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到头发居然不告诉他,墨浅的做法让南宫越泽更加生气了。
“墨浅,你偷偷摸摸去做DNA比对是什么意思?”
南宫越泽居高临下地看着墨浅,漆黑的凌厉眼眸几乎要把她吞噬。
墨浅心虚,应付地回道:“如果安娜不是乐歆,你肯定非常失望,我是想在你之前知道结果,是乐歆最好,不是的话……我好有时间想想怎么安慰你。”
“不需要。”
南宫越泽冷声回了三个字,继而目光灼灼地盯着床上昏睡的安娜,瞳孔微缩,半晌后淡淡道:“她不是乐歆我就毁了她这张脸。”
墨浅心惊,毁掉一个女孩子的脸这也太残忍了吧?弱弱地说道:“不用了吧,就算不是,看看也是念想不是么?”
南宫越泽怒地瞪向墨浅,“墨浅,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如果你不是乐歆的朋友,我早就拿你开刀了。”
墨浅知道南宫越泽和墨琛之间的敌对关系,她本就人微言轻,因为上官晓沫,她不好在他们之间进行劝调了,这下又冒出一个安娜来,安娜喜欢墨琛,如果安娜是乐歆,南宫越泽必定要炸。
唉……
墨浅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墨琛和南宫越泽继续斗下去不是你死我亡就是两败俱伤。
“南宫越泽,你和墨琛就不能……”
墨浅明知不可能却不知怎的还是开了口,果然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南宫越泽沉声说了三个字。
“滚出去!”
墨浅脸色沮丧地转身,心里怄气嘀咕道:“如果安娜就是乐歆,把你气死才好!”
才走了几步,背后又响起南宫越泽的声音:“检测报告应该出来的吧?现在去找你朋友拿过来,你要是敢动手脚,我弄死你。”
“……”
让她去拿检测报告,是要她给他单独和安娜在一起的机会吗?这家伙会不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啊?
墨浅犹豫了一下,转过身严肃地看着南宫越泽:“我离开一会儿,你……在确定安娜是乐歆之前,你不许对她动心,更不许对她动手动脚的。”
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墨浅不禁担心,一不小心把他说成了好se之徒。
南宫越泽挑了下眉,脸色阴沉,心情瞬间烦躁至极,低吼了墨浅一句:“快点滚!我要检测报告!”
墨浅感觉自己从南宫越泽这里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心里的怨气就积得更深了,瞥了一眼床上的安娜,她的心一狠,如果检测报告证明安娜不是乐歆,南宫越泽不毁了安娜的脸,她也要去毁掉!
南宫越泽在墨浅离开的半个多小时里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床上的安娜。
她睡觉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像乐歆,他的心跳着跳着仿佛静止了一般,渐渐地听不见了声音。
这几年,他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了?
安娜不是乐歆的话,墨浅不许他动心,可他现在静静地看着安娜,那种久违的亲切感让他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疯了。
——
墨浅回来的时候,看到南宫越泽坐在客厅里抽烟,些惊讶南宫越泽怎么会这么冷静。
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墨浅缓缓地朝他走去,越走近越是反感愈来愈浓的二手烟烟味,脱口而出说了一句:“乐歆她不喜欢闻到烟味,你这几年倒是心诚得很。”
南宫越泽手指间夹着一只燃尽一半的烟头,冷冷抬眸瞥了眼墨浅。
墨浅把文件袋递给他,淡漠地说道:“我还没有看,你先看吧!”
南宫越泽接过,看着文件袋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打开。
“怎么了?没有勇气了?那我先看。”
墨浅此时有些鄙视他,也有些心疼他,扯回文件袋绕开上面的线头。她的心里也是忐忑的不得了,但终究是会知道的,早知道早好,若安娜只是上官清篌弄出来的一个复制品,他们也好早些断了念想。
南宫越泽沉默着,或许是真的没有勇气面对失望,所以等着墨浅拆开文件袋。
文件袋里有好多张报告,墨浅一边拿出一边说道:“头发我都是从安娜的床上搜集来的,安娜和爱丽丝的应该都会有,不知道检测出来是什么样子,如果不是让你满意的结果,那……”
说着,墨浅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瞪着老大,报告单一张接着一张仔细地看。
“怎么了?”
南宫越泽心急,抢过她手里的报告单,看到对比数据,随之手忍不住颤抖得厉害。
墨浅身子一软,坐在沙发上,神情愣愣的反问自己:“我……我拿的真的是安娜和爱丽丝的头发吗?”
“谁知道?”
南宫越泽冷冷回了一句,把手里的报告单撕成碎片扔到垃圾桶里,然后起身往卧室走去。
墨浅回过神来跟上他,怕吵醒安娜,在她身后轻声问道:“你不会准备现在就把她带回南宫家吧?”
想,他当然想了。
他恨不得立刻马上把安娜和爱丽丝带回南宫家好好藏起来,墨浅的话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再去想想。
“爱丽丝呢?你们带安娜去酒吧玩,爱丽丝交给谁了?”
南宫越泽的心一直在安娜的身上,有了刚刚的那个念头才发现爱丽丝不在房间。
被问到爱丽丝,墨浅垂眸摇摇头:“不知道,我今天下午睡了一觉,醒来就没看到爱丽丝,安娜说她有一个朋友刚好来京都了,就把爱丽丝交给他照顾了,然后叶兮木过来,见孩子不在,就要带她去酒吧玩,我拦也拦不住。”
检测报告结果使她们带安娜去酒吧玩完成变成了一个错误,墨浅再说事实的时侯,也尽力地在他面前做些解释。
“她有什么朋友?男的女的?”南宫越泽皱眉问道。
墨浅怯怯地摇头,“这个我不知道,安娜没说。”
“没说你不会问吗?”
南宫越泽气愤无语,仿佛此刻感觉墨浅就是一个蠢货。
墨浅知道自己被嫌弃了,白了一眼他,撇嘴问道:“爱丽丝不会是你的女儿吧?”
“不然呢?”
南宫越泽语气十分肯定,这让墨浅突然生气,胸口堵得甚慌。
她把南宫越泽拉出了卧室,气呼呼地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他:“南宫越泽,你什么睡了乐歆的?我原以为你对她爱护有加,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