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芮欢穿上衣服,静静的端坐在姜慈面前,神情淡定从容,“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你有资格问吗?”
姜慈笑了笑,撇去杯中茶沫,道,“你倒是个大胆的,私会男人,就不怕萧轩知道?不过也是,今日这个男人来,你是想杀了他,但就在刚才,他知道了敬弛喜欢你,也抓住了把柄,所以你没敢下手。”
李芮欢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李芮欢是真的不敢相信,姜慈怎么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她明明做的天衣无缝。
“其实刚才看你在拿衣服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腰间有一把刀。”
姜慈顿了顿,看着李芮欢眼底的慌张,嗤笑出声,“看来你还有点手段,比我那妹妹姜湾聪明多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
李芮欢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明明这么温柔的一个女人,却在此时,像极了凶神恶煞的阎罗。
姜慈笑了笑,她坐在那里,不卑不亢,把身子往前倾了倾,看着她那模样,“哎呀呀,妹妹如此的凶,我真的好怕怕啊。”
顿了顿,姜慈从她腰间抽出那把刀,“怎么?想杀了我啊。”
姜慈的动作迅如闪电,一瞬之间,李芮欢自己腰间利器竟被她抢走了。
李芮欢不知所措,赶紧夺了过来,“你给我滚。”
“叫我滚?”姜慈狠狠的赏了她一个巴掌,“你还没这个资格,今日呢,姐姐我就让你尝尝被人关起来的滋味。”
“你要干什么。”
姜慈拖着李芮欢的身子到了刚才那个小屋,然后利索的拿出钥匙,锁了起来。
姜慈拍拍手,“大功告成。”
李芮欢摇晃着门,“你给我开门。”
“今日太子登基大典,可不能没有你,不过我也没办法,你上次那么对我,作为姐姐的我,是不是也要回你一个大礼。”
“你给我开门。”
“闭嘴,吵死了。”
姜慈看向旁边有一个小房间,里面是染坊,姜慈拿起染布,往她身上一挥,那些带有颜色的水都泼在了她的身上。
“这样你就彻底不能来了,来了还要换衣服,多麻烦啊。”
“姜慈,你……”
闻言,她笑的风轻云淡,“我姜慈不想与你作对,只是你实在太过分,萧轩喜欢我也没错,不过要是你聪明点,更应该把握住萧轩的心,而不是嫉恨成了怨妇,陷害他人。”
“我跟你势不两立。”
姜慈见她那惨兮兮的模样,满眼尽是轻蔑,“我劝你还是消停点吧。”
说完,姜慈便走了。
太子受封之日,所有人忙成一团,每个人各司其职,各自忙碌,都没注意到太子妃上哪里去了。
直到大典开始,他们反应过来。
“你们都给搜啊。”
中书令慌了神,女儿向来乖巧,特别是到了大事儿上,从不会出差错,今日定是有小人在背后陷害。
萧轩此时也在找李芮欢,茫茫人海之中,他突然看到了姜慈的身影。
他想上前,却又不能。
那种爱而不得的滋味,他萧轩是体会到了。
旋即,他的目光挪移,开始吩咐身边下人继续搜查。
正在这个时候,李芮欢出现了,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太子,妾身因遇到一些棘手之事,不能及时赶到,还请天子赎罪。”
“没事,你来就好,路上定有事儿耽搁了吧,回去再说。”
李芮欢点点头,他知道萧轩心底是生气的,如此重要的日子,她迟迟不来,对于萧轩来说,是一种很大的煎熬。
如若她今日不能破门而出,恐怕这太子大典也不能顺利进行。
所以萧轩即使有再大的怨气,也会在爹爹皇上面前装一装。
萧轩握着李芮欢的手重了几分,李芮欢吃痛,见他眼底的戾气,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没有错。
大典开始,两人纷纷受封,把所有的礼仪规矩都做了一遍,这才结束。
和几位大人寒暄几句知道,他们便要回到东宫那里。
姜慈跟了上去,当三个人面对面的时候,尤其是李芮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是还要找麻烦吗?
如此过分,如此嚣张,真叫李芮欢不知该如何示好。
“妹妹,恭喜啊,从今日开始,我要开始唤你一声太子妃。”
她语气锋利,目光如刀,萧轩不知道姜慈和李芮欢的关系会变得微妙复杂起来。
可此时的他多么渴望,姜慈这一番冷言酸语,都因为在乎自己。
“若是你们想聚聚,那就改日。”
萧轩沉沉开口,姜慈点点头,“是啊,今日可不能打扰你们啊。”
就在她们要离开的时候,姜慈故作摔倒,双手抓住了李芮欢的衣袖。
因为姜慈太过用力,李芮欢的衣服被扯下,露出香肩。
李芮欢连忙看了看四周没有没人,然后忙着整理好衣服。
就在刚才,萧轩看了个一清二楚。
说实话,李芮欢的身段细弱如柳,不禁想让人抱她入怀,好好保护起来。
皮肤白皙胜雪,锁骨凹凸有致,只是那肩膀之上,有一抹清晰的吻痕。
太刺眼了!
萧轩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姜慈见状,道,“真对不起啊,我刚才不小心的,不过刚才倒是看的出,你们夫妻日子过得很好啊。”
浑然不知的李芮欢有些纳闷,怎么突然扯到他们身上了。
见李芮欢一脸懵懂,姜慈又拨开了她的衣服,“这是男人的吻痕吧。”
“你放肆。”
李芮欢甩开了姜慈的手,刚才自己和男人偷欢作乐,却被姜慈逮个正着。
如今,她又借着这种方式揭穿自己的不轨行为,实在可恶。
“你……”
萧轩冷喝一声,“好了。”
李芮欢连忙解释,“这并不是……”
“难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同我说这些?”
李芮欢知道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之下,解释这种事儿,可女子名誉太重要。
姜慈笑了笑,“好了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我这就走。”
姜慈回头,扬手挺胸的走了。
留下他们尴尬的二人。
萧轩从来没有碰过她,但他们新婚不久,李芮欢就偷腥了。
李芮欢又那么寂寞吗?
那个红印很像吻痕,但不能说它就是吻痕,若以后捉到现行,萧轩肯定饶不了她。
旋即,萧轩露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孤不会怀疑你,放心吧,姜慈想的太多了。”
“是,谢谢您体谅臣妾,不过那姜慈,实在过分。”
李芮欢盯着姜慈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道。
萧轩笑了笑,“她也可能是无意的,你无需放在心上,她就是如此,直肠子,大大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