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弦拿起一颗棋子，甩在了姜慈的脸上。
“这是石头做的，很痛你知不知道。”
比起这点痛感，哪有姜慈的美貌重要？
姜慈赶紧到了水池旁，在水中看了看自己的脸蛋，唏嘘一口气，“没毁容就行。”
话落，姜慈上前，掐腰昂首的，欲要还煜弦一巴掌。
下一刻，煜弦抬起那枚筛子，“我只是想和你公共平平的下一场飞行棋，你却要打我，我有何错啊？”
姜慈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什么时候发现筛子有问题的。”
“下棋的时候。”
煜弦看着筛子的六个面，其中有三个面都是六个点，所以筛到六的几率也会大一些。
“你这姑娘可真有意思，为了赢我，费心了。”
姜慈是傲娇的，被人看穿是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她冷冷的撇了煜弦一眼，“那你还陪我下。”
“是啊，我陪你下了棋，改日，你也来陪我下下棋，一次又一次，我们有来有往，这不更好吗？”
“好好好，陪你下棋就陪你下棋，谁怕谁啊。”
姜慈提起裙摆，“天色不早，我不跟你啰嗦了。”
“姜慈，你说过的，会让萧轩生不如死。”
“是，这是我说的，我说到做到。”
*
姜慈一连陪着煜弦下了几日的棋，煜弦还不烦她，姜慈又开始自作多情了，“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
“能和美人儿多接触几天，其实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嘛？”
煜弦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让人摸不透他的情绪，更让人摸不透这是他的肺腑之言，还是他的敷衍讨好。
“你这嘴皮子，也是油的很。”
“美人儿是美，只不过性子太烈。”
“我性子好的呢！”
煜弦举起酒杯，意味深明道，“酒太烈不能碰的，既不能小酌几杯助兴，又不能肆意多喝来发泄心情，那种浓厚甘甜的酒才是最好，一口下去回味无穷啊。”
“你是在说我性子太烈，空有皮囊，没有内涵。”
“你解释的很到位。”
“你……”
姜慈恨得牙痒痒，无力反驳，却也不想和他费口舌之争。
反正秘密她已经知道了！
姜慈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我可不想和你计较呢！”
“我这嘴也是欠。”
煜弦这么说，姜慈笑嘻嘻的，“你也知道啊！”
“不过知道你为什么和我处得来嘛？”
姜慈顺着他的话问着，“为什么啊！”
“因为你的嘴也很欠，我们有共同之处，时而谈的融洽，相处和谐，时而针锋相对，唇枪舌战一番，岂不是很刺激。”
姜慈听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煜弦，嘴皮子功夫可跟她有的一比了。
最可笑的是，他每次说话时的模样都是一本正经的。
“好了好了，我才不跟你扯皮呢。”
“找皇上诊脉嘛？”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几日天气潮湿，绵绵小雨下个不停，皇上每每这个时候，都会频频头晕，心悸难受不是吗？”
姜慈点点头，“是啊，所有我要给皇上诊脉。”
煜弦面色肃然起来，眼底像是暗潮涌动，“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煜弦已经告诉她够多了，相信姜慈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姜慈盯着那双眼睛，眸底夹杂着恨意，杀气，还有几分不甘。
煜弦的品貌，煜弦的才能，完全可以扩大生意，干的风生水起，可后来被萧轩害了几次，知道了人世间的险恶，历经了无数坎坷，没有了年少的狂傲，变得沉稳内敛，城府深深。
“我知道了，我会的，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顿了顿，姜慈又道，“若不是我想对付萧轩，干嘛还要来找你呢？难不成我喜欢你啊。”
煜弦被这句话逗笑了，不得不承认，他讨厌被姜慈打扰，可姜慈这可人的模样和性子，他也的确是喜欢的。
若真是后者，自己心里应该是很高兴的吧？
煜弦敛了敛情绪，抬眸时，面色恢复如常，“你记得你向我保证的。”
顿了顿，煜弦又道，“姜慈，我还有萧轩的其他秘密，若想知道，那就多来找我，若是我开心了，自然告诉你。”
“为何现在不告诉我呢？”
“全部的秘密都告诉你啊，你也太贪心了。”
煜弦笑了笑，两指捏着一颗棋子，目光落在了棋盘之上，“我现在要下棋，不喜人打扰。”
姜慈看着小厮突然走到跟前，抬起手臂，给她引路。
姜慈的确想知道很多秘密，可煜弦不说，她也没办法！
*
姜慈这几日在将军府中，一直在想着怎么向皇上交代这件事。
若是说了真话，皇上是不愿相信的，毕竟他儿子捅了那么大的篓子，他怎么愿意相信呢？
若是不说，皇上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萧轩也无法通过律法得到制裁。
姜慈面露抽搐之色，玩弄着手中的花，若有所思。
这时，青柠来到姜慈跟前，她气喘吁吁，一副焦急的模样，但心中有话，却欲言又止。
“话憋在心里头，不累啊！”
“小姐！”
姜慈下意识的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露出不耐的表情，“快说。”
“程梦之小姐说了，要找你。”
“她是不是最近又闷了，想让我带她出去玩嘛？”
青柠握住了姜慈的手，“程梦之小姐哭了几天几夜，现在都变成了泪人儿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也不安慰安慰她，要知道伤心过度，是会影响病情的。”
姜慈霍然起身，虽然程梦之现在对她来说很重要，可程梦之哭闹着，她难免担心。
“带我去看看。”
“程梦之小姐又疯了！”
姜慈的眉毛拧的更紧了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每疯，只是想起了过去的所有事情，情绪不好。”
姜慈闻言，立马披上一件披风，快步来到程梦之这里。
此时，地面上一片狼藉，所有婢子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小姐不要再生气了，不要再生气了。”
旋即，传来了程梦之的声音，“我要杀了萧轩，我要杀了萧轩。”
姜慈见状，看到程梦之满手血渍，伤口都是被瓷片划伤的，她马上拦住，“你别这样好不好。”
程梦之挣开了姜慈的手，眼底全部都是恨意。
“姜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