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
姜慈一听,突然觉得身上太痒,想要去挠。
霍渊听到了声音,看她裹在被子里面,翻来覆去,有些不适。
霍渊再次侧身,单手拖着下颚,意味深明道,“需要本王帮你吗?”
“不用了不用了。”
姜慈摇摇头,无奈从被褥里出来,她像是从蒸笼之中出来似得,全身都是汗水。
“本王说什么来着?”
“你可别幸灾乐祸。”
姜慈还是忍不住,用手去挠身子,霍渊垂眸看去,发现女人身上有一道道红印,因为皮肤太过稚嫩,如玻壳鸡蛋,只要轻轻一挠,便留下了痕迹。
长夜漫漫,四周漆黑一片,再加上她如此撩拔,怎能叫人安心睡觉呢?
霍渊的眼底变得晦暗不明,似是蒙上了一层雾气。
姜慈解痒,才停止了动作,见霍渊这么看着自己,立马又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你想干嘛。”
“把被子拿开。”
“我不。”
“快点,本王不想说第二遍。”
“就不。”
话落,霍渊的大掌一挥儿,那被褥被霍渊丢到了角落。
接下来,姜慈脑补很多,“你可别得寸进尺啊,白天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别以为姑奶奶好惹的,我告诉你,我才不管你是谁……”
还没说完,身上突然多了一层薄薄的毯子,然后男人背过身去,携着清清冷冷的调子,吐出两个字,“睡觉。”
姜慈蒙了,难道接下来不应该发生点什么吗?
一切的片段,姜慈都脑补过了,可谁成想,什么都没发生。
姜慈突然觉得,自己大多是害怕,但并不反感他们之间做的事儿。
这是怎么了?
难道美色在前,自己被诱惑了?
姜慈敲了敲混沌的脑袋,便睡去了。
次日,姜慈起的很早,霍渊还在睡觉,她悄悄然的打开门去洗漱,然后又从前厅中拿来笔墨纸砚。
这时,李荣聖醒了,推开门就发现姜慈端坐在凳子上,仔仔细细的描画,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心升好奇,上前一看,原来是在画地图。
“你这是干什么。”
姜慈一副得意模样,“不懂了吧,老头。”
李荣聖揉搓着惺忪的双眼,又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遍,“你想找雪见草。”
“是啊。”
“为何?”
姜慈意味深明的笑了笑,“我此次来,身兼重任,找到之后,可是要立马回去救人的。”
李荣聖揣着兜,仰着头望天,“说说吧。”
“皇上现如今危在旦夕,我要尽快找到这种药,你可别说出去啊。”话落,姜慈又想了想,笑着道,“不过你在深山老林的,也不会告诉别人。”
“雪见草是冬日草药,现在去找,岂不麻烦。”
“这你就不懂了,雪见草冬日盛开,但在几日之后,便会枯萎,反而那些并未枯萎的才是能救人的药材。”
李荣聖闻言一笑,“然后呢,你要带我去天山?”
姜慈点点头,“你是我师伯啊,这点忙不帮啊。”
李荣聖无奈,摇摇头,正准备回去补个觉,姜慈又把他拉了回来,“我要救治天子,若是得不到雪见草,无异于天下大乱,百姓不宁啊,我现在身肩重任啊师傅。”
姜慈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闻言,他呵呵笑了笑。
“帮你,想得美。”
姜慈站在了李荣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此次天山危险,有去无回,我知师伯顾虑,所以我们要计划几日,好好商量,抄个小道,便可上天山了。”
姜慈拿着自己画好的地图,“看,这就是我研究的路线,师伯,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李荣聖看都不看,姜慈有些生气,这可是一早上的心血啊!
接下来的一幕,姜慈看的欲要打人,已解心中之气。
李荣聖拿了过来,然后撕成碎片,随意的仍在了地面上。
姜慈看着七零八落的碎纸片,心中一沉。
“你可知这是我研究了多日的路线,你怎么可以毁了别人的心血。”
李荣聖一路向前,姜慈在后一路追赶。
这一个清晨,姜慈一直唠唠叨叨,碎碎念个不完,就连门口的狗都觉得吵闹,在门口旺旺直叫。
姜慈一路跟着李荣聖,突然,看见眼前一片药田,姜慈彻底愣住了。
“这不就是雪见草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姜慈乐不可支,走到了药田里面,看着一簇簇的雪见草,如见了金山银山一般。
“师伯,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只要药田好,什么都能种出来。”
“我也想学。”
李荣聖揣着兜,憋着嘴,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我是你师伯,可不是你师傅,我就是被你唠叨烦了,所以才给你点雪见草,至于这药田,我可不会告诉你的。”
姜慈闻言,虽然心中有些失望,但也高兴。
天山太过危险,听说那里的野兽体积庞大,略过苍穹,遮天蔽日,不见一点太阳。
传闻就如此恐怖,去了以后,若真的见到了,肯定不回来了。
姜慈庆幸,师伯这里有!
所以姜慈也从不客气,直接全部带走。
李荣聖见状,“你给我留下点,做人要厚道。”
姜慈把雪见草捧在手心,如时珍宝一般,谁也不能抢走,“你以后还可以再种啊。”
“不行不行,我这人抠门的很,拿来拿来。”
姜慈躲开李荣聖,“就不,除非你告诉我怎么种。”
“这可是我几年培育出来的,你全部拿走,是抢劫吗?”
“就不给你,死老头子。”
刚才还是一副和谐的画面,如今两人在一瞬之间翻了脸,一人在后追,另外一人在前跑。
“你快点给我。”
李荣聖年老体衰,终究是跑不过年轻人,而此时的姜慈不停的喘气,“你怎么那么能跑啊。”
“我说了,还给我。”
李荣聖上前一步,姜慈就退后一步,最后姜慈躲在了角落之中,无路可退。
“老头,想不想回去见我师傅。”
“我才不见他,贪图享乐,当初与我的诺言都忘了。”
“什么诺言。”
“我们说好的,看看对方,不问世俗,归隐山林,颐养天年,闲暇之余,也可看看对方。”
姜慈休息了过来,呼吸恢复平稳,“我明白了,可宅子是我买的,住在华京,并不是他的本意。”
“我才不管呢,兄弟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现在活的逍遥快活,我呢!”
姜慈笑了笑,刚才跑了几圈,腿脚酸软,身子倚在了墙门上,“原来你心里不平衡啊。”
话落,她又道,“若是如此,给我雪见草,告诉如何搞药田,我再给你买个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