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浅如实回道:“唔,乐歆今天喊我们出来吃饭,刚刚打电话给苏若安问她到了没,她说餐厅里现在爆发一场大战,让我们不要进去在门口等会儿。”
叶和颂微微点头,“嗯,那你们等会儿,我进去了。”
说着,叶和颂往门里走,但是叶兮木没有跟上。
感觉到身后没有人跟来,叶和颂停下脚步瞪了一眼叶兮木:“进来。”
叶兮木抿着唇,满脸不情愿道:“不,我不进去,墨浅不是在外面吗?你不放心就让她看着我呗!”
“……”
叶和颂看了眼墨浅,她被叶兮木改了的志愿他还没处理好,心中有愧,不好意思让墨浅帮忙看着叶兮木,于是冷声道:“不行,你跟我进来。”
叶兮木烦得跺脚,“我不进去!就不进去!”
墨浅看叶兮木微红的眼眶就知道她哭过,向她伸出手,语气平缓没有任何情绪道:“你要是不进去就让我抓着你,我怕你跑掉,不行的话,那你就进去吧!”
叶兮木犹豫了,她不觉得墨浅是好心帮她,但又看了眼叶和颂,再想想餐厅里的那些人,就立刻把自己的手放到墨浅手上,还说了一句:“哥哥,我不会跑掉的,我就在外面等你出来。”
“好,你最好乖乖的,不然有你好看!”
看到墨浅抓住了叶兮木的手,叶和颂放心了一半,但还是警告了叶兮木一句后才进去餐厅。
和墨浅她们并排贴着墙站了一会儿后,叶兮木低着头开口道:“墨浅,那件事,对不起。”
——
叶和颂进去之后,南宫越泽第一个向他投来很不友好的目光。
楚斯年看了看时间,十分钟左右,打趣道:“叶总,你来的真快啊!”
叶和颂笑不出来,看到沈芊脖子上的红痕,眼角一抽,肯定是被掐的,下手真狠。
“阿颂,你来了。”
沈曼看到儿子来了,心里感动欣慰极了。
叶和颂没理她,接着又看向乐歆和苏若安,说道:“墨浅她们在门口等你们呢!”
“唉哟!我把她俩给忘了!”苏若安一经提醒,猛然想起她们,刚刚在洗手间的时候打过电话的,出来给南宫越泽一吓,就给忘了。
乐歆也忘了,对苏若安说:“安安,那走吧,我们换家餐厅吃饭。”
“哦,好……”
苏若安被乐歆拉着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了下来,“等等!为什么要换餐厅啊!这是我家的餐厅唉!”
把他们都赶走不就好了?
感到背后一阵寒意,苏若安庆幸这句话没有说出来。
乐歆愣了一下后,把苏若安接着往外拉,“我们出去再说吧!”
苏若安没再抗议,乖乖跟着走了。
楚斯年在犹豫要不要跟上乐歆以及纠结把南宫越泽一个人丢在这里1v3会不会不太讲义气之时,南宫越泽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跟出去。
楚斯年转身跟上乐歆,心想,老大果然还是在意乐歆的。
叶和颂也没问沈芊是怎么惹的南宫越泽,直接开门见山道:“南宫,怎么解决,你说吧!”
南宫越泽咧嘴笑道:“他们沈家人惹的我,难道你要帮他们说情?”
叶和颂沉默,这事肯定不小,如果是要拿什么东西作为安抚品,从他手头拿,确实心疼,若是为了叶兮木也就算了,沈芊……
沈曼见儿子来了,自然也有了底气,之前哀求南宫越泽放过沈芊的柔弱样子已经全然消失,心头燃起愤怒的火焰,把受惊的沈芊护在怀里,接着指责起南宫越泽来:“沈芊到底犯了什么错,你居然要掐死她?京都没有王法的吗?南宫越泽,我要是起诉你,你觉得父亲救得了你吗?”
南宫越泽嗤地笑出了声,淡淡地对叶和颂说道:“你看到了吧?你母亲威胁我,怎么办,我好害怕啊!”
“……”
叶和颂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在旁人面前他总得替自己的母亲说些话吧?可是显然的是,沈曼在替沈芊抱不平,那叶兮木呢?叶兮木算什么?
想到这里,叶和颂眼底闪过一瞬怨恨之色,被南宫越泽尽收眼底。
南宫越泽勾唇看向沈曼大发慈悲道:“沈阿姨,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一个亿,友情价,三天之内打到我的账户上,我就放过沈芊。”
听到“一个亿”,叶和颂忽而抬头看了一眼南宫越泽,同时南宫越泽也给了他一个眼神,叶和颂立即会意,唇角隐隐勾起一抹弧度。
“什么?一个亿?你狮子大开口啊!”沈曼愤怒,一个亿可不是小数目。
南宫越泽见她不乐意,笑了笑,“沈芊惹了不该惹的人,一定要要付出代价的,如果沈家不愿意给,也没关系,沈芊你记得找个地方好好藏起来,不然被我抓到,就惨了。”
听到他的威胁,沈曼气结,“南宫越泽!你适合而止吧!我就不相信你父亲不管你!”
南宫越泽不急不慢地回道:“你不信的话那就试试啊,我敢保证到时候绝对不是一个亿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沈曼知道曲慧和南宫贤松的皆手段残忍,想必他们的儿子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一个亿,这么大的数目,不行!她要知道沈芊到底做了什么。
“芊芊,你告诉姑姑,你做什么了?”沈曼低头问被吓坏的沈芊。
沈芊一想到只不过是骂了乐歆几句而已,心里更委屈了,眼里都是泪水,抽泣着说不上话来。
沈曼叹气,皱眉向叶和颂投去一个目光,似是在说,一个亿真的过分了。
“南宫,一个亿会不会……太多了?”叶和颂顺着沈曼的意思和南宫越泽开始谈判。
“多吗?一个亿就能买下沈家大小姐的命,应该值得吧?”南宫越泽凉凉反问。
水晶灯光下的他周身像是被度了一层金,尊贵优雅,不苟言笑。
“值得是值得,可是这么多钱一下子,真的不太容易拿出来。”
叶和颂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往前走了一步,灯光打在他冰冷的完美侧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深邃的眼眸如南宫越泽眼里一样,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南宫越泽装作沉思,而后松口道:“那你给个建议?”
“这……”叶和颂皱眉思索,看向沈曼,道:“母亲,最近舅舅对城东的那块地皮势在必得,竞拍价最多也就五千万,好像南宫对那块地也有兴趣,要不您回去和舅舅商量商量,把这块地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