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生病这几天,战王府又恢复了以前那闭门谢客的萧条样子,不过宫里的消息还是传了进来。
原来公主是游湖是碰上了司衍,二人便一同赏景,谁知又刺客追杀司衍,公主被误伤还掉进了水里,司衍这才急急将人送了回来!
南言躺在屋子里听着外面小丫头的议论烦躁的翻了个身,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这一觉睡的还真舒服!”
“你是舒服了,也不知别人一夜没合眼!”
旁边突然传出了一不满的声音,南言这才彻底清醒,屋子里还有人啊?
这才看见小小的人儿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不过手里的笔还没放下去呢,在这练了一晚上字?
她现在才有些想起,昨晚好似真的生病了,在亭子中正要起身便觉得头重脚轻,想喊沫兰都没来得及便晕了,所以这小家伙守了自己一夜么,嘿,知道关心人了!
既然挺在乎自己,平日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真是一个别扭又骄傲的小家伙!
想到这里南言不由自主的低笑了起来,一旁君南笙不知她是何意,不过还是没好气的提醒道,“别顾着笑,你晕倒后宫里来人了!”
“宫里?蕊轻公主?”
南言就要起身,却见南笙狠狠的看了过来,直接给她手里塞了碗黑乎乎的东西!
“喝了,不许下床!”
南言看着那散发着阵阵怪味的药闪了闪眸子,也不知怎的,这流逍的药比蛰月的苦了很多,当初刚被带回来时可没少受罪!
“喝掉!”
君南笙小大人一般负手站在床前,满脸的严肃还隐隐有些不耐烦或者急色。
南言叹了口气,这么小的个头却还挺像那么回事!
“罢了罢了,姐姐喝,喝就是了,知道你是关心姐姐……”
“哼!”
只听一骄傲的哼声后床前的小人就不见了,自然是君南笙看南言乖乖喝了药便气呼呼的走了!
君南笙刚离开沫兰便进来,端着洗漱的盆子给南言细细的擦了脸和手,才叹息道,“小姐也太不注意了,大夫说这些日子得好好修养!”
南言不知想到了什么久久没有说话,随后才在沫兰耳边低声吩咐了什么!
沫兰听后秀气的眉头成了一个川子,站在床前不说话了。
“愣着做什么!”
“小姐……”
“放心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你若不答应,我只能找别人了!”
“别…还是奴婢去吧!”
沫兰心事重重的出了屋子,南言却是心情大好的又躺在床上了。
三日后
还未过卯,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只有那些正准备出摊的小商贩在街旁忙忙碌碌。
战王府侧门缓缓使出了一辆素青色的马车,那马车出来府便急急的朝城门行去,一路上都挑着小巷子走。
而有些人还是认出了那是战王府的马车,或者有人早已经看见了它是从战王府驶出来的,急急忙忙盖了自己的摊子躲到了不远处,一些来不及离开的也尽可能使自己离那车子远一些,好似离得近了就会惹上什么不好的东西似得。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就在郡主从浅湖回来之后便生了病,昏迷不醒高热不退,第二日宫里的太医来看便说不是什么好兆头,这病恐怖比较棘手。
陛下听闻也甚是心急,这便又派了三名太医商量者来,未曾想到太医们还没商量出办法呢,郡主便浑身长了不少奇怪的疹子,竟然连脸上也是密密麻麻,甚是可怖。
喝了两贴太医们商量出来的方子,那疹子倒是没以前可怕了,人也清醒了,可郡主身旁服侍的几名婢女和屋外近处的侍卫却发病了。
这还了得,别是瘟疫……想到这里太医们的脸都白了,可如今也不确定是否是瘟疫,或者是战王的吃食饰品的问题,但在皇城脚下,就是一丝瘟疫的苗头都不可有!
这不,郡主便带着染病的几名婢女侍卫准备出城去别院养伤。
值得庆幸的是,那几名也起了疹子婢女喝了太医的药后也见好了,府里也没再出这样的病症,着实让人送了一口气。
尽管未曾查出这是什么病,可也能确定并不是瘟疫那种可怕的东西,也没有人再染,不过皇城毕竟是皇城,为了百姓安危国家社稷,陛下还是下旨让郡主出城养伤了,同时还派了两名随行太医。
想必郡主也是怕此病有异,这才早早起来赶路出发的。
不过前几日战王府随想压住此事,可终究是传了出来,瘟疫那种东西可是天谴,就算不是只是有些像,也能让人心里一震,百姓更是明白瘟疫的危害,听闻了一点风声,便会添油加醋乱传一通,如今传成了什么样,战王府已经无力控制了!
不过看这些小商贩紧张的样子,恐怕那流言添油加醋的还不少。
南言缓缓放下帘子的一角眯了眯眸子,南笙那边收获应该不小吧!
战王府
小世子一身金白相间合身常服,冷冷的拉着脸,眸中尽是戾气与懊恼!
小小的人儿有模有样的端坐与厅前,淡淡抿了口茶水,似乎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轻斥,站在院中的婢女仆从们浑身一震,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郡主虽然回来了,可也没敢过什么杀鸡儆猴的事,也没有多刁蛮,众人不过表面敬她。
可小世子可是王府正正经经的未来,自幼生活在此,又从小性子傲慢,眼里揉不得沙子,没少处置人。还以为老王爷不在了,他便不会如以前那么嚣张,谁知陛下怜惜他,世子的所作所为比以前更甚!
再加上郡主突然回来,平白多了个姐姐,冠冕堂皇的住了进来,那脾性可是更怪了,哪里是一句难伺候担得住的,所以今日将众人都叫来,也不知是要干什么,这郡主又刚走,众人心中着实有些慌,不知这世子又想干什么?
君南笙冷冷的瞅了眼下面的人,才慢慢的开口道,“父亲母亲不在了,本世子也从未对着府里上心,养的你们一个个都吃里扒外了是吧!”
下面众人自然赶紧摇头表忠心,更甚至点着自己的贡献给君南笙听。
君南笙本就傲慢,哪里有时间听他们废话,“行了,吵死了,今天叫你们来就是要让你们明白,谁才是这府里的主子,她君洛澜有什么资格让本世子唤他姐姐,不过是个没脸没皮的无赖,赖在别人家里不走,以后不必将她当郡主,当个……”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