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苏织锦牵住傅以卿的衣裳,轻轻摇曳着,咬着嘴唇轻轻说道。
“嗯?”傅以卿回头问道。
“时候差不多了,该就寝了吧。”苏织锦低着头红着脸道。
傅以卿只觉得一阵窘迫,她到是想圆房行周公之礼啊!
“还有合卺酒没喝呢!”傅以卿仓皇离开,抖了抖皱巴巴的喜袍,跑去桌前倒酒。
傅以卿倒着酒,一把不知名的粉末就这样撒进了酒里,这酒里可是下了十足的蒙汗药,兰心说这药能药蒙一头牛,苏织锦总没牛壮实吧!
“织锦,来喝了它。”傅以卿挠挠头轻轻笑道。
她怎么说的这么像是赤裸裸的在给织锦喂毒药呢?这幅贱兮兮的样子仿佛在说:
“来,大郎喝药了。”
苏织锦满心欢喜地与她喝了合卺酒,一杯酒刚下肚便觉得头有些晕。
苏织锦摇了摇头,晕乎乎的说道:“殿下……好晕啊……”
“可是累了,快些休息。”傅以卿扶着苏织锦,为她脱去喜袍,扶她躺下。
心里却在暗喜,晕就对啦!
等苏织锦彻底熟睡后,傅以卿觉得大功告成后吹灭蜡烛脱衣上床,她把被子给苏织锦掖好,觉得裹得十分紧实后才心满意足的睡下了。
忙活了一天的傅以卿累到不行,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纪寒尘背立在书案前迟迟不肯去睡,面上毫无波澜,心里却万般煎熬,手指抠着书案,划出了不少划痕。
“主子,太子府那边灯都熄了,您这样又是何苦……”十五劝说道。
说喜欢傅以卿的是纪寒尘,同意傅苍擎把苏织锦嫁给傅以卿的也是纪寒尘,他家主子还真是矛盾。
熬不住的纪寒尘突然瘫倒在椅子上,扶额说道:
“十五,我记着院子里埋在桃花树下的酒似乎还有两坛?”
十五点点头道:“是还有两坛。”
“拿开罢。”纪寒尘头疼欲裂的说道,他的心在缓缓的下沉,下沉到他自己都感知不到的地方。
“这两坛酒还是当年从律国带过来的,主子真的要喝吗?”十五问道。
“拿来。”纪寒尘重复道,周身充满了戾气,戾气重的甚至让十五都不敢看他。
桃花树下埋了多年的桃花酿,一打开,酒香四溢,纪寒尘拿起一坛酒连酒杯都不用就直接灌下去。
平时看起来儒雅的纪寒尘居然也会有醉酒的一天,十五看着心里可着急死了,这时居然有上赶着找死的人来了。
纪府的暗卫压着韦悦儿等在门外,十五虽说看不起韦悦儿,但到底是主子曾经喜欢过的人。
韦悦儿的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儿,恳求道:“十五,我都听说了,寒哥哥他是不是喜欢上了那苏织锦?这酒香是不是桃花酿的酒香?”
这韦悦儿怎么鼻子跟狗鼻子似得?
再说谁跟你说的主子喜欢的是苏小姐了?
十五没工夫想别的,立即说道:“韦小姐,主子现在没心情见您。您这会出来,若是被三皇子察觉了,恐怕不好办。”
韦悦儿哪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滴泪从脸颊上滚落,“十五,就让我进去看看吧。”
十五架不住韦悦儿的苦苦哀求,只能放她进去。
这韦悦儿是跟三皇子一起来给傅以卿祝贺大婚的,经过上次的事,一般人都会避嫌,可韦悦儿偏不,非要上赶着来。
韦悦儿心里也在咒骂着十五,以前她来纪府可是随去自如的,今日居然被暗卫拦了下来,定是十五自作主张的!
韦悦儿进入书房后就关上了门,纪寒尘长身而立在窗前,一阵冷风吹过,冷的韦悦儿打了个冷颤。
埋了十几年的桃花酿溢出来的酒香只一口就让人心醉。
纪寒尘醉酒站在那里,脑子早已经极度不清醒了。
韦悦儿胆大着来到纪寒尘的背后,双手环上纪寒尘的腰。
“寒哥哥……”
纪寒尘心中本就难受,喝了酒警惕性又低,突然被韦悦儿这么一抱他还没反应过来。
韦悦儿以为纪寒尘不排斥她,缓缓的说道:“寒哥哥,是悦儿不好,没能一直陪在你身边……”
“滚!”纪寒尘面上露出恶心,一把推开韦悦儿,脱下外袍后又用帕子仔仔细细的擦了手。
“谁让你进来的?”纪寒尘反问道,遭遇韦悦儿的触碰居然让他如此恶心。
“十五,滚进来。”纪寒尘大声喝斥道,这会酒也全部醒了。
韦悦儿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惹得纪寒发了这样大的火。
十五连滚带爬的进屋后跪下道:“主子。”
“这女人,送回三皇子那里,就说是在太子府里被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