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邪,将庄成辉给朕看好了,还有…盯住成公公!”
南宫皓负手站在窗前,情绪不高的吩咐道,又转身对后来的那个侍卫叮嘱道,“没有什么好事便不必来汇报,只要盯住她每日干了什么便行!”
“是,属下明白了!”
而同一时间的司衍却是惬意的躺在桦树下,听着齐烟的禀报!
“主子,如今我们终于可以好好的调查当初的事了,柳家和庄家被控制这可是个好时机!”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你当他们是怎么到了今日的?”
司衍顺手捏过一颗葡萄扔到了嘴里,挑眉看着齐烟。
“那主子在等什么呢?”
司衍嘴角轻挑,望了眼南方那漂然的云朵,“自然是等丰谷城的消息了!”
齐烟一愣,“主子和夫人商量好了?可主子不是说近段时间不能与夫人见面么,离凌殿的还虎视眈眈呢!”
司衍抬眸隐晦的看了他一眼,“你……以后你就懂了!”
齐烟望着主子那轻快的步伐呆了呆,什么意思?以后会懂?可主子脸上那骄傲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司衍推门进了内室,启了坛桂花酿,那悠远沁脾的香味便漫在整个屋子。
外人只知封屿好酒,慕煜好茶,司衍好琴。可殊不知自己其实是滴酒不沾的,最爱饮茶,最喜笛音。
当年在京都的那些不过障眼法罢了,还是后来碰上南言后才爱上了酒香。
夜深人静的时候总爱拿出这块玉佩傻笑,每每看到这块玉佩自己便不得不感慨一声阴差阳错,缘分释然那!
想到此处,不得不忆起当初那些往事!
……
慕煜从烟州城刚离开,齐风便接到了新情报,说是湖边的众人有了些麻烦,不得不赶紧给主子传信,让他再回来一趟!
当慕煜接到传信时才知道安排在湖边的侍卫不小心暴露了,那些人跟着陛下的人找了他们的落脚点,现在已经打起来了,更是有一队人马没能拦住往京都方向而来,怕是要去通风报信!
慕煜一把震碎了手里的纸条,更是单枪匹马赶到了他们必经之地,回京都必须要从鹿颈岭走,而他正行已经到了这里,那些不明身份的人既然已经发现了他们的人便不能活着离开!
外人若查只知道是陛下的人出手,绝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手里还有一队人马,更不能被陛下知道!
没让慕煜等太久,迎着暮色便远远的瞧见了一队十来人往这边赶来!
领头的一身黑衣,更是全身包裹着黑布,不仅看不清长相更是连男女也分辨不清楚!
一队人策马上了鹿颈岭便瞧见了个一身墨红暗袍的男子骑马冷冷的挡在了道中。
男子也是一个帷帽压的极低,手持了把长剑,看着气势可不好对付!
那黑衣头领不想节外生枝,本想着多说几句,保不齐是误会呢,谁知男子一言不发,手里的长剑便已经到了眼前!
十几个人对付一个可不是看人数的,不过那十几人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侍卫,慕煜对付他们还真花了一会时间!
黑衣人望着四处的尸体十指一紧,足下猛蹬,那坐下的马儿就像离玄的箭的一般冲了出去!
打不过想跑呐?
慕煜冷冷一笑,随手抽起地上的一根木棍便往那黑衣人后背扎去。嘴角坏坏的勾起,眸中阵阵暗芒闪过,也不是非要赶尽杀绝嘛,这人看着地位可不低,不若留着,指不定还能查到那神秘组织的消息呢!
目送着那人身子一震差点落下落下马去,匆匆消失在了林中后,慕煜才不紧不慢的骑着马朝京都方向赶去!
这是?
慕煜跳下马去捡起地上一块泛着柔光的玉佩眸子一顿,脑中突然闪过刚刚与那人打时她腰间滑过的淡光。
盯着那玉佩上的言字心里一动,不过瞬间又将东西收进了自己的袖中!
“啪”
只听一声鞭响,江汐言抱着胳膊一个哆嗦,沫兰沫雨早就吓的趴在了地上!
柳云纤冷冷的坐于上座,淡淡的倪了眼江汐言,端起手边的茶杯轻珉了一口才缓缓开口!
“说说吧,都去了那?”
“母亲…言言只是…只是出去玩玩!”江汐言低着头小声道!
“还不说!”
柳云纤一掌拂过桌上滚烫的茶杯落在了江汐言裙边,江汐言只觉双膝一烫生生的忍住了跳起来的冲动,头低的更下了!
柳云纤看着她一副死不悔改又不愿意交代的样子顿时火气就更大了,拿过杨嬷嬷手中的长鞭毫不留情的抽在了沫兰沫雨身上!
江汐言见此一下子抓住了那想要再次落下的鞭子,梗着脖子一脸怒气,“母亲为何要用她人出气,想打我就打啊,从小到大我就是这样子。母亲不是早就知道么!
父亲和母亲一声不响的给我许下婚约,还不许我一声不响的出门去散散心么?
沫兰沫雨是听了我的吩咐何错之有。没错,这里是定安侯府,可她们也是有江汐言的侍女,主子就只能有我一个!
如此忠心的侍女母亲不该为我高兴么,怎么,竟想打死她们。母亲问我去了什么地方?
呵,这些年来母亲可真的有关心过我么,如今竟想着问去处了,大哥不是告诉过母亲么,若问我,还是那么几句!”
柳云纤手中的鞭子被抓住,凭着江汐言的功力她自然没有办法抽出。听着江汐言那怒气冲冲的质问捂着胸口颤抖的手却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逆子……你……”
“夫人,夫人您没事……夫人,息怒!”杨嬷嬷本来是站在门口防止江汐言逃跑的,可看着柳云纤的样子连忙跑过去将人给扶住了!
待柳云纤缓过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她才满脸责怪的看着江汐言,“小姐,夫人这也是担心您啊,您一个姑娘家在外面……唉,您还是赶快给夫人认个错吧!”
江汐言一手捏着鞭子,身子挡着后面的两个侍女,满脸难过,刚刚本是想将母亲气走的,可不知为何说着说着竟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如今反应过来不仅伤了母亲也伤了自己,泪水不知何时早就滴在了地砖上。原来啊,这么些年自己心里都是有气的,气母亲不管自己。
别家的姑娘都是与母亲说着悄悄话,穿着母亲亲手缝制的衣裳,吃着母亲亲手做的糕点……而自己呢?
母亲外表看着温柔大方,将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对自己也不算冷漠,算起来也是无微不至,可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对……父亲说母亲是个冷情的性子,一直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