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约才是伤乐歆的心?
上官清篌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宫越泽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
那时,他问乐歆:“我真的喜欢过你吗?”
阳光下美丽的少女想了一会儿,淡淡地回了一句:“没有,你不喜欢我,以前是我一厢情愿,以后我不会了。”
听完这句话,南宫越泽有一瞬间突然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
乐歆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进了屋子,上官清篌跟了过去。
上官清篌不是父亲找来看着他的吗?为什么不来烦他反而一直和乐歆待在一起?
那个天才的资助生到底用了什么魔法让所有人的心都向着她?
他想不明白,烦躁地起身。
“咚咚咚”
他敲响了乐歆的房间。
门没有开之前,他又在想,为什么一个资助生可以住这么大的房间?楚又青变成了妹妹,为什么这些天都没看到她住这里?
“咔。”
上官清篌开了门,乐歆现在她的身后。
“干什么?”上官清篌语气很冷漠。
“我觉得我要跟她好好谈一谈。”
南宫越泽看了一眼乐歆,完全没有看到叶兮木时的那种愉悦的心情,反而对方像是欠了他什么一样,让他很烦躁。
“等你恢复记忆了再谈吧!”
说着,上官清篌想要关上门,却被南宫越泽阻止了。
“我要跟她谈,关你什么事?”
南宫越泽厌烦地看着上官清篌。
两人僵持在门口,后面的乐歆开口道:“薇拉,让他进来吧,我也想和他谈一谈。”
“乐歆……”
上官清篌不放心,现在的南宫越泽可是随时会动手的。
“没事,就谈谈而已。”
乐歆朝着上官清篌笑了笑,让上官清篌无法再阻拦。
闻言,南宫越泽进了乐歆的房间,把上官清篌推了出去。
“喂!南宫!”
上官清篌气得拍了两下门,拍得手疼,可南宫越泽什么回应也没有。
算了,反正她在门口也能听见。
乐歆和南宫越泽在小书房面对面坐着,南宫越泽环顾了一下她的房间,装修档次与他房间的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你就是因为聪明的脑袋才能住这样的金屋子里的吧?”
南宫越泽的语气里夹着嘲讽,乐歆的心难免痛了一下。
以前他也感叹过她的屋子比他的还好看,说父亲偏心。
乐歆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平淡道:“你想和我谈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南宫越泽唇边的一抹笑僵住了,收起了所有的情绪,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冷如冰霜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乐歆看,似乎想要把她看穿,可是看了一会儿之后,除了一副漂亮精致的皮囊之外,他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刚刚翻了一下我手机的通讯录……”南宫越泽缓缓开口,目光不曾有一丝偏移,继续道:“有很多人的电话,可是没有你的。”
“什么意思?”
乐歆的心一沉,电话号码这件事,确实让她也很难过。
“如果我们以前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为什么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有,你见过哪对情侣连彼此的电话号码都不存的?”
乐歆咬着唇,沉默不语。
“你的手机里存了我的号码吗?”
南宫越泽又问她,几乎是想把她逼到死角里。
结果是,他成功了。
“没有,我也没有你的号码。”
乐歆静静地看着他,熟悉的脸庞和身形,她好想过去抱抱他,可是现在的他,坐在她的面前,就像一个空壳子,爱她的心好像被挖走了。
南宫越泽听到乐歆的回答,如释负重地勾唇一笑:“所以我们之间如果有什么,也是你单恋我对吗?”
乐歆看着他,心抽抽的疼,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南宫越泽以为她是被戳穿了所以无力反驳,疯狂继续着要和她撇清关系的想法。
“你除了聪明,好像身上也没有其他优点了吧?我身边比你漂亮比你有身份的女人多的是,所以我不可能喜欢你的。”
“我知道。”乐歆脸色泛白,喉间苦涩。
南宫越泽对她识相的样子很满意,继续道:“以后只要你在南宫家老实点,我们还是能够和平相处的,你觉得呢?”
“过不了多久,我会出国读书,你不会看见我了。”
乐歆嘴上淡淡说着,心里却在难过: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死掉了。
“那真是太好了!”
听到她要离开,南宫越泽的心情更好了。
“你很开心吗?”
乐歆的鼻尖酸楚起来,和他永远分开,她舍不得。
“嗯。”
他想都不想就嗯了一声,击碎了她玻璃般的心。
“那还有事吗?”
因为强忍住情绪,乐歆的声音小了很多。
“上官清篌说,解除婚约,你会伤心,为什么?如果你喜欢我,解除婚约,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乐歆微微低下头,假装笑着回道:“因为我觉得你们很般配,所以希望你们在一起啊!”
南宫越泽狐疑:“你有这么广阔的心胸?”
“如果你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办法陪你心爱的玩具,当然会把它交给自己信得过的人照顾啊……”
这个比喻,一下子毁了南宫越泽所有的好心情,他甚至觉得乐歆的心理是扭曲的。
“我就是那个玩具是吗?”
他生气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再施舍一气目光于她身上,还顺带打碎了她桌上的水晶花瓶。
花瓶碎了一地,每一块碎片都反射着光,躺在地上闪闪发光。
乐歆说完后才觉得这个比喻不恰当,但没有解释。
南宫越泽厌恶的看了一眼从始至终都很平静的她,沉声道:“乐歆,我,南宫家的大少爷,会是你的玩具?你是疯子吧?整天都在幻想些什么?我看你需要找个心理医生了……”
乐歆没有立刻反驳,反而像是接受了他的判断。
南宫越泽不想跟一个神经病说话,转身就走,走出书房两三步的时候,乐歆清冷柔和的声音在他背后想起:“是,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如果你想和清篌解除婚约的话,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神经病!”
南宫越泽没理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母亲都很难搞定的婚约,一个资助生能搞定?白日做梦吧!
出了乐歆的房间,上官清篌在门口阴沉着脸看他,他不知道她能听见他和乐歆的谈话。
“你也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