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坐在酒店大厅的休息区想了好久为什么曲慧会把月上星辰送给乐歆。
曲慧之前在南宫贤松眼皮子底下绑架乐歆,差点害死乐歆,难道是因为自己儿子为了救乐歆也受了伤,心生怜悯了?
不,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心生怜悯?
那是因为想要和南宫贤松缓和关系还是接受了乐歆作为自己的儿媳妇?
不对,她可以送更加贵重的礼物,为什么偏偏送顺宜王后的那条项链呢!
顺宜留下来的珠宝首饰,只有两个人有资格佩戴,一个是太子皇甫懿轩未来的王妃,另一个就是她的女儿皇甫懿曦(爱丽丝)。
皇甫懿曦……
不对,乐歆黑眼睛黑头发,不可能是她!
那到底曲慧为什么要把月上星辰送给乐歆?
难道……难道乐歆知道爱丽丝的下落?
上官清篌在京都的时候和乐歆在一起的时间最多,说不定和她说了些什么呢!
没错,乐歆她一定,一定知道关于爱丽丝一些什么,不然曲慧怎么会随便把月上星辰送人呢!那这样的话,乐歆知道的,南宫家岂不是也知道了?
想到这里,沈曼突然想把乐歆抓到面前问个清楚,可是,南宫家把她保护地那么好,她根本没机会见她。
对了,曲慧说乐歆过几天要出国了,出国……
沈曼咬着唇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似乎决定了要做什么,起身离开酒店。
来到停车场,她上了车关上车门后,没有立刻开车,而是打了一个电话,紧张地说了几句话以后就挂了。
一个小时以后
皇宫
灯光通明的宫殿不乏有巍峨之感,宛如是一座大山给人的感觉,刚一靠近就是一股气势压人。夜色里,看不清墙楼上的镂雕花纹,但是在光与影折叠中,折射出如钻石绚烂多彩的光线。
沈曼怕引人注目,没有开车从正门进去,而是从侧门,因为早早地就有一位老管家在门口接应,侧门才可以对她打开。
车停好后,在老管家的带领之下,她走近了宫殿,见到了太上皇——皇甫世恒。
“曲慧真的把那条项链给了南宫家的那个天才?”
管家刚退下,皇甫世恒冰冷威严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内回荡开来。
沈曼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往里走了几步,隐约见到一个老者坐在客厅沙发处就停下了脚步,没有再走过去,回道:“是的,这么多年,顺宜的东西她只保管,没动过一件,可是今晚,她却为了送乐歆那条项链,特地在皇庭酒店等乐歆。”
“那你为什么也在场?”老人家的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沈曼解释了一下沈芊和乐歆道歉的事情。
皇甫世恒听完,问她:“乐歆是孤儿?”
沈曼知道他也怀疑乐歆就是皇甫懿曦,特地解释道:“乐歆她是黑眼睛黑头发,不可能是懿曦的。”
皇甫世恒沉默了。
沈曼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忍不住又道:“我觉得那个孩子知道些什么,所以曲慧才会送那条项链给她的。”
“沈曼,我查过那个孩子,是南宫贤松在莱斯特的孤儿院收养的,而且最近还被查出得了血癌。”
皇甫世恒的回话在房间里回荡,听得沈曼心里发慌,唇齿发颤,腿也有些软。
血癌,那不是会死人的病吗?曲慧真的生了怜悯之心?不然她怎么会接受一个将死之人成为自己的儿媳妇?
“莱斯特那场动乱让很多孩子都变成了孤儿,如果懿曦没有死,很有可能被送到孤儿院,我知道您派人去查过,但是那段混乱的时间,很多资料记录地都不详细,曲慧无缘无故送那条项链给乐歆,说不定是因为乐歆小时候在孤儿院见过懿曦……”
她还没说完,皇甫世恒命令般的话响了起来:“沈曼,我要见那个孩子。”
“乐歆她现在在南宫家,而且听说就这几天,南宫贤松就要把她送出国外了。”
沈曼也想见乐歆问清楚一些事情,但是,乐歆她是南宫家的人,她怎么把她带来见这个老头子?而这个老头子就知道发号施令,自己也不想想能不能见得到。
皇甫世恒听了沈曼的说辞,很恼火,但是心中的那团火气又必须忍着,他早就想见见乐歆了,以前只是因为她聪明,是个天才,找个机会容易见,可现在,关乎到懿曦……
他忍不住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沈曼的面前,“如果乐歆知道一些关于懿曦的事情,南宫家现在肯定也知道了,他们这个时候把她送出国,肯定是不想让我们得到懿曦的消息,而且那个孩子得了血癌,快死了,死人最能保守秘密了,沈曼,我等不了了,我一定要见那个孩子!”
“那您的意思是……”沈曼心想,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能去南宫家抢人不成?
“南宫家把她送走那天,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那个孩子截下来,我给你任何你想要的支援,但是这事,绝对不能让皇甫靖知道。”
皇甫世恒铁了心的要见乐歆,沈曼觉得自己现在是不想做也不行了。
“好,我可以帮您把那孩子带到您面前,但是……”
沈曼答应了,借此机会,她想再说一下某件事情。
皇甫世恒老脸深沉,在她面前踱步,似是深思熟虑了好一会儿后,回沈曼:“你把事情做的干净利落些,南宫家短时间内怀疑不到你,问到我想问的东西以后,就会把那孩子送回去,若是事后南宫家追究到你,我保你安全。”
沈曼听太上皇承诺保她安全,心安了不少,但这不是她最想说的事情啊!
“陛下,我替您做事,被您流放国外十几年,那么我的儿子……”
“沈曼,找到懿曦,所有的事情解决以后,你就是我的儿媳妇,帝国的王后,你的儿子,很优秀,我会考虑皇储,但这事,急不得。”
皇甫世恒不想和她谈这个事,但是她明确提了出来,他也只能给个略为敷衍的回答。
沈曼听了他的一番话,从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不是很满意,目光中甚至还掠过一瞬的仇恨。
“陛下,您别忘了,我的儿子,是您的长孙,而那个原本还属于我的位子,您欠了我二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