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壹逼近柳玉章一步,质疑道:“不知这是意外巧合呢?还是有人暗中所为呢?”
柳玉章闻言,满脸气愤的道:“顾大人是怀疑大人害死了夫人?”
顾壹眉梢微挑:“只是倾吐一下心中疑惑,柳师爷别激动。
还有,付桂死前,曾告诉我们,断了他手脚并将他毒哑的人是陈大人。
因为他知道陈大人的秘密,陈大人怕他泄露,所以才将他变成了一个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的废人。
不知此事,柳师爷有没有什么想要替陈大人辩解的?”
柳玉章却四两拨千斤的拒绝回应:“付桂已死,他有没有说这样的话,已无从证明。
我又何须替大人辩解,大人对于付桂已经仁至义尽。”
话音落地,头顶的木板被抬起。
“九爷。”
红鲤、墨鲤顺着小木梯爬了下来,重新盖上了木板。
孟九九看着两人,有些急切的询问道:“你们在柳师爷的住处,可查到了什么?”
“卑鄙。”
柳玉章闻言,顿时暴怒了起来,却被顾壹极快的反手止住。
红鲤自腰间拿出了一轴画,递给孟九九:“回九爷,我们在柳师爷的住处,找到了一副画像。”
孟九九抬手接过画像,缓缓得展开,一副题写着诗句的美人梨花图入眼:“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付蜻蜓快步上前,手落在画像上,满脸悲戚:“这是我姐姐的画像!”
回头看向柳玉章:“你竟然喜欢我姐姐?”
柳玉章自嘲道:“是,我和阿柔早已情投意合,可你娘嗜赌如命,欠了数千两赌债,为了陈家的彩礼,逼迫你姐姐嫁给了陈兆。
若不是你娘和付桂三天两头去陈家讨要银子,老夫人也不会借相师之言,逼迫大人与阿柔和离。”
付蜻蜓满脸悲戚,自责道:“我娘已经自杀了。
你大可以带着姐姐远走高飞啊。”
柳玉章嘲讽的冷笑道:“你姐姐已经回不了头了,而且她也不愿丢下你和付桂。”
付蜻蜓并未听从言中深意,悲哭起来:“姐姐她真傻。
若不是陈兆上门求娶,我姐姐也不会听阿娘的话嫁进陈府。
陈兆既娶了我姐姐,就不该与她和离,是他害死我姐姐。
我要杀了他。”
“付姑娘,请冷静一下。”孟九九向上前去劝说,摇了摇发晕的头,迷蒙着眼眸看向顾壹:“好晕!”
话音落地,柳玉章手扶着墙壁,向后退了两步,晕倒在了付蜻蜓的脚下。
紫雀也向后晕倒去,梅二月慌忙扶住了她:“紫雀!”
顾壹撑着几分气力,伸手揽住孟九九的腰身,向后踉跄退了两步,看向付蜻蜓。
付蜻蜓有些癫狂的笑道:“顾大人放心,只是迷药而已。”
“你想要做什么?”
顾壹拥着孟九九,向后退两步,跌躺在了茅草上,梅二月带着紫雀,红鲤、墨鲤也紧跟着晕倒在地。
付蜻蜓扫视一眼晕倒的众人,掀开木板,顺着木梯爬了上去,离开了破庙。
清晨的阳光透光残垣断壁,洒照在结网的石像。
木板被掀开,孟九九、顾壹、梅二月、柳玉章等从密室里爬了出来。
“走,去陈府,希望能来得及阻止付姑娘。”
孟九九眉眼里带着浓重的担忧,与众人疾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