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就做到底！别他妈前功尽弃！”
白仟娇在副驾上声嘶力竭地朝着周敬川尖叫。
她像疯了一样用拳头狠狠地捶打着周敬川：
“快！继续开！让她死透！不然我们都得玩完！”
周敬川被她这几下重击打得一个激灵，从震惊和恐惧中猛然惊醒。
他缓缓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眼神中最后一丝犹豫，被彻底的疯狂取代。
他的双手再次搭上了方向盘，牙齿死死扣在一起。
这一次，他没有丝毫停顿，狠狠地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
车子咆哮着从老太太几乎散架的身体上穿过，后轮颠簸着落地。
这一次，没有了惨叫。
只有清晰的骨骼碎裂声，以及车轮碾过柔软时发出的闷响。
我瘫软在冰冷的柏油路面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老太太的身体不成人形，四肢已经尽数折断。
殷红的鲜血从她身下源源不断地向外流淌，迅速染红了她身下那片冰冷的地面。
我手脚并用地支撑起身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想冲到车子那边。
“周敬川！住手！你快住手啊！那是……”
我的话还没能完整地喊出口，车子再次向后迅速倒去。
轮胎再一次毫无人性地，从那个已经不再动弹的身体上，狠狠地碾了过去！
这一次，老太太几乎被压成了肉泥，除了头几乎看不出几分钟前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车灯子幽暗的灯光下，鲜红的路面格外刺目惊心。
周敬川慢慢地停下了车。
他和白仟娇，一左一右从车里缓缓探出头。
阴冷地齐齐望向不远处瘫倒在地的我。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浓重杀意。
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他们，就只剩下我了。
看着他们格外狰狞的脸，我的心脏止不住疯狂地擂动，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但脸上却出奇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悲哀的冷笑。
杀人在他们眼里竟已成了特效药，哪里不顺碾哪里。
发动机再次响起，宛如死神索命。
一阵“滴呜——滴呜”的声音划破夜空。
“怎么有警笛声？我们明明摔了她的手机。”
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伴随着耀眼的红蓝光。
我缓缓地举起左手，手里紧紧握着我的备用手机。
屏幕上，通话正在进行中，通话对象赫然是“110接警中心”。
“我已经报警了。”
我看着他们惊恐万状的脸，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
“在我下车查看老太太伤势的时候，我就用我的这个手机拨通了110。”
“而且，从你们第一次开车碾压开始，我就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我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将目光投向周敬川。
“你说了一万次要给我买的新手机，我自己买了。”
我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周敬川脸上表情凝固，呆愣愣地看着我举着的手机。
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趴倒在方向盘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仟娇也彻底傻眼了，她脸上那恶毒的得意和残忍褪去，只剩下无法掩饰的恐惧和绝望。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那手机”
她伸出手指着我，语无伦次。
“那只是我的旧手机。”我冷冷地看着她语气平静无波。
“凭你那毫无褶皱的大脑，当然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