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沫,你怎么在这里?”
上官清篌眯着眼眸唇边带着笑问道。
看她微微凌乱的头发,脖子上的红印子,手臂上的青紫痕,还有一夜没卸早已不再精致的妆容,就知道昨夜经历了什么。
“我……”
上官晓沫低下头,没脸见上官清篌,而且挣扎着想离开。
“姐,有人在追我,你放开我让我走吧?”上官晓沫祈求道。
南宫越泽所在房间,门虚掩着,在上官晓沫说完话后,上官清篌听到了什么声音,把上官晓沫拽进房间,关上门。
过了几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经过,等到声音散去,上官晓沫有气无力地感谢上官清篌:“姐,谢谢你……”
话还没说完,上官清篌拉着她进了卧房,把她扔到昨夜南宫越泽和乐歆温存过的床上。
“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上官晓沫的眸子里映着惊恐与慌张,上官清篌这个情绪阴晴不定的魔鬼,不会是要折磨她吧?
“演场戏,演不好,我就杀了你。”
上官清篌俯下身子在上官晓沫耳边说道,她就像是上帝,生死于她口中说得尤其轻巧。
上官晓沫听了话,便躺在床上不动了。
上官清篌很讨厌投进房间里的一束阳光,走到窗户边,拉起了布料窗帘。
刚刚还担心昨夜他俩那啥窗帘没拉紧,走近一看,布料窗帘外的一层蕾丝窗帘是全部拉起来的,突然悬起来的心突然间又放下了。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南宫越泽出来,只裹了一条浴巾,看到上官清篌他没怎么惊讶,可是看到床上的上官晓沫,脸色突然阴沉得很难看。
昨晚和他在一起的,不是乐歆么?上官清篌想搞什么鬼。
上官晓沫特么没想到南宫越泽会出现在这里,一看到他从床上惊坐起来。
“南宫少爷!”
上官晓沫害怕地看向上官清篌,完全不知道她要她演什么戏。
南宫越泽找了件睡袍床上,看了眼床上似乎不认识的女人,问上官清篌:“你什么意思?”
上官清篌笑了笑,走到南宫越泽面前缓缓开口:“南宫,你把我妹妹晓沫给睡了,总要负责的吧?”
上官晓沫坐在床上不敢说话,心想这个上官清篌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让她来假冒和南宫越泽睡过的女人?
可是上官清篌给了她一个眼神,她不得已开口:“南宫少爷……”
南宫越泽在上官晓沫开口之时便给了她一记冷眼,吓得她话只能堵在嘴边。
他失忆后看过之前的绯闻报道,确实有个上官晓沫。
不过,他很清楚地记得,昨晚和她在一起的是乐歆,而且乐歆的裙子被他撕了,就扔在了地上。
目光缓缓低下,南宫越泽看见了地上那件被撕碎的裙子,再看床上的上官晓沫,虽然身上有些痕迹,但却穿着完好的裙子。
他抬眸,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向上官清篌:“上官清篌,跟我耍心眼儿?”
“哦?我亲爱的未婚夫,你跟别的女人睡了,竟然说我耍心眼儿?我可真难过。”
上官清篌不承认,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狡黠的笑容里隐藏着什么奸计。
“你把她带走了,对吧?”南宫越泽不答反问。
他不知道她演的哪一出,也不想知道,只是刚刚在浴室心里一直在想怎么面对乐歆,特么一出来竟然没有看见她,再看床上,他之前放在床边的那件睡袍不见了,应该是乐歆穿走了的。
“……”
上官清篌不答,似是默认了,给了南宫越泽一记白眼。
南宫越泽同样,也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然后瞪了一眼上官晓沫:“滚下来!”
上官晓沫一想起那天躺在南宫越泽床上被乐歆用枪对着的场景,吓得立刻从床上下来,她不知道怎么演,怕说了什么被南宫越泽打,也不敢抬头正视上官清篌,于是畏畏缩缩地低着头站在一边。
“昨晚我跟谁睡的我会不知道?”
南宫越泽反问上官清篌一句,接着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看见洁白床单上一抹刺眼的红,唇边笑意甚浓:“要不要我去做个血液检测来证明昨晚在我身下承欢的女人到底是谁?”
“你闭嘴!”
上官清篌扯过他手里的被子又将那抹红盖了起来,忍不住骂他一句:“南宫越泽,你不要脸!”
南宫越泽皱起眉头:“昨天是你把她带过来的,今天把你又妹妹带过来想糊弄我?上官清篌,你当我脑子坏了?我有那么好糊弄?”
“你就是脑子坏了!”
上官清篌双手插在胸前,心里堵着一口气,怎么呼吸都不顺畅。
南宫越泽发现跟这个女人没道理可讲,懒得再跟她吵,问她:“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吧!不用整这些有的没的。”
“你跟晓沫睡了,我要跟你解除婚约!”
上官清篌也开门见山说了自己的目的。
“解除婚约?”
南宫越泽狐疑地看着她,之前死都不肯解除婚约,现在主动开口,莫非是跟昨晚他和乐歆睡了有关系?可明明是她把乐歆带来的啊……
“没错!解除婚约!”
上官清篌坚定地看着他回道。
南宫越泽眯了眯深邃的眼眸,沉默了几秒,抬眼看她:“解除婚约可以,但是我不承认我跟上官晓沫睡了,想解除婚约还挖个坑给我跳,缺不缺德啊你?”
“你!”
上官清篌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聪明猜中了。
“我不想解除婚约了。”南宫越泽淡淡道。
“什么!你……”
上官清篌气结,指着南宫越泽,明明肚子里一团火,却不知道开口说他什么。
“你到底把她带哪里去了?”南宫越泽忍不住问她。
他心里一直想着乐歆,也觉得很奇怪,难道是因为和她睡了一晚就导致之前近一个月来对她的厌恶感嫌弃感全都没有了?
上官清篌冷冷哼一声,傲娇地不作答,看了一眼上官晓沫:“你先去外面客厅坐着,不许偷跑。”
“哦,好。”
上官晓沫点点头,迅速走出了卧房,还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她出去以后,南宫越泽在床边坐下,问上官清篌:“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罪,所以不肯告诉我?”
“难道你没有罪吗?”
上官清篌也在另一个床边坐下,语气凉凉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