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北周的云皇后不是已经死了三年?
怎么又活了过来?
而且看萧九宸的重视,这也不会是个假的,所以让天下女子都羡慕的云皇后,其实一直没死,还活着?
云卿浅看了看姚黄和豆绿,笑道:“你们不必紧张,本宫是来问你们几个问题。”
姚黄和豆绿老实的站在一旁,手指扣在一起,不知道云卿浅会问什么问题……也生怕一个回答不妥当就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两人的紧张肉眼可见。
“之前答应你们的事情依旧作数,我们已经找到了要找的人,就一定会带你们回北周。不过本宫想知道到了北周,你们是如何打算的?”
豆绿脱口而出:“不进宫吗?”
她刚说完,姚黄的脸就变了,拉着豆绿立刻跪下:“皇后娘娘恕罪,豆绿不是那个意思,她、她……”
豆绿愣了愣,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当即脸色惨白。
“皇上、皇后娘娘恕罪,豆绿绝无进宫的意思!”豆绿赶忙磕头。
萧九宸对云卿浅的独宠天下人都知道,而且只看现在两人联袂而来,就知道传言不是假的,现在是傻子才要入宫。
入宫干什么?找死吗?
看着两人惶惶不安的样子,云卿浅无奈,哀怨的挖了一眼萧九宸:“都怪你,只怕现在我已经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妒妇了。”
萧九宸无奈:“朕,妒夫。与你无关。”
男人,女人,他都嫉妒行了吧。
云卿浅被萧九宸的急智弄笑了,轻轻嗔他一眼,又看了看跪在下面的两个惶惶不安的女孩,轻叹一声:“起来吧,本宫知道你们没那个心思。”
其实豆绿的意思很好猜,她和姚黄都是绝色,萧九宸身份北周皇帝,不怕麻烦的将两个美人儿从教坊司里带出来,若不是存了弄进自己后宫的心思,还能有什么?
两个小姑娘心心念念要救乔娇娘,又帮他们打探了展鸿的消息,于情于理都应该将二人好好安顿了。
“你们可以入宫,但如果即乐师,想嫁人怕是难了。”云卿浅手指在桌上缓缓敲着,声音也缓缓的,“或者得本宫给你们重新安排了身份,你们就在北周做普通百姓过普通日子,日后得遇良人……能否大富大贵就全看自己的运气和造化了。”
姚黄猛的抬起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云卿浅,见她冲着自己微微颔首,知道云卿浅说的是真的,向来克制的她眼泪纷纷落下。
“我愿意做一个普通人。”
豆绿也赶忙道:“我也愿意!”
此生都没想过,她们还能得过普通人的日子。
姚黄抹掉眼泪,赶忙道:“玉竹姑姑是我和豆绿的师傅,她只是个普通乐师,请皇上和皇后娘娘开恩,让玉竹姑姑跟我们一起离开……”
豆绿也跟着磕头。
云卿浅笑道:“玉竹姑姑可不是普通的乐师,她是……”
姚黄和豆绿都将心提了起来,生怕云卿浅开口就要了玉竹姑姑的命,更担心就是赔上她姐妹二人的性命,也没法将人救下来。
“她是本宫失散多年的娘亲,让你们帮忙找的人则是本宫爹爹。”云卿浅含笑,“算起来,是你们帮了本宫的忙在先,都起来说话吧。”
玉竹姑姑顺北周皇后的亲娘?
姚黄和豆绿都被这个消息砸晕了,这才是做梦似的不真实。
“皇后娘娘不杀了我们灭口吗?”豆绿小声问道。。
姚黄:“……”
这些年在教坊司里,豆绿说话已经谨慎了不少,如今是眼见着出来了,又开始口无遮拦了。
她早早晚晚要被吓死了。
云卿浅也不想吓唬她们了,笑道:“本宫的父亲母亲光明磊落,没有任何不能让人知道的过往,本宫为何要杀你们灭口?”
“你们既说我母亲是你们的师傅,或许可以问问她的想法,若她愿意继续将你们带在身边,得人庇护,总比你们两个女孩子去讨生活容易的多。”
云卿浅这话十分中肯了,丝毫不夸张的。
世道多艰,姚黄和豆绿两人又都是绝色,就这么丢到尘世间去讨生活,少不得的要吃许多苦头。
姚黄和豆绿原本以为能过普通人的日子就十分难得了,没想到云卿浅还给了这样的惊喜。
“谢皇后娘娘恩典!”两人齐声道,谢过恩典之后,两人又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一旁的萧九宸,赶忙又跪下,“谢皇上恩典。”
被忽略的萧九宸倒是不生气,只要这两人记的他家皇后的恩情就好了。
云卿浅和萧九宸起身离开,走到门口云卿浅转过身看着两个如得新生的女孩,含笑:“姚黄和豆绿都不是你们的本名吧?既离了教坊司,就用回你们本来的名字吧。”
说罢,她和萧九宸一起离开。
姚黄和豆绿四目相对,两人眼中都有眼泪。
“舒婉姐姐。”
“宝珠妹妹。”
姐妹二人抱在一起,当真是新生了。
萧九宸牵着云卿浅的手沿着连廊慢慢的走,温声道:“你对她们很好,为何?”
云卿浅偏头看萧九宸:“看出来了?”
“嗯。”
阳光明媚,云卿浅眯起了眼睛。
她轻声道:“世间女子活的实在艰难,若能拉一把救她们出火坑,为何不做?于我不过举手之劳的事情,对她们却是一辈子的救赎,我觉得十分值得。”
她本来就是这里的云卿浅,若不是机缘巧合去了现代走一遭,只怕想不到女孩也能活的那般肆意潇洒……再看看身边的女孩子,心里总忍不住多一分怜惜。
“朕明白。”萧九宸牵着云卿浅的手,“不管你做什么,朕都支持。”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去了前厅。
想来此时,展鸿和乔娇娘的情绪也该平复了下来。
事实上,并没有
展鸿脸色铁青:“云佑德!他怎么就死了!怎么就死了!”
若人还活着,他就能杀他一千刀!一万刀!
知道云卿浅吃的苦头,乔娇娘也十分的震怒,可现在她已经能十分冷静了。
“你坐下来,我还有话跟你说,关于卿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