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尘充满戾气的脸被烛光照耀,他拿起那封花笺,放在烛火上烧着。
火光不停的跳跃着,一直燃烧到纪寒尘的手上他也不觉得疼痛,直到花笺烧成灰烬,纪寒尘的手也被烧的通红。
夜里,傅以卿睡得正香,纪寒尘又偷偷来到傅以卿的床前,给她盖被子。
傅以卿趴在床上,半个身子都露在被子外面,嘴脸边还有不明液体流了出来。
纪寒尘无奈的给盖好被子,大手攀上傅以卿的小脸,不得不说,傅以卿这皮子倒像是姑娘家的皮肤,如剥壳鸡蛋似得光滑。
这小脸长的也甚是精致,头发披散在周围。这样看倒不像是个男儿。
纪寒尘盯着傅以卿看了许久,又怕吵醒傅以卿后转身离去。
夜色凉如水,有人失眠,有人一夜好梦。
傅以卿起了个大早上完早朝后就来到了礼部,昨天重要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今天主要是一些琐碎的事情。
只是傅以卿没想到她如此万分谨慎,苏丞相居然没在里面动手脚,这两日居然毫无差错的完成了所有的事。
日落西山之时,傅以卿已经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她跟礼部尚书打了声招呼,亲自再检查完所有的事宜后,终于坐着太子专属的马车回了太子府。
傅以卿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朝街道看去,这两日她坐在马车上看京城街道一片繁荣,心里有一股骄傲感油然而生。
听说京城有一家花酒楼的菜最好吃,改日她要带着兰心和小辉子去尝尝味道。
不过说到底,还是纪寒尘加的菜最好吃,不过看昨日纪寒尘臭着张脸,今天不知道会不会还让她去吃饭。
这小辉子今天也沉默不语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莫不是几日没赌钱心里难受的紧?
“小辉子?晚上跟我赌两把?”傅以卿掀开车帘问着小辉子。
小辉子一愣,连忙低下头恭敬的说道:“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傅以卿对这么温顺的小辉子有点不适应,觉得小辉子可能是有点不开心,又耐心的问道:
“小辉子。若不是太子府里只有你一个太监你心里不舒服了?你要是愿意就回长乐宫吧,待在宫里要比宫外好。”
“殿下说笑了,奴才只想伺候好殿下。”小辉子道,头却低的抬不起来。
傅以卿只好放下车帘,等到刚下车,十五就侯在太子府门口等着傅以卿回来。
傅以卿一下马车急忙退后三步急匆匆的道:“十五你慢着,我自己走。”
她昨儿真是被十五突然连人带被子扛起来吓着了。
见十五没有动手傅以卿这才走上前带着调戏的动作油腻的说道:“纪太傅今儿个又有什么好吃的等着我来啊?”
傅以卿有些嘚瑟的说道,觉得小辉子心情不好应该带着小辉子一起去吃,但是小辉子行礼后就径直走回了府。
傅以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尽管小辉子低着头,她还是感觉到小辉子嘴巴边有一圈青胡渣。
不过她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不应该,小辉子是太监,怎么可能会长胡子?
“主子今日确实让人准备了一桌菜,只是主子今日心情不是很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闷了一天,也不与属下说是什么情况。”十五道。
纪寒尘确实是在书房里让人准备了一桌菜和两副碗筷,不过没有跟十五说是请傅以卿来。
但是十五却误以为是要请傅以卿来,就特地来太子府门口堵傅以卿。
“那我还去什么?再好的饭菜我也不去,纪寒尘不高兴,我去了这不是上赶着送死吗?”
傅以卿一听纪寒尘不高兴瞬间就不乐意了,纪寒尘那张冰块脸,就是三昧真火来也烧不透啊。
为了怕十五一把把她扛走,傅以卿准备紧紧抱着太子府的柱子,十五眼疾手快扛起傅以卿。
傅以卿哀嚎,我这个太子不要面子的吗?
等来到书房面前,傅以卿站稳后捋捋自己被弄皱的衣服,这十五还真是死脑筋,纪寒尘说的话对他来说比圣旨还重要。
傅以卿白了十五两大白眼, 十五知趣的退了下去,只剩下傅以卿在门外摩拳擦掌。
她若是进去了纪寒尘不给她吃让她干看着怎么办?再说虽然以前她经常惹纪寒尘生气,可是纪寒尘都是满脸不在乎的样子,哪里会出现不高兴的样子来?
不管了,正当傅以卿准备推门而入时,却听到门里不断传来话语。
“寒咯咯……咯咯……咯咯。”这声音忽高忽低,傅以卿心里一阵迷惑,哪里来的老母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