好学习。”
“我也不干什么，就是想看看他长得帅不帅，声音好不好听……”
“声音好听，长得……”宁含回想用手描摹过的轮廓，坚定无疑对方长得不错，张口却是，“不知道。”
“你肯定能亲眼看见的。”伍亿握住宁含的双手，为她刚才无心一句话让宁含难受而内疚。
宁含很少有想看见的东西，她似乎什么都见过，没什么能够激起她“睁眼”的欲望。
对于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她有了探知的欲望，虽不强烈，却能让她惦念。
“我还是想看见你考上大学。”要不是看不见，宁含想伸手往伍亿的脑袋上来一个脑瓜崩，“明年夏天就高考了，要认真了。”
“我知道。你怎么也变得和我爸妈一样爱念叨了？”伍亿嘟囔着。
“想好考哪个学校了么？”
伍亿没有半刻犹豫，“我想在本市上学。”
伍亿是家宝女，离了家一天都活不了，自然更倾向于在家门口上学。
离家近固然是好的，但是伍亿的父母并不这么想。比起一直呆在舒适区中依赖自己，他们更希望伍亿能够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
“她呆在我们身边，我们总想给她最好的，让她顺顺利利。可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的甜？我希望她能趁着年轻多出去走走，历练历练，要是实在不喜欢外面的世界再回来。”
伍妈妈是这么和宁含说的。
绝大部分父母总想把孩子捆绑在身边，面前的这对夫妇却提前看透人生，想要孩子褪去初羽，长出真正能够翱翔的羽翼，在筋疲力尽回家的时候还能获得来自父辈的庇佑。
“没想过看看外面的世界？”
“你去过哪里吗？”
“我……”宁含顿了顿，她隐约记得自己也去过很多地方，留在繁荣的都市中，也待在淳朴的民风中，也曾见过另一种制度下的社会。只是这些都没有眼前所感知到的世界更加真实。
“我坚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属，我喜欢这里，所以我不想离开。”
宁含是认可她的这句话的，只是，“你还年轻，外面的世界很广阔，也很有趣，出去看看再做决定也无妨。”
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宁含和爸妈一样不理解自己，伍亿顿感委屈无助，“姐，你怎么也和我爸妈一样啊……想着法的把我往外赶？他们是不是不爱我了？”
“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