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脾气温顺,秉性纯善,又怎么会得罪了你?”
说完,梅朵的父亲老泪纵横,“他连阿猫阿狗都不会欺负,又怎么会和你发生争执?”
“你的意思就是说,都是我的错。”
姜慈话落,又道,“你儿子刺杀小公主,你可知道?”
“证据在哪里?可不要诬陷我儿子,妄加罪名,你可是丢脑袋的!”
姜慈闻言,道:“且不说这件事情。”
“好啊,拿不出证据,就要把矛头指向别的方向,姜慈你可真是心机太深了。”
梅朵父母二人说话从来不避讳什么,皇上是听不下去了,“你说姜慈没有证据就胡乱说话,可你们呢?没有了解事情真相,就说姜慈心机太深。”
天子动了雷霆之怒,梅朵父母二人连忙跪下,头也不敢抬起。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望皇上息怒。”
此次过来,他们也是想接儿子的死多揽钱财,这样才能让部落更加繁荣。
他们认为,只要越嚣张,讨来的就会越多。
可他们错了,皇上是大魏的皇上,不敢冒犯,更不敢越雷池一步。
姜慈说道,“现在我就给你们一个说法。”
姜慈拿出那张清单,“若是说我们要补偿给你们,倒也可以,所有的一样不落。”
梅朵夫妻二人见状,欣喜不已,差点蹦角调高的庆祝起来。
旋即,两人恢复了情绪,一副讨好的表情,“可是真的?什么时候能到手啊!”
姜慈仿佛看到了他们数钱的样子,见状也笑了笑,“不过梅朵的死,我倒是有些疑问。”
“什么?”
夫妻二人一听,“死在你们大魏,你还有什么疑问,莫不是因为你,我儿子又怎么会死呢。”
“可我发现一个问题,他身上有一种毒。”
他们闻言,露出心虚之色。
姜慈又说道,“是一种慢性毒,会让人慢慢死去。”
“你胡说八道什么,就算是中毒身亡,也是你们大魏的人干出来的事儿,我们草原上的人为人直爽,从不在背地里陷害他人。”
“你话可不要说的太早了。”姜慈话落,又道,“这毒已经蔓延在他体内有一阵子时间了,也就是说,来大魏之前,已经有人开始下毒了。”
姜慈走到他们面前,“草原上的人活的简单,可部落里面也会明争暗斗,梅朵生在这样一个复杂的环境之中,遭人陷害是肯定有的事儿,至于是谁害的他,谁给他下的毒,其实有些人比谁心里都清楚。”
姜慈一步步靠近,而他们一步步后退,连说话的时候,唇都是颤抖的。
“你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就验尸。”
二人闻言,一时语塞,想了想又和姜慈说道,“你说验尸就验尸,你说他中了毒就中了毒?”
“大魏有那么多太医和大夫,若是你们和皇上都不信我,那就让别人来验尸。”
“不行,万万不行!”
二人哭天喊地的,“不行啊!那是我的儿啊!”
“现在又说他是你们的儿子了,梅朵刚死的时候,你们有一句问候关心吗?”
一时之间,二人除了哭还是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话说了吧?”
二人一听,当然有话说了,为了那些赔偿,他们也要和姜慈斗到底。
二人双双抬头,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姜慈见状,“还有什么可说的啊!”
梅朵的父亲站了起来,“就算这种毒是很早下的,也不代表是我们下的毒害的梅朵。”梅朵的父亲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又想到了些什么,说道,“说不定是你们早早潜入我们这里,私底下害的梅朵。”
姜慈笑了笑,觉得这两个人段位实在是太低了。
姜慈起身,看着梅朵的父亲。
她的眼睛总是透着一丝精明,好像能看穿一切,而另外一方,低下头,眼神闪闪躲躲,不敢直视姜慈。
“一切都是你的猜想是吗?”
梅朵的父亲一听,“是啊,但你说这毒是很早就给梅朵下的,也是你的猜想吧?”
姜慈笑了笑,“其实在梅朵死的时候,我发现一件事情。”
姜慈回想起从前,在梅朵死的那一天,他的全身被熊熊火焰包裹着,那凄惨的笑声充斥着每一个地方。
姜慈说道:“那一天,他的脖颈上突然爆出了紫色的印记,可以断定,那是来自边境的一种毒,如若中了这种毒,全身发热或者是发冷,脖子上就会出现紫色印记。”
二人一听,露出心虚之色。
“空口无凭,验尸才是最好的法子。”姜慈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们,说道。
“不行就是不行!”
顿了顿,二人又哭丧着一张脸,扯着嗓子喊,“我的儿啊!”
姜慈俯下身子,“其实刚才的对话我都听见的,早早给梅朵下毒的,就是你们。”
刚才路过的时候,姜慈刻意去听,才知道原来梅朵的父母才是真凶。
他们故意早早下毒,然后让梅朵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来到大魏之后,梅朵的身子渐渐不行,梅朵的父母也不催他回去,就这样,让梅朵死在大魏。
可他们的计谋还是被姜慈看穿了!
两人不想承认,两人索要的赔偿可以安安生生的过一辈子。
让一个人死,可以让整个部落兴荣昌盛,何乐而不为呢!
梅朵这个儿子从小打大就不争气,性子迥异古怪,与他人也相处不来。
一个没有用的人,活在人世间的意义是什么呢?
还不如去死,给大家做点贡献。
梅朵父母二人这样想着,死也不承认,“姜慈,你可别血口喷人。”
姜慈笑了笑,起身之后,“皇上,虽然这件事情发生在我们大魏,但据我猜测,这件事情也和边境的人脱不开关系,不如我们搜搜梅朵住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好!”
皇上点点头,便派了侍卫。
此时两个人更心虚了,甚至双腿酥麻,都不能好好的跪着。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侍卫还搜出一些画卷。
原来梅朵那天只是烧了一部分,并没有把所有画卷拿出来。
侍卫一堆画卷放到桌上,然后又特意拿着一幅画卷,展开之后,递到姜慈跟前,“这幅画当时我们看着着实觉得奇怪,姜姑娘请过目。”
姜慈接了过来,露出错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