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是从镇上巫师的家里找到的。”
此时,一个士兵走进屋,向南宫越泽行礼后将一个精致的木盒递了出来。
木盒里面放着几封已经被打开的信件,因为保存的十分隐秘,就被搜查的士兵带了回来。
南宫越泽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文字脸色顿时变得阴郁,抬头看向曲慧的眼神里都泛起了杀念!
“越泽,信上写了什么?”
曲慧被南宫越泽阴冷目光看得心里发毛,自然也更加好奇那些信里的内容了。
“呵!写的是是什么,你不是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除么?”
南宫越泽讥讽地看着曲慧,甩手将信件都扔在了曲慧的脚边。
曲慧紧咬着下唇,最终还是蹲下身子把信件拾起来,发现信上竟然都是有人指使当地巫师伤害安娜的命令,而且每一封信的落款处,盖的都是她的印章!
见她脸色突变,南宫越泽沉声道:“母亲,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
乐歆是他的底线,他绝不容易任何人去挑衅,哪怕是他的母亲!
曲慧心中苦笑,如果她还对乐歆有着杀心,知道乐歆在哪后,早就动手了,何必让法术蹩脚的巫师下手。
她低着头不说话,南宫越泽肯定她是心虚了,质问道:“所以你在我失忆的那段时间里说什么给乐歆灵魂换体都是骗我和父亲大人的对吗?为什么?她都得了血癌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曲慧感受着儿子对自己的失望和愤怒,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解释道:“越泽,她得了血癌,我是想任由她死去的,所以我一开始我和你父亲说我没办法,后来你又求我,我才说出灵魂换体这个办法的,如果我真的想要害她,何必还要和你说有这个办法?”
“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是什么想的?你刚刚说的我可以信,但印章呢?你怎么解释?不是你印上去的难道是印章自己印上去的?”
南宫越泽强压着心头的一团火,目光冰冷地睨着曲慧,仿佛在看一个掩耳盗铃的小偷。
曲慧何尝听不出南宫越泽的弦外之音,可是在“证据”面前,再多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把月上星辰(项链)送给乐歆的以后,她自己都花了好一段时间才看清自己的内心,他人怎能相信她真的不讨厌乐歆了呢!
“越泽,我是你的母亲,我不会骗你的。”她扪心自问地缓缓说了一句。
南宫越泽不想相信她,可是听她说话的语气又是那么诚恳,眯了眯眸子,冷声道:“好啊,那你把偷你印章的那个人找出来,别想随便找个替死鬼来糊弄我!”
说完,他转身离开,若是不走,多看曲慧一秒他心里那团愤怒火就要喷出来了。
曲慧僵硬地站在原地,信纸在她的手中被紧紧拧成一团!
能够接触到她印章的人屈指可数,是谁敢这么大的胆子!
——
因为这件事,南宫越泽和曲慧闹翻,两天后回到Y国的都城,虽然住在曲慧的府邸,但是他一句话都没和曲慧说过。
从外面玩了回家的曲柚,一进门就发现家里气氛异常的严肃,隐隐察觉到不对,叫住了一个佣人问道:“怎么回事?今天家里来客人了?”
“是的小姐,夫人回来了,说有事要问小姐,现在在书房等着呢。”佣人回道。
母亲回来了?
曲柚微微一笑:“知道了,你去忙吧,待会儿记得帮我送杯咖啡去书房。”
说完,曲慧就跑去了书房,殊不知自己紧接着迎接来的事一场母女间的决裂。
“母亲,您怎么来了?”
书房里,曲柚一眼就看到了等待已久的曲慧。
书房门关上,曲柚往里走了走,曲慧也不跟她拐弯抹角了,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动了我的印章?”
话音刚落,曲柚眸子里的神色显然变得慌张,抿了抿唇,又故作镇定问道:“母亲怎么会这么问?我怎么会碰您的东西呢?印章怎么了?是不见了吗?”
“如果只是单纯的不见了也就算了,就怕是被某些居心悱恻的人利用,你说对吗,曲柚?”
曲慧把曲柚的神色尽收眼底,她故意看着曲柚的眼睛说,几乎要把她看穿。
曲柚的笑在脸上僵硬,她讪讪地问道:“母亲,您不会是怀疑我偷了印章吧?”
说着,曲柚抬头对上了曲慧的眸子,竟然在瞬间失去了意识,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曲慧已经在曲柚的记忆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告诉我,乐歆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曲慧审视着曲柚,冷淡的语气刺痛着曲柚的心。
“是!”曲柚自知事情瞒不住了,也不再和曲慧兜圈子,干脆全部承认了,“去年我在莫恩城偶然看见乐歆,是我偷了印章和镇上的巫师联系的!我就是想杀死乐歆!”
“够了曲柚!”
饶是曲慧接受过再优良的教育,此时也彻底坐不住了,“你明知道那段时间费心熬神地找她,你知道她的下落却不告诉我,居然还要杀她!为什么?曲柚,你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她,我在帝国唯一交到的朋友和我绝交了,我讨厌她,我让托尼去杀她,托尼居然死了,托尼死了,我没有朋友了。她不过是一个贱民,死了就死了呗!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曲柚清醒了点,通红的脸庞带着火辣辣的痛,曲柚此时却低迷的笑出了声:“呵呵呵……母亲,您打我?为了那个您曾经也同样厌恶的贱民打我?!”
“住口!你还没有资格这么说她!”曲慧怒气攻心。
“我没有资格?母亲,我真的不明白,乐歆她都快是个死人了,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那么在乎她?!就连你最看重的项链……也送给了她!凭什么?母亲,我不甘心!我才是您的女儿啊!”
曲柚嘶声力竭的大吼着,顷刻间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说了出来,泪水氤氲了眸子。
她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嫉妒,嫉妒所有人都向着乐歆、护着乐歆,还全都围着乐歆转。而乐歆,不过是一个下层社会的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