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吵架,温馨得像一对小离别后的恋人。
楚又青看到乐歆主动抱了南宫越泽,心里那股对南宫越泽的怨气散了许多,但却也没有那么宽容地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有那么一句话。
他若折了你的翅膀,我必毁他天堂。
楚又青现在的心情就是如此。
看着南宫越泽拥抱着乐歆的温柔样子,楚又青的眸底散着一丝异样的目光。
她现在彻底觉得,除了乐歆,南宫越泽爱上谁都是错,她都不能接受。
如果有一天,他做了什么让乐歆伤心的事,以她的能力,虽然毁不掉他的天堂,但足够,让他的世界里,荒烟四起。
他们和乐娴回去了,楚又青没有,她开着车,回到了莉湖花园的小公寓。
回家的路上,乐歆倚在南宫越泽的怀里睡着了,几十分钟里,无梦无感,安稳极了。
到家后,南宫越泽把她抱到房间里,她睡的有点沉,被抱着从车上到房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南宫越泽有点怀疑她昨晚有没有睡觉。
把乐歆放到床上,贴心地给她盖好被子,南宫越泽想起来她没吃早餐,等会儿午餐时间又到了,她不能两顿都不吃就这么睡吧?
南宫越泽看着床上睡颜如玉的乐歆,蹙起眉头,他不想让她空着肚子睡觉,也不想在她睡得安稳的时候叫醒她,他很矛盾,缓缓坐在床边,看着那张怎么看都看不够的脸,纠结了好一会儿。
楚又青回到南宫家的时候在客厅看到冷着一张脸的南宫越泽,理都不想理他,朝楼上房间走去。
“等下吃饭了,你去哪儿?”
一个熟悉声音在楚又青的身后响起。
南宫越泽现在肯定也是不想搭理她的,那么说话的这人……
卧槽!
楚斯年!
楚又青迅速转身,往客厅沙发那边走去,看到楚斯年正悠闲地坐在那儿吃着切好的水果。
“过来吃点水果吧,补充维生素,有利于大脑发育,你看你,都笨成什么样了!”
楚斯年用水果叉戳了一块苹果伸向楚又青。
楚又青看他给自己送水果,他丫的从小到大有这么好心过?
瞥了一眼楚斯年对面坐着的南宫越泽,楚又青也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南宫越泽看到楚又青手里的书,问她。
“书啊!”楚又青觉得这个问题真弱智,看一眼都知道是书,还问她是什么。
“笨蛋,老大问你拿的是什么书。”楚斯年插话道。
“……”楚又青把书放到眼前,看着书的正面上的一排大字,念道:“几何学,的,新探索。”
“……”楚又青念完书名,都不想说话。
楚斯年从楚又青手上抽走书,翻了翻,然后抬头白了一眼楚又青,嫌弃道:“这么烧脑的东西,你能看懂吗?”
楚又青也对楚斯年翻了一个白眼,站起身,抢回楚斯年手里的书,回道:“姐从来不看这么烧脑的东西。”
既然这书不是楚又青的,那就是乐歆的了。
楚斯年笑了笑,抬眸看向楚又青,损道:“也是,不看书怎么可能聪明,怪不得比乐歆笨那么多呢!”
讲真的,楚又青突然很想拿着手里的书拍在楚斯年的脑袋上,拍得他脑袋开花才解气。
不过这书不是她的。
所以,楚斯年,算你今天运气好。
楚又青压着心里的火,不想跟楚斯年计较,转身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突然,楚又青手里的书被抽走了,她以为是楚斯年又跟她开玩笑,可回头一看,是南宫越泽。
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从玻璃窗洒进室内的她面前的阳光,她整个人,就像突然陷入了黑暗一样,但她,没有恐惧,她倔强地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位冰山精致冷漠的脸。
南宫越泽生气了,他把从楚又青手里抽过来的书随手扔到了地上,厚厚的书砸到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
楚斯年坐在沙发那儿,听着这声音,感觉地砖可能都要被砸出个裂痕了。
而这声响,彻底击碎了楚又青所有的忍耐。
“南宫越泽,你是不是觉得乐歆今天这样全都是我的错?”
“难道不是吗?”南宫越泽冷冷地反问。
楚又青的脸色变了,唇边勾起一抹讥笑,仿佛站在她面前的南宫越泽就是一个笑话,她看向南宫越泽的目光,渐渐地,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痛和失望。
从来没见过楚又青在南宫越泽面前是这种态度的楚斯年觉得她吃错药了,他能感觉到南宫越泽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也从楚又青的身上看到了死都不会退步的倔强。
楚斯年迅速起身,把楚又青往后拉了一些,他是真的怕南宫越泽火气上来就给了她一耳光。
“老大,消消气,她今天肯定吃错药了。”
楚斯年拽着楚又青的手腕,把她护在身后,试图劝南宫越泽消气。
可偏偏,楚又青火起来的时候,根本不领楚斯年的情。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楚又青的手腕从楚斯年的手里挣脱出来,然后把楚斯年推到一边。
她倔强的目光与南宫越泽凉薄的眼眸对视着,认真道:“我不知道她身体这么不好,所以没有逼她吃早餐,这就算是我的错吧,可是南宫越泽,你凭什么认为所有的错都是我的?是她自己不想吃,我若是逼她,她肯定也会不开心,她为什么不开心?你难道就没有摸着你的良心想想吗?我告诉你,我早就看你不爽了,凭什么明明她不开心都是因为你,你却偏偏让我哄她?哄不好了就怪我?那你呢?你就没错吗?把自己的责任撇得这么干净,你怎么好意思的?”
“姐,冷静啊!”
楚斯年叫了楚又青一声“姐”,算是彻底的乞求了,绝望到山穷水尽的那种地步。
楚斯年走近楚又青,长臂揽到她的肩前护着她,若是可以,最好能把她拖走。
楚又青看楚斯年又过来拦她,暴躁中的她又把他推开了,暴躁的人总有着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力量,这一次,楚斯年被她推得重重地摔在了沙发上。
虽说沙发是软的,可楚斯年一个大个头重重地摔上去,不仅身上有点疼,头还有点晕。
楚斯年心里郁闷,这TM是亲姐嘛?好心帮她,她居然这么粗鲁?算了算了,她爱怎样怎样吧,被南宫越泽打死他也不想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