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沫沫酱啊2025-04-19 15:127,048

再次睁开双眼,发觉自己正躺在酒店的床上,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某个私密处还有些难以启齿的刺痛。

伸手遮挡下阳光,却发现白皙的手臂上满是斑驳的痕迹。

「晚晚,你醒了。」

江淮序的身影出现在床边,他正端着一杯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昨夜混乱的画面逐渐涌入脑海,脸颊上瞬间浮现出几分燥热,我没有做梦,昨晚的男人竟然真的是江淮序。

「先喝口水吧,昨天晚上都怪我不好,没能控制住,晚晚我……」

男人的喉结滚动,眼眸深邃地望着我,欲言又止。

我赶忙起身抢过水杯又缩回被子里,猛灌了几口水,试图让自己的脑子清醒清醒。

陆景州和我是青梅竹马,江淮序则是大我们两岁的邻家哥哥,小时候我们两个就是江淮序的跟屁虫,他永远都是我最钦慕的那个。

只是从未想过自己会和江淮序亲密到这种程度,更是在我和陆景州已经结婚的情况之下,这让我多少有些无地自容。

他把准备好的衣服放在了我身边,随后便起身去到了外边的客厅,一举一动还真是绅士极了。

我看着身上的痕迹,脸颊不由得微微泛红,昨夜也不只是怎么了,实在是太过疯狂了一些。

赶忙穿好了衣服,起身还看到雪白的床单上那一点猩红。

和陆景州结婚三年,他一直都厌恶我的触碰,想想也是可悲。

调整下心情来到客厅中,看着江淮序在桌边忙碌的背影,心里蓦然涌出一股暖流。

许久没有人对我这般用心过了。

「阿淮哥哥,好久不见了,我和陆景州结婚你都没回来。」

我怯生生的,只是话音刚落,江淮序的眼神肉眼可见得暗了几分,我心中疑惑,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

「我当时不回来是以为你会幸福,可没想到那就是个火坑,所以我回来了。」

江淮序深情的模样映刻在我的眼中,我猛然发觉他眼底那汹涌的爱意,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阿淮哥哥,我……」

心绪愈发凌乱,似乎解释什么都有些苍白。

火坑,嫁给陆景州确实像是跳入了火坑,可笑的是曾经我还甘之如饴,直到昨夜希望破灭才体会到什么是绝望的滋味。

「晚晚,离开陆景州吧,他不是良配。」

「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虞伯母的病由我来安排,她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不会让她受一点苦。」

江淮序语气中的真诚在触动着我,多年来的委屈顷刻间爆发出来,眼泪汹涌而出。

他把我揽在怀中,就像小时候一样轻声安慰着我。

自从虞家破产后,父亲去世,母亲重病,所有的坏事全都压在我的身上,没人能让我依靠。

是江淮序又给了我可以依靠的感觉。

可我那颗心早已变得破碎不堪,让我变得胆小懦弱,一时有些不敢向前。

那一日过后,我把自己关在家中。

陆景州依旧没有回来过,大抵是和那个所谓的安小姐正打的火热。

令我有些意外的是,陆景州竟然在第二天破天荒的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询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和江淮序那个荒唐的夜晚,对比之下,陆景州突然显得就不那么重要了。

「与你无关。」

我心里到底还是怨他的,就算不念及夫妻一场,我们好歹还是青梅竹马长大的玩伴,他却这般无情冷漠,那我也就冷漠回应便是。

陆景州很明显被我的这副模样气到,沉默许久,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虞听晚,我不管你耍什么手段,你现在都还是陆太太,你代表着陆家的脸面,别在外面犯贱。」

陆太太?呵,他现在说我是陆太太了,可我被他当众羞辱,还有什么脸面可以讲啊。

「陆景州,管好你外边的那些花花草草就够了,你没资格说我。」

「好好好,虞听晚,那我还是劝你乖乖的同意和我离婚,不然你在陆家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说罢,陆景州挂断了电话。

