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您若不信,试试便可!”鲸落一抹鼻翼,讲道。
这样的锻造术,《渡人经》中还有很多介绍,利用兽血增加温度的方法,也有一个名称,叫做‘融血锻造术!’
“好,就姑且信你一次。”那赤膀汉子,重新将手中锻造的生铁块放回炉中,遂即向着周围的伙计问道,“可有兽血。”
“江哥!我这有今早杀的鸡血,不知道行不行。”坐在锻造炉旁,正奋力拉着风箱的一个汉子,扬声讲道。
那被称作江哥的汉子闻言,回身看了眼依旧站在摊铺前的少年。
“无妨!”鲸落一抬手,示意可以,提高温度要是的血液中燃烧的物质,与什么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好,那边用鸡血,给我取鸡血来。”姓江的汉子立时吩咐到。
“好来,江哥您稍等!”说吧那啦风箱的汉子一股溜的爬了起来,没多久便从锻造铺的后院取了一白色瓷碗出来。
瓷碗中,那鸡血或许刚存放不久,还是鲜红,也尚未凝聚。
江哥接过那瓷碗,二话不说,手一抬,一碗的鸡血尽数被其泼在了那被炉火烧的通红的生铁块上。
鸡血一遇那生铁块,只听到炉内“轰隆”一声闷响,遂即一股热浪猛地扑了出来。
待气浪平静,众人定眼看去,那生铁块已经变得越加赤红。
“哈哈哈!好小子,你这办法果然有用!”江姓汉子一声大笑,作为常年铸铁的人,一眼便能看出那铁块的温度高了很多。
“小子,你要我如何感谢你!”江姓汉子也是个聪明人,自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人家告诉了的办法,那自然自己也要付出些什么。
当然,对于一个锻造师而言,能够锻造出纯度更高的材料来,付出一些代价他还是愿意的。
“我想从您这铺子中挑选一件趁手的兵器,不知可否。”鲸落依旧客气的讲道。
江姓汉子,再次看了眼身前的少年,面前少年小小年纪,不恭不悲,不喜不燥,不骄不傲,真是好性子,不知是什么家族调教出这般子嗣。
“哈哈!”
“我当是什么要求,好!我这铺子中你随便挑,只要你喜欢,你江大叔便送你如何。”汉子爽朗一笑,他这锻造铺最不缺的就是兵器。
鲸落见的江姓汉子答应,面上一喜,当即答道,“多谢江大叔!”
“小家伙,铺子就在里面,自己去选吧,我这手头上还有活计,便不陪你了。”江大叔蒲扇大一指身侧的屋子。
进了屋子,鲸落可是真的有些吃惊了,屋内可谓是,刀,叉,剑,戟样样都有,每一个都是寒光四溢,颇是凛冽。
瞧着这满屋子的兵器,看的他都有些眼花了,每一柄都是那么喜人,但仔细一看,却有没有那一柄真正的出众。
正在他无处选择的时候,识海中的《渡人经》却是忽然有了动静。
《渡人经》就如同变成了一个心脏一般,不停的发出咚咚的响声。
这一变化,可是吓了鲸落一跳,不自觉的便想门口处跨了一步。
随着他这一步,《渡人经》的跳动声立即便小了一些,遂即鲸落再次尝试着跨出一步,声音更小了一些。
逐渐定下心来的鲸落,却是好奇起来,《渡人经》并不似普通的功法那样,有时候这经书宛如有自己的生命一般,有着自己的情绪。
到有一件事,却是定然,《渡人经》,每一次的变化,都觉不寻常。
平静下心神的鲸落,尝试着重新向前跨出一步,果然随着他的跨出,渡人经响起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遂即左跨一步,声响又忽的小了少许,再次向右跨出两步,声响又增强了许多,就这般,寻着经书的指引,鲸落来到铺子的一个角落处。
角落处兴许是这群粗狂的汉子们忘记了打扫,早已经布满了灰尘。
鲸落目光扫去,在哪里出了一根短棒,便再也没了其他东西。
是不是这渡人经出了问题,鲸落点头便要离开。
转身,步子刚刚迈出一步,脑海中的渡人经,‘咚咚’的声响忽然急促了起来,那般模样,仿佛透露着一股急促的情绪。
停下脚步,回身望着角落处的短棍,难不成引起渡人经变化的就是它?
快走几步,再次回到角落,一探手,棍子便到了手里。
短棍入手,感觉稍稍有点沉,轻轻抚掉棍身上的尘土,黝黑的色泽,我不知是什么材质。
在屋内,寻了处空旷地,略一挥舞,瞬时便传来嗡嗡呼啸,收了动作,掂量一番,这短棍重量倒也合身。
只是!
只是,棍不同于其它兵器,棍讲求的是一寸长一寸强,手中这一叠不过手臂长短,难不成拿来烧火不成。
其次,不仅不够长,他也不懂什么棍法呀,要它,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使用了。
抬手就要将这短棒丢回那角落之中,寻思着,再找找其他兵器看看再说。
然,变化再生,丹田气海之内的功德之力与那阴煞灵力竟是没有他的催动自行运转开来。
尚未等到他做出什么反应,两股灵力竟是同时注入了手中的长棒。
灵力的注入,棍身猛然散发出蒙蒙灵光,其棍身表面,隐隐浮现出阴阳鱼的图案。
两股灵力在棍身之内流转一周,重回鲸落丹田气海,失了灵力的棍身顿时精光消散,又恢复了那黑不溜丢的模样。
而脑海中的《渡人经》遂即便有了变化,在那许多空白的经页中,渐渐浮现出一篇棍法来,《无妄破月》。
目光峥峥,好家伙,这黑棍到底是什么来历,竟能引得《渡人经》为它独自演变出一套功法来。
既然经书选定了你,那么以后便叫你‘破月’好了。
屋内鲸落正冥想的出神,屋外却响起咣当一声巨响。
鲸落顺手将‘破月’插在身后,快步跑出了店铺,却是见到街道上,正分成两波,一帮是道士他们,一波是一群华袍青年。
“华少,他们都是小的客人,您看,您能不能大发慈悲,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跟他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