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这样可是亏大发了。”青柠着急，挽着姜慈的臂弯。
姜慈目光异常坚定，青柠见她这副模样，又道，“小姐，您这样真的行吗？”
“流量为大。”
姜慈抛下了四个字，青柠也听不懂流量是什么意思，旋即跟在小姐的后面，帮她做事儿。
“小姐，还真有客人带了好多人，有十个以上了。”
“这不正好。”
“不要钱白拿一件，这……”青柠捻着帕子，眉头紧皱，“您要亏多少啊。”
“做买卖要做大，特别是皇上为我撑腰，不怕亏，人越多，赚的就越多。”
青柠闻言，点点头，也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就和下人一起做事儿去了。
这一天下来，姜慈算了算，免费送出去的衣服高达几百件，而买入的衣服更是达到一个巨额数字。
姜慈露出得意之色，拿着小账本，第二次就找了刘司制。
“皇上已经下达旨意，所有的活儿都暂且搁置一边，先忙这些事情。”
姜慈把账本放在案机之上，刘司制看了看，“这图样可是女官呕心沥血之作，百姓肯定喜欢，只要姜姑娘法子用对了，这衣裳自然卖得多。”
“难道不多吗？”
刘司制笑了笑，“才一千多件，靠这个弥补国库？很难啊。”
姜慈拿过账本，又拿过来样本，指向第一页，“一千多件，是雨雪绸缎和蚕丝里衣的数量，而一共的数量在最后一页写明了。”
刘司制颇为尴尬，翻开最后一页，那数字让她着实一惊。
“姜姑娘，您怎么会？”
“所以刘司制还是赶紧做吧。”
她闻言，摇了摇头，“这么大一工程，我可干不出来。”
刘司制把本子撂在了案机之上，扶额苦笑，姜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刚才嫌少，现在嫌多。
“宫中最近不是在招绣娘吗？”
“是。”
刘司制点点头，“可即使所有的绣娘都招进来，也做不出来啊。”
姜慈起身，“带我去看看你们的织布机。”
刘司制点头应是，随后就带着姜慈来到另外一处房间。
“织布这种事情也需要女官吗？”
“织布事情简单却又乏累，所以一般找刚进宫的女官来做这些事情。”
姜慈的手落在了织布机上，细细端详着，“织布这种事情，你可以向皇上说，让他派些宫女来做。”
“哪有这么简单啊。”
“而且这些布料很快就能完成。”
话落，姜慈叫刘司制拿来文房四宝。
她在宣纸上细细的描画着，刘司制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便探着脑袋往前看去，不过一会儿，姜慈就画出了一个纺织机。
而这个纺织机的模样要比宫中的先进很多。
刘司制笑了笑，目光中露出赞许的神色，“姜姑娘不但会经商，还多才多艺，什么事情都通晓一二，佩服啊。”
“按照这个图样做出来试试。”
刘司制拿过图纸，“好。”
*
过了几日，预定的人越来越多，姜慈又统计了一轮数据交给了刘司制。
虽然这生意极好，可刘司制看着这惊人的数字，着实头痛。
“姜姑娘真是能干，只是告诉他们要再拖几天，宫中实在忙不过来。”
刘司制扶额苦笑，可也庆幸与姜慈合作，若是这件事儿办的好，皇上不但嘉奖姜慈，同样也会嘉奖整个司制局。
“只是这些东西，您叫人拿来便是，何苦亲自过来一趟。”
姜慈撩开珠帘，看着里面的女官，“我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模特。”
“模特？”
姜慈闻言，笑了笑，“现在每种样式都赶出了几件。”
刘司制回复，“怎么了，姜姑娘突然问这个。”
“每一件样式我都要拿走一件样衣，然后呢，我再带走几个女官。”
姜慈趴着窗户看过去，刘司制倒觉得奇怪，“人手本来就不够，姜姑娘要去那么多人，欲意何为？”
一听说要人，刘司制的语气重了几分。
姜慈笑了笑，“要不你就给我找几个漂亮的宫女。”
“姜姑娘要干什么，可否告诉我。”
“你给我找来几个容貌出挑，身段姣好的，让他们在铺子里穿着样衣，给大家看。”
“这主意倒是不错，他们也好清楚的知道自己穿上的模样。”
姜慈笑了笑，“是啊，趁机再让他们买几件。”
“姜姑娘聪慧机敏，怪不得皇上喜欢。”
“赶紧给我找人吧。”
*
经过姜慈的这一番折腾，预定的件数又涨了涨，但关键的问题来了，需求量过大，宫中的织布都没有了。
所以姜慈这几日一直在找民间的货源，她也走过几家，觉得这些料子可并不比宫中的差。
姜慈想了想，就痛痛快快的决定了，于这几家老板合作。
她把他们叫来，“今日辛苦你们了，特地赶来一趟，舟车劳累，都坐下喝茶吧。”
姜慈一边让青柠招呼着，一边说道，“你们的织布共有多少。”
各家老板报出数量，姜慈算了算，正正好好可以填补宫中的空缺，只觉得这事儿办的太顺利了。
“好，我会花重金买下，各位还望把自己的织布在三日后交于我。”
“是！”
*
姜慈这日在司制局等着，青柠接到布料，就会即可送入宫中。
只不过这一天下来，也没见到人影。
大家都等着用布料，十分焦急，这时，青柠匆匆而入，“小姐，不好了，那些老板都没有回应，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什么。”
姜慈霍然起身，欲要抬脚离开，青柠又道，“小姐，太子要找您。”
姜慈闻言，知道这事儿肯定跟他有关，便来到了一处偏殿。
她踏门而进，上前道，“你到底欲意何为？”
萧轩头一次看到她慌张无助的模样，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惬意。
他挥挥手，门外的下人把门关上，现在内室之中，只有他们二人。
“到底怎么回事。”
萧轩替姜慈倒了一杯茶，“先坐下来，咱们慢慢说。”
“我怎么能冷静。”
“那些老板背后的人是我，你懂了吗？”
姜慈闻言一惊，怪不得她所看重的布料与宫中是那么的相似，是因为背后的老板是萧轩。
而且那些老板答应的格外痛快，现在回想起来，姜慈的确疏忽大意了。
她抬起头，见萧轩的眼底晦暗不明，“姜慈，只要我一句话，那些布料不到一日便可送到宫中，孤说到做到，不会反悔，而且孤是不会要你的钱的。”
“只要你用肉体偿还，孤愿意再多加些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