又是吵架,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我在陆家从来都是如履薄冰,而他不管不顾,甚至会充当这其中的催化剂。

果然,我和陆景州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有什么念头从心底滋生出来,愈来愈甚。

我的手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响起,上面都是江淮序发来的关心信息。

心里早已是一团乱麻了,浑浑噩噩又过了一段时间,直到本该来姨妈的日子我却狂吐不止。

看着手中的两道杠,眼神有些迷茫。

我怀孕了。

我在屋子里不停的踱步,一时有些慌乱,捏着手机最终打算将这个消息告诉江淮序。

可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陆景州的名字。

突然觉着那名字有些烫手,我颤抖着接听电话,默不作声。

「虞听晚,你最近没来纠缠我是又想耍什么花样,妈让我叫你晚上回老宅吃饭,你别想耍什么手段。」

陆景州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原来在他眼中我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或许是心已经被伤透,此时的我竟然也没有多难过了,也应该主动去做些选择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憔悴。

一路到了老宅,我独自走进庄园,抬眼便看见陆景州怀里搂着那位安小姐在谈笑风生。

心底那个萌生出的念头又是坚定了许多。

「晚晚,忘了他,我陪你进去。」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颇有些错愕,自从那日一别,没想到会是在这里再次见到江淮序。

而我婚姻的不堪被他见证,任何的解释在此刻都显得格外苍白。

踏入陆家,那些嘲讽不屑的眼神纷涌而至,可这次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鼓起勇气,在江淮序的陪伴下径直走到陆母的面前。

陆母见我过来面露喜色,可我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在场众人都瞠目结舌。

「陆夫人,我来是有件事情要说,我要和陆景州离婚。」

全场哗然,众人面面相觑。

陆景州也推开了安小姐走了过来,满眼的不可置信。

「虞听晚,你说什么?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看着那位安小姐眼睛里流露出的喜悦,我心中的念头更加坚定了,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

「陆景州,这次是认真的,我们离婚吧,我放你自由。」

本以为他会是兴高采烈的模样,不料他脸色阴沉,声音竟然还带着几分怒气。

「这是你说的,可别后悔。」

「不会后悔。」

我无比坚定。

「好,如你所愿。」

说着陆景州愤愤地看了我一眼,抬脚踢到了我身边的椅子,扬长而去。

我不理解他这又是闹哪样,可此时我眉眼弯弯,对上江淮序那深情的双眸,我知道我终于解脱了。

「晚晚,你……」

陆母欲言又止,止不住地摇头叹气,倒没有阻拦我,只说这是一段孽缘。

我和陆景州的婚事是陆母一手促成的,她不想让陆景州沉浸在姜时安离世的悲痛中不可自拔,而我恰如其分。

她没有料到陆景州对我如此厌恶,更没有料到我会提出离婚。

「晚晚,你是个好孩子,是小州他配不上你。」

家宴不欢而散,出了陆家老宅,我带着江淮序一起回了我住的地方,打算立刻把东西都搬出来。

不料打开房门,陆景州却突兀地出现在沙发上。

「晚晚,我们谈谈……江淮序?」

他起身想过来拥住我,看到我身后的江淮序时愣在了那里。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早就说过,我们注定是要离婚的,现在我成全你了不好吗。」

我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冷静,这三年所有的苦痛都让我这颗心愈发坚硬。

况且陆景州根本就不爱我,他一直记恨我占了姜时安的位置,没能让他给姜时安守身如玉。

可这实在太过可笑了,他认为自己频繁寻找着姜时安的替身,就是深爱姜时安的表现,还真是恶心。

「果然,虞听晚你外边有人了,可我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江淮序!我们多年的兄弟,你竟然瞧我墙角,你这个小人。」

陆景州猛然暴走,冲着江淮序的脸就抡上去一拳,我赶忙挡在江淮序身前,那拳头堪堪从我脸边擦过。

「够了,陆景州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虞听晚,我是你的丈夫,你现在竟然护着一个外人!」

