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都是贱人!”
云灵曦恨恨的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带着佩儿大步的离开。
一直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佩儿才小声道:“太子妃,您还是要想办法笼络太子的心才行……不然岂不是都便宜了那些小妖精。”
说完,佩儿就老实垂着头,生怕云灵曦发怒。
可这次云灵曦并没有发火,她冷着脸坐在窗前,眼底尽是阴霾,好一会儿才冷冷道:“你以为本宫在意他跟哪个女人睡在一起?”
要真在乎,她就不会亲自挑选了那么多美人儿给他!
就那么一个窝囊废、蠢货,哪里值得她去争风吃醋!
佩儿不解:“那您刚刚……”
云灵曦冷冷道:“本宫只是替自己的儿子可怜,他危机重重,他的亲生父亲却丝毫不在意。”
不过这样也好,日后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不必对萧逸珗心存歉意。
佩儿担忧道:“要去找国公爷商量商量吗?
“不必了。”
原本云灵曦的确是要去找云国公的,可刚出了东宫又折返了回来。她是傻了才去找云国公,当初可不就是云国公鼓动她去祥宁宫请安的?
说不定早就料到了太后会抢她的孩子,可还是让她去了……既如此,她还去找云国公干什么?
不管是云国公还是萧逸珗,他们没有一个是真心在意她的孩子!她也没必要去犯傻。
“那您打算怎么办呢?”
云灵曦咬牙:“每日去祥宁宫里跟太后请安。”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目前只能先确定孩子每日是安全的,其他事情只是能慢慢图之了。
……
前朝后宫一体,太后娘娘扣留了太子儿子的消息,迅速传扬开了,不少人都将视线看向了祥宁宫,都看不懂太后娘娘这一招的目的是什么。
清河长公主打量了一下孩子就让宫人抱走了。
“虽然孩子无辜,可看那孩子长得跟萧逸珗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就觉得碍眼的很。母后您看着不觉得膈应?”
清河长公主可不相信太后是觉得日子无聊所以弄一个孩子过来热闹热闹。
太后娘娘笑道:“小孩子嘛,谁带的多就跟谁亲。哀家就想看看,这孩子若在哀家跟前长大,是跟哀家亲还是跟他外祖父亲。”
云佑德最近飘的没眼看了,看那得意的架势好像自己当了皇帝似的。
他所依仗的不就是这个奶娃娃。
清河长公主哭笑不得:“您真以为的云佑德能得意好多年?不说咱们,就是萧逸珗就忍受不了,现在两人已经开始明里暗里的掰手腕了。”
两人本来该利益共同体,铁板一样,可谁能想到脚跟还没站稳了,就开始起了内讧。
刚发现这一点端倪的时候,清河长公主高兴的多吃一碗饭。
太后对此也有所耳闻,瞥了一眼清河长公主:“你不是给太子送了一个灵巧的解语花,如今可是有了能跟云佑德一较高下的本事了?”
对于太后知道自己的小动作,清河长公主丝毫不觉得意外,毕竟太后之前的铁血手腕不是假的,萧逸珗轻视太后是他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
“萧逸珗本事不大,但是疑心重,最近刚有一点进展。”清河长公主没骨头似的靠在椅子上,“若不是担心引发更大变故,真想一把捏死那个蠢货!皇兄也算精明,怎么就生出发这么一个蠢货!”
凭谁只要有点脑子就都能将他捏在手心里。
“若不是一举一动被备受瞩目,我早就去南青州了,只听宸儿和卿浅在南青州做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哪件都让人热血沸腾。”
清河长公主单手托着下巴,一脸的向往。
“现在只能盼望着宸儿他们动作快着些,早日将这些跳梁小丑都摁死在地上,咱们大家也能舒舒服服的过上几天清静日子。”
太后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哀家也盼着这一点,可南青州原本就资源贫瘠,想要以南青州做为根基反杀到京都,又岂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稳扎稳打,一点点慢慢来吧。”
这清河长公主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里憋得慌,想跟太后吐槽吐槽。
“云佑德想要发兵南青州,但是苦于无人带兵,最近朝堂上形式胶着的很。”清河长公主道,“母后觉得最后会派谁去?”
太后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靖边侯周恒。”
清河长公主摇头:“且不说西南边境并不安稳,就是周恒带兵从西南边境奔驰到南青州,一路奔波对上宸儿他们并无胜算,更不要说战线拉长,后方粮草补给也供不上。”
“另外就是周恒和云佑德两人并没有那么同心同德,没有足够大的利益驱使,周恒必定不会答应冒这个风险。”
太后笑道:“那就要看云佑德舍得拿出什么利益和周恒做交换了。”
清河长公主笑起来:“这两人的心眼加一起有一百多个,看谁能算计的过谁了。不过距离南青州最近的大将要数熊西元了,云佑德没想用熊西元,就说明熊西元已经站到了宸儿那边。”
如此萧九宸也不算是孤立无援了。
太后点头,眉眼间依旧可以看当初执掌朝政的犀利。
“宸儿手中握着黑火药,赵家军也是常年跟突厥生死相搏,放眼整个北周,没有哪一支军队可以跟他们抗衡。我们只管在京都看好戏,后面热闹着呢。”
清河长公主笑着点点头:“母后说的是,儿臣也觉得今年的戏格外的好看。”
和太后所料不差,云佑德和周恒在利益划分上起了争执,且难以调和。
“当初咱们是说好的,如今你想来摘京都的桃子,是不是太不应该了?”云佑德冷声道,“若让主公知道你如此贪心,你觉得他会放过你?”
周恒冷笑:“你用主公压我?云佑德,你敢把你的小心思尽数摊开给主公知道?若不是看在相交一场的份儿上,你以为我会帮你瞒着?”
云佑德面色一沉,死死盯着对面的男人。
“你想说什么?!”
“承认吧,你早就背叛了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