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伤?你见过哪个脑袋动过手术的人像我这样能这么快出院的?”南宫越泽不悦地反驳。
“那就等你脑袋里那块淤血化干净了!”
南宫贤松扔掉手里的纸巾,愤怒地站了起来。
南宫越泽自从失忆以后,不太听他的话,让他觉得越来越难控制。
乐娴,乐歆,和静怡也都站了起来。
这是南宫家的礼仪之一,若是家住主起身离开饭桌,其他人要么随着家主一起离开,要么起身礼送后才能坐下继续用餐。
“开什么玩笑?淤血一辈子不化,那我还一辈子出不了这个家门了?”
南宫越泽随着乐娴她们站起来,嘴上很是不服。
“那也未尝不可。”
南宫贤松转身背对着儿子说了冷冷几字,偏头看向乐娴:“你也好好看着他!”
乐娴点点头,“好。”
南宫贤松昨天听乐娴说南宫越泽差点打了乐歆,把他叫到书房,要不是南宫越泽认错态度好点,他无疑会拿鞭子出来狠狠抽这个混小子。
刚出别墅大门,南宫贤松就看到了上官清篌,她的车停在中央喷泉池前方的路边。
看到南宫贤松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车,上官清篌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南宫叔叔,我刚到,不知道哪里能停车,我……”
“没事,随便停吧!”
上官清篌刚想说去把车移一下,就听到南宫贤松说没事,还让她随便停,心里开心得不得了,这可是变相地给了她在南宫家放肆的权利啊!
“叔叔,我等会儿会移走的。”
上官清篌保证会把车移走,这让南宫贤松心里舒服不少。
“乐歆他们在餐厅吃早餐呢,你这么早过来,想必也没来得及吃,进去吃些吧!”
“好的,谢谢南宫叔叔!”
上官清篌有礼貌地送走了南宫贤松,南宫贤松走之前丢给她一句话:“嗯,在这里,别拘束,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让她开心得的小辫子都快飞上天了。
餐厅在一楼,走进别墅就能远远地。
“哒哒哒”
高跟鞋踩着白瓷地砖清亮的声音在南宫家的一楼响起,很快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餐厅。
“您好。”
看到乐娴,上官清篌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乐娴脸上也带着温柔地笑,问她有没有吃过早餐,没有的话坐下一起吃。
上官清篌当然不会客气,毕竟饭桌上的南宫越泽和叶兮木是靠着坐的,失忆了就当她家乐歆是空气了吗?
“妈咪,我要走了,再不走上学要吃饭了,今天周一,不能迟到的!”
静怡擦了擦嘴起身,催着让乐娴送她上学。
乐娴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精,她上学有司机送,什么时候需要她了?很明显就是让她离开餐厅。
“好,那快走吧!”
乐娴也装出快要迟到的心急样子,带着静怡出了餐厅。
上官清篌靠着乐歆坐了下来,乐歆本想上楼去的,可被她的一记眼神留了下来。
桌上的早餐很丰盛,不需要再叫佣人上餐。
“你来的可真快啊!”
南宫越泽凉凉看着上官清篌说道,语气里嘲讽的意味很是明显。
“此话怎讲?”
上官清篌装作听不懂,拿了一片面包开吃。
南宫越泽冷哼一声,懒得解释,南宫贤松刚说完让她来看着他她就到了,飞过来的吧?
乐歆怕她噎着,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牛奶,倒完牛奶又看到她另一只手抓着油条咬,又给她盛了一碗稀粥。
“谢谢宝贝儿!”
上官清篌嘴里有食物,说的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受着乐歆的友情服务,语气里的高兴谁都能听出来。
然而这友情服务在南宫越泽看来,乐歆就像个伺候上官清篌的佣人。
“你果然很有当佣人的天分。”
没有南宫贤松在,南宫越泽再也不必忍耐心中所想,看着乐歆,唇边勾起一抹鄙夷的笑说道。
上官清篌捏碎了拿在手里的玻璃杯,被子里的牛奶泼了桌布一大块。
乐歆刚准备坐下的身子瞬间僵硬,下一秒,面无表情道:“以前你也是这样给我端茶送水的。”
南宫越泽也僵住了,脸上的表情诧异想笑,觉得乐歆说这样的话,是脑子有问题,揶揄道:“乐歆,书读多了,脑子会被书虫蛀掉的,知道吗?”
“哦,可能吧……”
乐歆忍着心底的疼痛,佯装淡定地回着,然后拿了纸巾给上官清篌把手,又给她倒了一杯牛奶,完了以后缓缓坐下。
上官清篌见她不哭不笑的样子,担心极了,吃在嘴里的早餐也没了滋味。
叶兮木觉得乐歆怪怪的,小声问南宫越泽:“越泽哥哥,乐歆是不是真的有点傻啊?”
“可能吧!”南宫越泽轻声回着,然后继续叶兮木继续吃早餐,“兮木,包子趁热才好吃。”
叶兮木看他在未婚妻面前这么关心她,心里愉快地不得了,乖巧地点头,接受他的所有心意:“嗯,越泽哥哥,你也吃。”
说完,叶兮木也夹了一个包子放在南宫越泽的碗里。
南宫越泽朝他温柔地笑了笑。
乐歆沉默着不说话,好像已经习惯了。
但是上官清篌见了怒气难忍,缓缓放下手里的面包和油条,咀嚼完嘴巴里的食物,淡淡地看向叶兮木说道:“兮木啊!你不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吗?”
叶兮木咬了一口包子皮在嘴里,听到上官清篌这个问题,一下子愣住了,嘴里含着的包子皮就像一块石头,压着她的舌头让她说不出话来。
“上官清篌,你什么意思?”
南宫贤松一副护着叶兮木的样子,让上官清篌看了更加不爽。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你失忆的同时也智障了是吗?”
南宫越泽反驳:“我不喜欢你,你对我也没兴趣,为什么不可能解除婚约?互相耽误彼此觉得很好玩吗?”
上官清篌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谁说我对你不敢兴趣了?”
叶兮木吞下嘴里的包子皮,为叶和颂打抱不平:“清篌姐姐,你喜欢的人明明是我哥哥,你又不喜欢越泽哥哥,为什么非要缠着他呢?”
“兮木,你说她不喜欢我,是真的吗?”
南宫越泽眯了眯眼眸问道,在场的几人中,叶兮木是他最信任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