陆景州眼眶猩红,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一般。

但是他明明厌恶我厌恶到了极点,要离婚了装出这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

「阿淮哥哥不是外人,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我看着陆景州愣在原地,满眼的不可置信,心底竟生出了些许报复的畅快感。

「陆景州,你记得上次酒会上的那通电话吗?我求过你的,可你在和你的小情人厮混,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陆景州瞪大了双眼,眼底涌现出几分愧疚。

「对不起晚晚,那天我本来想去救你的,是安安说是你耍手段骗我。」

果然是这样,他从来都没相信过我。

说罢,我不再理会陆景州,也没有去收拾行李,去房间里拿了我的证件就转身离开了。

无论陆景州怎样挽留我,我都果断选择拒绝。

这个家的所有都不值得我怀念。

离开后,江淮序驱车带我来到一处私人医院。

我疑惑不解,却是对他百般信任,直到我被带到了其中的一间病房,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眼泪瞬时夺眶而出,上次酒会上陆景州恶劣到用母亲威胁我,可江淮序都记得母亲的好,他却如此无情。

或许他早就已经变了,变得自私冷漠,花心放荡,早已不是我爱的那个陆景州了。

「晚晚怎么哭了?无论你做什么妈妈都支持你,这么多年委屈你了,小序是个好孩子,妈妈很放心。」

我靠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母亲轻柔地拍打着我的后背。

「妈妈,你都知道?」

我的视线在母亲和江淮序的身上来回徘徊着,母亲笑得温柔慈祥,江淮序的眼神却有些闪躲。

「晚晚,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一定会离婚的,就提前和伯母讲了。」

「况且你现在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可不能对我始乱终弃啊。」

母亲眉眼弯弯,眼底迸发出巨大的喜悦,把我和江淮序的手叠放在一起。

「都是好孩子,小序是我看着长大的,比陆景州那个臭小子稳当多了。」

「既然作出选择了,妈妈永远站在你的身后,无条件支持你。」

「这些年都是妈妈在拖你的后腿,我的晚晚生来金尊玉贵,都怪我不争气。」

母亲说着就想要流眼泪,我赶忙转移话题,江淮序却是赶在我前边表忠心。

「伯母你放心,晚晚就是我的命,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她看我,我一定会永远守护她。」

「医生我已经联系好了,伯母你的病也会好的,我爸妈早就等着您去喝茶了。」

心里暖洋洋的,我嘴角含笑,感觉浑身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若说爱与不爱,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从前我以为我爱陆景州入骨,现在想来不过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在作祟罢了。

那个有江淮序的未来,才是我的梦寐以求。

正好在医院里,江淮序带我去做了个检查。

不知道我怀孕了还好,这自从他知道我怀孕了,我就像是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样,他时刻护在我身边,小心翼翼地。

检查结果一切良好,所有人也都放心了。

我挽着江淮序的胳膊,看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只觉着未来都是一片光明。

可某些人注定不会让我这般称心如意。

约定好离婚的日子就快到了,前一晚他跑到了我所居住的别墅门外。

透过门铃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向我道歉,祈求我的原谅。

「晚晚,酒店的工作人员给了我那天的电梯监控,我真的不知道那天的情形会是那样。」

「如果我知道,我一定马上就跑出去救你的,我不在意那晚你和江淮序的事,我也知道我现在悔悟晚了一些。」

「我答应你以后我身边不会再出现其他女人,你永远都是我的陆太太,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听着陆景州说的这些话,我真是要被气笑了。

原来他看到了那晚的监控,知晓了我那晚是有多么绝望,现在向我流出鳄鱼的眼泪,还指望我对他感恩戴德吗?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吧。」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晚,是我绝望至极,也是我重获新生。

