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看我?”云卿浅忍不住问放到。
萧九宸翻了个身,哀叹道:“你现在睁开眼是卿卿闭上眼睛是浅儿,陪着他们的时候如此,他们睡了还是如此……你将我放在何处?”
噗嗤!
闹明白萧九宸是在吃两个孩子的醋了,云卿浅没忍住笑出来,她在萧九宸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哎,我说这位公子,你年方几何?还跟自己的儿子女儿吃醋,说出来不脸红吗?”
萧九宸翻身抱住云卿浅的腰肢,将人扑倒到床榻上,恶狠狠道:“他们以后长大了都要各自成家的,只有我们会白首偕老,如此看来,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好一些?”
放过狠话,他又无奈道:“说真的,我觉得你现在眼里只有孩子了,跟我说的也全是孩子。”
云卿浅哭笑不得。
前世她看相关书籍的时候,了解到有的妈妈会吃女儿的醋,爸爸会吃儿子的醋……当时看着只觉得好笑,没成想自己竟然摊上了这么一位。
她双手捧住萧九宸的脸,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我承认这段时间太关于两个孩子,疏忽你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好不好?还有啊,我这么喜欢他们,也是因为他们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呀。”
一颗心当真是剖成了三瓣……
萧九宸被她哄孩子的语气逗笑了,翻身躺下,将人捞着进怀里轻轻拍着她后背:“卿浅,其实我我很高兴,以至于有时会觉得不真实。我会担心这是一个梦,梦醒过来,又跟三年来每一个日夜一样……”
云卿浅心中一痛,在萧九宸怀里蹭了蹭。
“萧九宸,我回来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这是真的,不是梦。”
“是,你回来了,真好。”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唯一的自己。
“卿卿如今的身体已经能赶路了,只等找到岳父我们就回北周,皇祖母他们见到你回来,定然高兴。”萧九宸道。
云卿浅笑:“我也想他们了。”
……
西戎皇宫里的气氛却远没有别院里的平静温和。
“砰!”
党向荣猛的摔了手里的茶盏,上好的瓷器瞬间四分五裂,湿漉漉的茶叶粘在地面的毯子上,像是洗不掉的丑陋污渍。
他盯着跪在面前回话的内侍,咬牙切齿:“你说党光明那个混账将金子全部运走了?”
内侍战战兢兢,磕头道:“刚送过来的消息,昆仑王借着视察金矿的机会杀了皇上派去驻扎的小队,还暗中将自己的人送进去,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现在何处?!朕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王府里已经空无一人,奴才也不知道昆仑王什么时候逃的啊!”
“跑了?!”
党向荣怒极反笑,在殿内来回走动,最后停下来,厉声道:“现在就张贴海捕文书,务必将党向荣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抓回来!”
内侍匆匆离去,党向荣却觉得胸口的怒火越烧越旺。
林贵妃命人清扫来大殿里的碎瓷片,亲自沏了一杯茶送上来,温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昆仑王运走那么多黄金,不可能长途跋涉,想来走不远,定然是找地方藏了起来。”
“皇上消消气,派人一点点去搜,总会搜出来。越是此时,您越是要保重身子,若是气坏了,不正如了昆仑王的意?!”
党向荣将话听了进去,脸上的怒气总算是消散了一些。
“贵妃言之有理,朕这些年当真是白白对他好了!让一个贱婢之子当上西戎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竟还如此不知足!”
林贵妃犹豫了一下:“皇上……”
党向荣抬起头见她面露难色,皱眉:“贵妃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朕?”
此时他面色浮肿,眼底乌青,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林贵妃,像是要将她看穿了似的。
林贵妃轻叹一声:“是臣妾在宫里听到了一些传言,听着实在荒唐……原本也没当回事,可我没想到昆仑王竟然谋反了,臣妾不免又想起了那些流言,或与此有关。”
党向荣面色沉沉。
“说!”
“皇上……”
“怎么,连你也不听朕的话了吗?”党向荣面色阴沉。
林贵妃脸色一白,低头道:“皇上知道臣妾不喜欢热闹,平日里总喜欢去宫里的桃林转一转,那日就听到两个小宫女在说……说先帝是想将皇位传给昆仑王的,但先帝去之前身边只有皇上一人,所以才让皇上……”
“是谁在胡说八道!”党向荣勃然大怒,“你可将那两个小宫人扣下?给朕立刻五马分尸!”
林贵妃摇头:“臣妾当时想着这些都是无稽之谈,若是大张旗鼓的去训斥反而显得心虚似的,臣妾就发出声响惊走了她们……现在想来这些都是昆仑王在为自己谋反造势……”
“臣妾没能及时察觉他们的狼子野心以至于放走了罪人,还请皇上责罚!”
党向荣盯着跪在前面的林贵妃,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起来,朕知道你性子,他们有意为之,你没有察觉也是正常的。”
毕竟连他不也被耍的团团转?
“父皇酒后宠幸了一个低贱的宫女,一直将党光明当成耻辱,将他随意丢在宫里自生自灭,没想到那贱人种命硬的很,竟然活了下来。后来又救了朕,朕念着兄弟之情对他厚待,没想到他竟是狼子野心!”
林贵妃迟疑道:“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北周皇帝还没走,该不会是他们使的离间计?皇上还是要将此事调查清楚,免得中了别人的圈套。”
暴怒之后,党向荣也冷静了下来。
“爱妃言之有理,这件事朕务必会调查清楚。若当真是北周人的圈套,那朕也会让他们领教领教西戎的手段!但若是党光明有心谋反,就不要怪朕不顾手足之情了!”
而此时,在苏家密室中。
苏皇后、苏澈看到和萧九宸一起前来的云卿浅,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