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孟凡敏终于缓过神来，点点头道。
可随即心里又涌上了好些疑问。
那就是——平蝶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她明明已经计算了城中基本上所有的潜在客人，就算是她们都买最贵的那种款式，就单以平蝶一个人的时间和能力，也不可能都做完啊。
孟凡敏心中顿时有了一个不太妙的猜想，连忙拉住平蝶问道：“你不会是收了客人的钱还没给做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平蝶估计得欠下好多债了，自己和对方那得做到什么才能还完啊。
孟凡敏一阵晕厥，忽然冒出了一个招收学徒的想法。
却听平蝶一句话让自己又回满了血。
“当然不是了，你放心，我做好的买卖啊，可都是已经结束了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孟凡敏定了定神，疑问道：“那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厉害。”
平蝶笑了，缓缓说出了自己不在的这几天所做的事情。
孟凡敏越听越觉得平蝶有做商业奇才的天赋。
——自己走后，她先是听从自己的交代去找花柳巷的各个花楼做了生意，虽然没有和缠心楼刘妈妈的生意那么大，但胜在量多。这一部分是在孟凡敏意料之中的，可接下来平蝶的做法可就相当另自己意外了。
她先是广收学徒，让这些学徒在自己这里学做美甲的手艺，让这些学徒为自己做事，却还收他们的学费，唯一给他们的便利却是自己做美甲免费。
但光是这个就足以让很多家境一般却还很爱美的姑娘们动心了。
同时，平蝶还自创了一系列平价款式，这些款式所耗费的原料并不多也很简单，上手的效果却是相当不错的，很受城中姑娘们的喜欢。
此外，平蝶还联系了城中的贵族，让她们牵线搭桥，推出了比之刘妈妈做的那个美甲还要华丽万分的款式，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款式的美甲都是限！量！的！
身为女子，孟凡敏当然知道，“限量”这两个字有多重要，简直就是和“独一无二”相差不多的存在。
听完了平蝶所做的这一切，孟凡敏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和对方画的那个饼，似乎也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说到这儿，平蝶伸手拉住了孟凡敏，“要不要和我去看看学徒堂？”
“学徒……堂？”孟凡敏不是很明白对方的意思。
就听平蝶解释道：“啊，忘了和你说，我在离城中心偏远的位置租了个院子，专门用来教学徒，还培养了几位同样可以负责教课的女子，现在她们应该正在学习吧。”
孟凡敏挑了下眉。
真是没想到，平蝶还挺厉害的，连这种现世的“培训机构”都能整出来，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整加盟店了啊。
平蝶还在劝：“你可算是咱们店里的老板啊，可不能不去看吧。”
“店里？”孟凡敏再次震惊。
什么意思？
平蝶不会在自己不在的这几天搞出了个店铺吧？
事实上还真是。
那孟凡敏就得去看看了。
不过在此之前，孟凡敏还得和平蝶商量一下关于进军“染发”行业的事情。
于是乎，孟凡敏神神秘秘地拉住平蝶，悄声道：“平蝶啊，我问你个问题，以你对修界的了解，改变发色对她们而言有很大的影响吗？”
“改变发色？”平蝶不解。
于是孟凡敏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平蝶，还不忘附上自己的画饼大法。
“……依我之见，这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商机，毕竟改变发色有的时候确实会让人颜值提升，如果把握得好，那绝对只会比美甲赚得多，绝对不会比他赚的少，你说是不？”
短短几句话，平蝶一颗原本平淡的心活跃起来：“我觉得，你说的特别有道理。”
随后开始给孟凡敏分析这件事的可行性：“……修界并不像凡俗界一般有那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但这只是修界本地人的想法，很多从凡俗界修炼上来的修士，这种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
我倒是觉得，比起修界，这桩生意或许更能在其余两界做起来，哦不对，妖族化形后的发色绝大多数取决于原型的眸色或者皮毛颜色，他们好像还是挺重视这个的。”
平蝶一顿分析，最终得出结论：“这桩生意到底好不好做还不知道，如果要做的话，我建议先在魔界尝试，那里没有什么固执的观念，人们接受新事物的速度也很快，最主要的是……”
平蝶顿了顿，然后忽然拔高声调：“魔族人有钱啊！”
是的没错，魔族人好享受，也没那么多规矩，基本上看对方不顺眼就是干，然后缴获自己的战利品，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也绝不含糊，有钱就买，没钱就抢，总之就是——商机多多，但是要把控好尺度。
——定价的尺度。
毕竟要是自己定的价过于高，导致对方拿不出那么多钱，那结果很有可能就是——直接生抢。
不过好在平蝶就是魔族人，所以在这方面可以给孟凡敏一切建议。
比如：定价定在什么尺度可以是大众普遍接受的程度；
再比如：魔族做生意也是有潜规则的，她可以去找市集里的“老大”帮忙看着点，就是可能需要拿一些保护费；
再再比如：可以杀鸡儆猴，给其余魔族看一看生抢的下场，若是震慑住了其余魔族，将威望立起来，那之后的事情自然也就好说了……
平蝶将各种方法一一列出。
但在此之前，二人还是得先看一看这植物染料是否能够达到孟凡敏预计的效果。
毕竟之前只是粗略看得出来会有这个效果，但实际运用如何，现在还都不知道结果。
二人说干就干，平蝶以身试验。
再三斟酌之下，考虑到效果可能不会有特别好的可能，平蝶还是选择了即使染毁也不会有太大影响的棕色。
不过好在结果还是很不错的，起码出乎了孟凡敏的预料。
看着眼前这基本上和现世染发剂差不多效果的平蝶，孟凡敏可以说是相当开心了。
——这哪里是染发剂啊，分明就是会行走的金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