陆景州错愕不已,在他眼里我永远都是可以为他付出所有的傻子,从未像现在这般对他冷硬过。

「晚晚,我们……」

「陆景州,你说再多都弥补不了我受到的伤害,明天准时民政局见。」

我关掉了门口的屏幕,心里却生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慌。

而陆景州出乎意料的执着,一直站在门口不肯走。

我赶忙给江淮序打了电话过去,江淮序知道后轻声安慰了我几句,然后火速赶了回来。

我坐在屋子里焦急的等待着,直到房门被打开,江淮序从身后抱住了我,让我稍微安定下来。

我知道,我永远可以相信江淮序。

第二日,约好离婚的日子,陆景州却迟迟不来。

恰巧江淮序的公司出了一些问题,我便独自留在民政局附近的餐厅里等陆景州,到底是夫妻一场,我想他不会拿我怎么样。

等了许久,直到太阳快要落山,陆景州才出现在餐厅。

他还是和往常一样,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只是眉眼间是难以掩盖的憔悴。

反观我这些日子在江淮序的照料下,红光满面,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曾经独守空房的日日夜夜,他大抵也是感同身受的。

「晚晚,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承认我之前是混蛋,但是我最近一直在反思,我愿意为了你改变。」

「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从未想过陆景州会说出这一番话,若是从前,我恐怕会欣喜到发疯。

可现在的我早已经放下了,他的这番话未免来得太迟了一些。

「陆景州,那天我给过你机会的,在我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是你放弃了我。」

「你总说我占了姜时安的位置,现在我让出来了,你就守着你的那些安小姐好好过下去吧,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我的心情毫无波动,为了腹中的孩子着想,我也要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可陆景州见我如此平静,却是坐不住了,此刻的他就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一样,引来众人侧目。

他突然跪在我的面前,颤抖着手摸上我的小腹,被我闪身躲开了。

「晚晚,我和你青梅竹马,我只是没有做好准备娶你,这个孩子你若是生下来,我一定视如己出,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大抵是从未见过陆景州如此卑微,可被伤过的心早已麻木了,我只会冷漠地开口。

「不好。」

「我对你的爱早已经那一夜消失了,是你亲手葬送了它。」

陆景州神色颓败,似乎是妥协了,认命地和我走出餐厅,去往对面的民政局里。

可刚出餐厅,我就感觉后脑一痛,随之而来的眩晕感让我死死抓住身边的陆景州,满眼的不可置信。

他竟然会绑架我。

再次醒来,周遭皆是陌生的场景,四处翻找了一下,发现陆景州收走了我的证件和手机。

这一切再清楚不过了,陆景州竟然丧心病狂地把我囚禁了起来。

我愤怒地捶打着门,大声呼喊着救命,可根本无人应答。

直到陆景州回来,手里提着还冒着热气的粥,而脸色却是十分难看。

「对不起晚晚,我不能让你和江淮序在一起,求你原谅我。」

我冷漠地望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陆景州,你要背叛姜时安了吗?我不理解你为什么突然对我情根深种,在我看来,你不过是那可悲的自尊心在作祟罢了。」

我试图用姜时安的名字唤醒他,毕竟这个名字是我婚姻不幸的开始。

陆景州摇头,把手里的热粥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盛出来。

「从前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离开我,无论我怎么对你,都怪江淮序,一定是他引诱了你。」

「至于安安,她早就死了,我只不过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已,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看着他如此模样,我只感觉到满满的无力,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永远都说不清。

为今之计,我只能在这里与他周旋,等待着江淮序来救我。

陆景州将手中的粥碗递给我,我顺从地接了过来,他的脸上浮现了几分喜色。

与他相处的每一分都让我觉着无比恶心,可为了我腹中的孩子,我也要坚持下去。

我和陆景州相安无事地在这个房子里相处了些时日,每日他都会像曾经的我一样,变着花样讨好对方。

可他越来越憔悴,仿佛有什么事情让他苦恼不已。

我知道,这是江淮序快要找到我的表现。

这天晚饭出奇的丰盛,陆景州的手上全是做饭弄出来的伤痕,被我看到也只是憨厚地笑了笑。

「晚晚,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恍然,往年都是我做好了一桌子菜等他回家,更多的是陆母帮忙威胁他回来。

