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鸠盘膝坐了下来,与鲸落面对面的坐着,一双眼眸深邃而纯粹,就这般静静的凝视着鲸落的面容。
片刻之后…
“你,让我觉得很特别,跟随着你,或许我能有更好的成就!”
“奥?时鸠大哥,我有什么特别的…?”鲸落听得时鸠的话,不仅咧嘴笑了笑。
“说不上来,直觉!”
“或许是因为你总能给人意外吧…”时鸠正着脸色,一脸的认真。
“好了,好了,时鸠大哥,有你的护持,鲸落小子求之不得。”鲸落一抹鼻翼,这个冰坨子,其实笑笑挺好看的,搞的这么正式,弄的他都有些紧张了。
时鸠听的鲸落答应,也长出一口气,他可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的,若是被拒绝,那还真不知道到该怎么办了。
重新站起身来,时鸠躬身一礼,两道,“少主,你安心恢复,我挺你护法…”他倒是进入角色的速度挺快,这立马便改口了。
鲸落却是急忙摆手,“时鸠大哥,不必如此,还是称呼我的名字吧!”他对时鸠的印象还是蛮好的,如此一搞,到有些生分了。
“不,既然选择跟随了你,你就是少主,无规矩,不成方圆!”时鸠却是极度的认真。
鲸落盘坐在地,也只得苦笑,时鸠这家伙叫起真来,谁也改变不了。
遂即也不在于他客气,“时鸠大哥,还真得劳烦你替我护法,我这伤势…”
他此行的目的地乃是‘炽烈城’,今日纵然有了时鸠的护持,可谁都不能保证,接下来赶路的日子,是否会发生什么事。
带着伤势行动,总是不便,还是尽快恢复的好。
待到月上中天,密林中弥散开一股焦糊味,盘膝而坐的鲸落也睁开了双眸,一抹混沌,自其眼眸中一闪而过。
单手撑地,一个借力便爬了起来,目光看向篝火旁,嘴角微咧。
“咳咳咳!!”
他的咳声,似乎惊扰了在篝火旁忙活的身影,时鸠回身的那一瞬间,鲸落见得那面容,差点没笑出声来。
“时鸠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憋着笑,鲸落问道。
“我在为你烤鱼那?”时鸠说吧扬了扬手中的木棍,木棍的尖端,一团黑呼呼的东西。讲话间,或许是呆在篝火旁久了,额头有了汗水,时鸠顺手就摸了一把,立时便在其脸上留下了两道黑漆漆的灰痕。
“烤鱼??”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竟然是烤鱼、、
“对呀,你身体受伤,吃些食物有助于你得康复。”时鸠讲的一本正经,看的鲸落差点就信了。
“哈哈,鲸落小子,你就从了吧、、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不是!!”忽然间,鲸落身后响起一声幸灾乐祸的声音,雀爷又不知从那个草堆中钻了出来。
听得这话,鲸落一翻白眼,这个不良雀,这话讲的,似乎时鸠要对他怎么样一般,什么叫从了他就算了。
不仅是他,时鸠听得这话,本就沾满灰烬的面庞,更黑了一些。
鲸落不忍心打击时鸠的这份热情,但那透着焦糊味,黑乎乎的一团,怎么看都不像能吃的模样。
“时鸠大哥,您再去打两条鱼吧,我来!”鲸落习惯性的摸着鼻翼,开口讲道。
“你得伤势、、”时鸠不太放心的问道。
“不碍事了、、你看。”讲吧抛了抛胸前破碎的衣袍,胸口处本是贯穿左右胸的狰狞伤口,此时已经退去了血茧,伤口处只剩下一道浅显的红印。
“这、、”看着鲸落的胸口,时鸠诧异的双目圆睁,这也太过诡异了些吧,怎么会恢复的这么快,心底对面前这家伙的认知可是又被刷新了。
见得这家伙真的没事了,时鸠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手艺不行,一抬手,手中的木棍便被其远远的扔了出去,抬步便向着那处溪流走了去。
以时鸠的身手,打几条鱼不过是抬手间的事。
没多久,林间便再次飘散开淡淡的鱼香味。
望着被火苗炙烤的色泽金黄的烤鱼,时鸠面色微红,这手艺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同是烤鱼,“哎!!”讲多了都是泪呀。
“时鸠大哥,您在外闯荡久了,可对炽烈城有什么了解。”鲸落翻烤着烤鱼,一边询问道。
时鸠听得鲸落问起,略一思辰,便讲道,“炽烈城,我也曾去过一次,在那里以逍家,君家为最!!”
只是有一奇怪的现象,那君家能够成为炽烈城的霸主,乃是因其家族实力最为强大,这君家子嗣可谓极多,所经营的产业也是极广。
“至于那逍家,行走于世的也就那三两人,然每一个身边都由强者守护,其家族势力至今无人知晓。”
时鸠三言两语,便将炽烈城的大体情况讲述了一遍。
“这是为何??”鲸落心中不解,“难道就没有人去调查逍家的底细。”
“怎么没有,同是霸主之一的君家,就不知道调查过多少次,可每一次都半路夭折。”时鸠便将听来的一些传言讲了出来。
逍家,极为神秘,其家族究竟在何处,至今都无人能够得知,只知道,逍家每一次的出世之人都会居住在炽烈城的'罗云居'。
“罗云居”吗?鲸落心底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一个家族在世仅凭三两人,便能与一霸主抗衡,他真想找个机会,会会这个逍家。
此去东行百里,有一村落,村中心的一处草屋内,几盏油灯灯芯处,火焰闪动,在空气中冉冉升起一缕青烟。
“村长,我们还是搬离此地吧,那恶鬼实在是太过凶悍了,你看仙师又死了一位。”门口处,一赤膀大汉,一身的膘子肉,圆睁着一双大眼,向着身前一老者讲道。
老者,约有六十多岁的模样,一身粗布青衣,背缕有些弯了。
“哎,在等等,明日便会有新的仙师前来,定会助我们铲除那恶鬼。”
茅屋的中心处,横躺着一壮年汉子,此人一身黄色道袍,道袍胸口处绣有八卦图,图中心乃是一个阴阳鱼。
只是看此人,一动不动,面色渗白,竟是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