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就好!”姜慈说道。
当几根针落下来的时候,程梦之痛呼一声,抓住了姜慈腰上的肉,“好痛啊!”她抬头,委屈的看着姜慈,声音很低,“你倒是来真格的啊!”
姜慈的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做戏嘛!就要做足全套啊!”
顿了顿,姜慈坐在程梦之的身边,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放心,这几根针插入的学位,都是调理你的身体的。”
“那就好,你可别瞎扎啊!”
姜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害怕我瞎来啊,那我就……”
“别别别!”
程梦之握住了姜慈的手,一旁的程瑞峰见状,以为程梦之还不清醒,不让姜慈治疗。
他于是叫来几个有力气的侍卫,夹住了程梦之的双臂!
这么个操作,可是把姜慈乐坏了,“梦之啊,是你父亲叫我这么做的哦,我只好多扎几针。”
“你,幸灾乐祸!”
一旁的程瑞峰闻言,“你姐姐是在帮你,怎么这样说你姐姐。”
看着程梦之说话很清楚,还在不断的挣扎,几个侍卫都有些力不从心。
程瑞峰便觉得,这姜慈的针法是管用的,起码现在的程梦之清醒了很多,说话也不再支支吾吾,含糊不清。
“再来几个人!”
顿了顿,程瑞峰说道,“慈儿,赶紧下针啊!”
姜慈一听,赶忙照做,程梦之又挨了几针。
过了好一会,程梦之缓和过来情绪之后,程瑞峰欣慰的笑了笑,“慈儿这针法一绝,有你,义父放心多了。”
“义父说笑了。”
说完,程瑞峰便觉得头晕目眩,很是疲累,这几日他的确没有睡好觉。
姜慈为程瑞峰扎了几针,在程瑞峰的高度配合之下,没过一会,程瑞峰觉得好多了。
姜慈让程瑞峰休息,程瑞峰离开之后,姜慈转过身来,“看看吧,你父亲多配合你,你这样不配合,搞得我和杀猪一样困难。”
这个比喻,程梦之很不满意。
旋即,她目视虚空,若有所思。
姜慈看着程梦之,“怎么了?又在想你的如意郎君了?”
“你可别乱说,我只是觉得父亲不同意,就算以后在一起,日子恐怕也是煎熬。”
“所以啊,我就想办法,让你父亲心甘情愿的把你嫁给薛武啊!”
程梦之挤出一个笑容来,“谢谢你,姜慈,一直都在帮我。”
“叫姐姐,我是你姐姐!”
“是,姐姐!”
*
这些日子,程梦之病况一直不太好,整日疯疯癫癫,支支吾吾。
她常常发呆,有时候不吃饭,也不会饿。
程瑞峰看着着急,几次三番的叫程梦之吃饭,可程梦之像是没听见似的,一直坐在榻上发呆。
程瑞峰心升愧疚,知道自己不应该对薛武那样。
他握着女儿的手,“父亲错了!”
“没有父亲的错。”
程瑞峰心升不忍,执意找皇上。
这日,他发现姜慈也在,撩开玉帘,深深的向皇上一拜!
“程将军,可不必行如此大礼啊!”
姜慈见状,故作无知的模样,“义父,这是怎么了?”
程瑞峰再次深深一拜,“臣想求求皇上!”
“何事啊!”
此时,皇上和姜慈见状,互视一眼,笑了笑!
今日,姜慈快一步进宫,和皇上说了这事儿。
皇上一开始是不能有些气程瑞峰,他都能接受薛武,为什么程瑞峰不可以。
皇上知道姜慈骗了程瑞峰,可姜慈这个做法皇上是赞同的。
皇上觉得,就应该用法子来激一激程瑞峰。
思及此,皇上道,“是啊,朕生气,欺瞒于朕,若不是姜慈治疗朕的身体,朕连她一同处置。”
说完,皇上故意摆出一副很生气的模样,又道,“你今日来,又是欲意何为啊!”
“臣来,就是为了求皇上,让皇上饶了薛武,臣愿意……”
皇上看他停顿了一下,“你倒是继续说啊!”
程瑞峰哽咽难言,最终还是道,“臣愿意一命换一命。”
“这……”皇上见他诚意那么大,也不忍心为难程瑞峰,“程将军这又是何必啊!”
皇上起身,欲要扶起程瑞峰,姜慈拦住了皇上,“看我义父接下来怎么办。”
皇上也颇为无奈,就这么生生的被姜慈摁在了椅子上,他抬起眸,看着姜慈,“你对你义父是真狠啊!”
“别说话,看我义父怎么说!”
皇上心中委屈啊,姜慈不让他起身,还不让他说话,这……
只听程瑞峰道,“臣求求您,让薛武官复原职,成全薛武和臣的女儿程梦之。”
皇上又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这样啊!”
姜慈闻言说道,“既然如此,为何又要阻拦他们在一起。”
程瑞峰不知道为什么姜慈此时不帮着他,反而提起了这事儿。
程瑞峰坦坦荡荡的回答道,“我怕薛武连累你和梦之。”
“你就不怕梦之伤心嘛?”
见程瑞峰哑口无言,姜慈继续道,“还是说,你借此机会,不让他们在一块,反正你是看不上薛武这个人的,梦之疯过,所以名声不好,若是没有疯过,你是不会同意的吧。”
程瑞峰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只是不明白,姜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事情说出来,火上浇油。
只听皇上道,“那你现在又是怎么想的。”
“臣错了,感情之事本就是男女之间的事儿,臣不该插手,更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的身上,只要您原谅薛武,让薛武和臣女儿梦之在一起,臣哪怕赔上一条命也心甘情愿。”
“看来你是醒悟了!”
程瑞峰闻言一惊,又听皇上道,“朕并没有处罚薛武,也同意薛武和程梦之在一起,自始至终,朕都没有反对过。”
程瑞峰有些诧异,他看向姜慈,明白了一切。
原来,姜慈在说谎。
程瑞峰有些气,可他也感谢姜慈,若是没有这件事,他恐怕不会真心的接受薛武这个人。
姜慈扶起程瑞峰,“义父,对不起。”
程瑞峰苦涩漫上心头,“是义父的错,慈儿,我……”
程瑞峰突然想了想,“只是梦之现在……”
程瑞峰话落,老泪纵横,伤心不已,“都是我的错。”
姜慈心疼,便说出了真相,“其实梦之是装得,为了让你心软。”
“什么,她!”
姜慈看他生气,“是我教她梦之装得,你想打,打我就好了。”
姜慈是个调皮的,做事出格,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这点程瑞峰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上前,欲要抬起手打姜慈,可他只是摆出那个气势,哪儿舍得下手啊!
旋即,便响起皇上的声音,“程将军,休得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