他对此厌恶不已,即使回来了也没有好脸色。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果然人只有快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

「陆景州,回不去了。」

「能回去,能!晚晚,只要你回头,我们就会像天下所有幸福的夫妻那样。」

陆景州有些癫狂,可他依旧控制着和我之间的距离,生怕伤到我。

我忍不住叹气。

「我不会回头的,放我离开吧。新闻上已经开始播报陆家的颓势,你不能为了我把整个陆家都葬送进去。」

「陆伯母对我很好,我不想让她晚年落得个凄惨下场,你明不明白。」

我颇为语重心长,窗外已经聚集了许多车辆,我想立刻就见到江淮序。

房门已经被人敲响,陆景州跪倒在我的面前,抱头痛哭。

「晚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那天我不该相信别人,我该去救你的,让你经历了绝望,真的对不起。」

那日的绝望与恐慌历历在目,可有江淮序抚平了我受伤的心灵。

「我原谅你了,有阿淮在,我愿意原谅你。」

他眼底的光逐渐黯淡,人终究要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

我看着他主动打开房门,江淮序从门外冲了进来,紧紧地拥抱着我。

在这温暖的怀抱之中,我找到了归属感。

「晚晚,让你受苦了。」

江淮序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要把我融进他的身体里一样,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着这里。

陆景州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我知道他永远不能翻身了。

这次陆景州没有再做什么小动作,毕竟整个陆家都在江淮序的打压下,差一点就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

为了将我绑走,陆景州似乎什么都不顾及了,更是用了一些下作的手段,才让江淮序的公司出了问题。

可那是谁啊,那是我们从小就仰望的人,他和陆景州不一样。

离婚的那天,陆景州整个人都很颓废,他就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是被人搀着过来的。

陆母就像瞬间老了十岁一样,显然是被陆景州折腾得不轻。

她看见我也是止不住地叹气,两眼都泛上了些许泪花。

「晚晚啊,到底是我的错,当初是我一意孤行把你们两个绑在一起,苦了你了。」

我摇了摇头,当时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只是感叹造化弄人,兜兜转转,我竟回到了江淮序的身边。

当工作人员的钢印快要落下的时候,陆景州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他起身拦住了工作人员的手,看向我的目光满是悲戚。

「晚晚,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我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感受着那里存在的新生,眼神坚定不移。

「放手吧。」

最终,他还是放开了手,整个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拿到离婚证后,我明白什么事情变得不一样了,我终于自由了,而属于我的新生正在路上,马不停蹄地向我赶来。

「晚晚,你要幸福。」

我嘴角含笑,眼睛里投射出江淮序的倒影。

「我会的。」

事情平息后,江淮序马不停蹄地准备了我们二人的婚礼。

母亲的病情也得到了控制,江父江母知道后更是笑得开心。

我们在所有人的祝福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这次与上次不同,我依稀记得那时的窘迫,陆景州把我自己扔在婚礼现场上,等他到的时候,衣衫不整,领口还都是口红印。

我的眼神瞟向台下,陆景州似乎也想到了我们婚礼时的情景,眼底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后来听说当时的那位安小姐怀孕了,上门纠缠陆景州,可陆景州不承认那个孩子,还在陆家大打出手,最后安小姐流产了。

丑闻传出了陆家,对陆家的股价造成了很大影响。

陆景州又终日颓废,陆父情急之下只能选择放弃陆景州,选了个旁支的孩子来继承陆家。

而陆景州死不悔改,甚至做出了一些极端的举动,最终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治疗。

当然那都是后话。

此刻身边江淮序紧紧握住我的手,我感受得到那其中的激动。

婚礼上我穿着纯白纱衣,看着花满宴席。

江淮序站在柔和的春光里,自此我们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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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他终于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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