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进去啊。”
婢子刚想阻拦,下一刻,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婢子差点晕厥而去,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荣德主子死了,怎么又会出现在面前呢?
转念一想,昨日姜姑娘在灯台之前描画着人皮!
思及此,婢子恍然大悟!
原来姜姑娘画了一张荣德的人皮,假扮荣德的样子,来骗太子。
此时的姜慈冲着萧轩微微一笑,“主子您来了。”
“昨日是孤的错,所以孤今儿特地来道个歉,谁知这婢子百般阻扰,还说和你昨晚……”
剩下的话在舌尖滚了滚,又咽回腹中。
姜慈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啊,昨日我宠幸了她。”
这有些不对啊!
萧轩下意识的皱眉,荣德一贯喜爱自家的夫人,他们恩恩爱爱,琴瑟和鸣,怎么会去宠幸一个婢子呢?
萧轩有些不信,便问,“夫人呢,怎么没见她。”
姜慈随便扯了一个慌子,“她回老家了。”
原来如此,萧轩一副懂了的样子。
女人在外,男人想了,怎么也要找个婢子痛快一下。
萧轩笑了笑,径自走到了寝居内室,而姜慈紧跟其后,关门的时候,小声对那些婢子说,“你们知道我昨日为什么要做人皮面具了吧,好了都下去吧,我不会被太子发现。”
说完,姜慈合上了门,便走了进去,见萧轩坐在榻上看书,便问,“太子看什么。”
萧轩旋即抬头看他,把书一转,“我倒要问问你平日里不盯着账簿,在看什么。”
姜慈立马脸红了,上面的画面实在叫人难以直视。
怎么荣德生前看这些画本呢?
难道夫妻二人日子久了,想玩些新花招?
旋即,便见萧轩放下书本,语重心长的和自己说,“你也不小了,纳妾吧,难道你一辈子,只有夫人一人吗?”
“这不是另找新欢了嘛!”
姜慈意味深明的笑了笑,然后看了看窗外的婢子,萧轩意味深明道,“那就纳进来,为你再添新丁,开枝散叶。”
“是,是。”
姜慈不想再说,毕竟她是个女人,又不是个男人,没这么多花花心思。
话锋一转,道,“主子,您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
“道个歉。”
萧轩顿了顿,又道,“昨日是我的不是,回去查了,的确不是你的问题。”
姜慈闻言,突然替荣德感到不公,昨日怀疑他,没有证据,就说人家荣德贪财,伤了荣德的心。
查了之后,知道真相了,又立马回来赔不是。
如果换做是姜慈碰到这种事儿,才不会原谅对方。
“主子,我跟随了您那么多年,从不会有别的心思。”
“是,是孤错怪你了。”
顿了顿,萧轩话锋一转,“今儿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儿。”
“主子尽管交代便是,荣德定会尽心尽力去办。”
萧轩道,“前些日子,我拦下了姜慈那笔钱,你也知道,现在就我手底下其中一个铺子里面,不过那里太小,藏不下那么多银子,所以要快速运往咱们钱庄。”
“知道了。”
姜慈闻言,这钱一开始被长公主截胡,后又被萧轩拦下,明明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却让这两个人动了心思。
“主子,我现在就去。”
“等等!可没见过你这么着急过。”
姜慈闻言,站在原地一动点不动,如板上钉钉,萧轩这话什么意思啊!
旋即,便听他道,“明日再去,白天客人太多,如若现在过去,会引人耳目,招来事端。”
“好。”
姜慈回头,抱拳道,她原本以为萧轩交代完事儿就要离开,谁知这男人懒在这里,竟不想走了。
“主子还有什么事儿吗?”
萧轩唤来婢子,“端来酒,孤今儿要和你家主子畅饮几杯。”
婢子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姜慈,“我家主子不胜酒力,还望太子赎罪,今晚主子已经……”
萧轩冷哼一声,见那婢子多了嘴,他也说了几句,“你爬上了荣德的床,就觉得自己是主子了?”
婢子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刚才只是阻拦太子不要进去,所以才扯了一个慌子,现下,太子又拿她说事儿,实在尴尬。
“快点端来酒,听太子的,今后太子高兴,便为我们做主,准了你当个妾。”
萧轩瞬间觉得荣德开窍了,从前的荣德哪里都好,八面灵通,讲起话来头头是道,最适合做生意拉拢顾客,可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他就是不纳妾,一心一意只对妻子好。
“荣德说的是,还不赶紧拿酒。”
“是!”
旋即,婢子复又折回,端来了一壶蜜酒。
姜慈刚要抬手,欲要给萧轩倒酒,而萧轩拦下,自己拿起酒壶,“昨日是孤不好,孤来给你斟酒。”
就在刚在那一刻,萧轩无意间注意到了她的手。
旋即,萧轩笑了笑,“我说你这大老爷们,闲暇之余也开始保养皮肤了?”
姜慈看着自己纤纤素手,十指如葱尖,嫩白嫩白的。
“最近不常出门,没事就在钱庄里面。”
那皮肤欺霜赛雪,吹弹可破,像是女子的手,包养的极好。
萧轩突然想起了姜慈,她从前还喜欢自己的时候,常常在月下抚琴,等她回来。
女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唇如樱花,齿如瓠犀。
那一双桃花眸挑起,总是别样风情,可如今的姜慈变了,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萧轩心中有些失落,姜慈见状,便问道,“主子可有什么心事。”
“荣德,曾经我抛弃了一女子,现在又想得到她,抓狂一般的想要得到她。”
萧轩说话的时候,眼底里那份执着浮现了出来。
姜慈浑身哆嗦了一下,萧轩就是如此,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
也正趁着这个好机会,姜慈要好好的开导一下萧轩,“主子,您执念太深,不如早些放下,其实您是对当初还有所怀念。”
“是啊,也许你说的对,可那女子长得好看啊。”
一杯杯酒下肚,萧轩已经有了醉意,“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好看。”
姜慈看着她那痴迷的模样,非常无奈,“说白了,您还是贪恋她那张皮囊而已。”
“是,但我也放不下过去啊。”
姜慈冷笑,这就是个外貌协会加恋爱脑。
既想贪图女人的颜色,又动了情。
“当初主子抛弃她,肯定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吧?”
“是!”
“那就证明主子对姑娘并没有那么喜欢,现在想要得到,也是因为那姑娘是您得不到的人了,所以主子日思夜想,便要想尽办法,也要娶进来,不是吗?”
一句话点醒了萧轩,“是啊,或许孤没那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