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为宽敞的办公室铺上了一层暖金色的光晕。
叶灵霜独自伫立在窗前，身影被拉得修长。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OL套装，包臀裙勾勒出匀称的腰臀曲线，透明的黑色丝袜包裹着纤细的小腿，脚下是一双七厘米的经典款黑色高跟鞋。
她手中端着一杯早已冷却的咖啡，目光投向窗外逐渐亮起的都市霓虹，眼神平静，却仿佛蕴藏着万千思绪。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由远及近，随后是轻轻的敲门声。
叶灵霜没有回头，只是听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那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她依旧望着窗外，语气听起来波澜不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为什么现在才来？我记得我们约的是六点。”
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然指向了九点。
林凡站在门口，看着叶灵霜略显孤寂的背影，脸上掠过一丝歉意。
他轻轻带上门，隔绝了外面办公区最后一点嘈杂，解释道：“灵霜，抱歉，临时有点事，忙忘了。你这不也是刚搬进来吗？可能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
听到他的解释，叶灵霜缓缓转过身。
夕阳最后的光线映照在她脸上，让她的肌肤显得几乎透明。
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采。
她红唇轻启，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追问的力度：
“忙？去忙什么了？我记得，我已经把我个人，还有叶家的某些秘密，都对你和盘托出了。”
“我展现了足够的诚意，林凡，可你呢？你似乎总有什么在瞒着我。”
“这就是你之前所说的，愿意试着真诚接触的态度吗？”
她的目光如同实质，带着审视和探究，让林凡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脊背几乎要碰到冰凉的门板。
这个问题确实棘手，他张了张嘴，脑海里快速闪过几个借口，却又都觉得苍白无力。
“不是，灵霜，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凡试图组织语言。
叶灵霜却轻轻抬手，做了一个优雅而决绝的打断手势，腕间精致的手表折射出冷光。
“解释可以稍后。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这消失的三个小时，究竟去做了什么？”
“你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她的视线在他身上缓缓扫过，仿佛要穿透那层日常的伪装，看清他内在的真实。
就在林凡感到有些招架不住时，他忽然心念一动。
定了定神，强迫自己迎上叶灵霜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语气也变得沉稳起来：“叶小姐，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当成了一场必须等价交换的交易吗？”
“你告诉我多少，我就必须回报你多少？”
他微微前倾身体，带着一丝反问的意味。
“可你别忘了，最初是因为你们叶家，尤其是你姨奶和你，对我这个普通人的态度过于反常，我才坚持要求知道真相。”
“这要求，在我看来并不过分。但我似乎从未承诺过，在你分享秘密之后，我就必须毫无保留地交出我所有的底牌。”
“叶小姐，会不会是你……会错意了？”
林凡这番不卑不亢的反击，让叶灵霜脸上那副掌控全局的表情明显顿了一下。
她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收敛，后退两步，优雅地坐回了那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双腿交叠，双手平静地置于膝上，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清冷：“你很聪明，反应也很快。”
林凡见她气势稍缓，也放松下来，毫不客气地走到沙发边，在她身旁坐下，沙发微微下陷。
“叶小姐，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我倒是觉得，你可远没有你最初表现出来的那么……不谙世事。”
“我甚至开始怀疑，你之前告诉我的那些所谓真相，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或者说，你对我这个普通人，是否另有所图？”
叶灵霜侧过身，静静地凝视着林凡，窗外的霓虹灯光在她眼中明明灭灭。
“你可以怀疑我，但你应该不会怀疑我姨奶吧？你可是她一手带大的。”
“如果我对你真的怀有恶意，或者叶家对你的图谋存在任何不可控的风险。”
“以她的性格，是绝不会允许你接近叶家，更不会促成我们现在的接触。”
林凡耸了耸肩，表情缓和下来：“这倒也是。院长她……不会害我。”
见林凡态度软化，叶灵霜的目光也柔和了些许，她继续说道：“我承认，我对你身上的秘密很感兴趣。一个能被姨奶如此看重，甚至让我……主动接近的人，绝不可能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但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强求。毕竟，信任需要时间。”
她话锋一转，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这在她身上极为罕见：
“不过，有些事，我和寻常女人一样，是很在意的。”
“你今天明明答应了下班就来接我，却让我在这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平白等了三个小时。”
“林凡，你恐怕不知道，我的时间规划向来以分钟计。时间于我而言，极其宝贵。”
“这三个小时，意味着我推掉了一个跨国视频会议和两份急需批复的文件。”
一听这话，林凡顿时心虚起来。
毕竟，无论什么理由，失约的是自己，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他挠了挠头，诚恳地道歉：“这件事是我不对，我认错，不做任何狡辩。这样吧，作为补偿，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叶灵霜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哦？你想怎么补偿？”
林凡认真想了想，说道：“看你的心情。你可以让我为你做一件事，或者想个别的主意。”
“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和底线，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都可以无条件去做一次。”
叶灵霜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但又快得让人以为是光影造成的错觉。
“真的吗？”她确认道。
林凡肯定地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如果连这点诚意都没有，那我也太不像话了。”
叶灵霜微微歪头，露出些许与她平日清冷形象不符的俏皮神态，仿佛早就料到了林凡会这么说，于是没有犹豫便开口：
“我对你很好奇，林凡。我很好奇，一个据我观察和姨奶透露的信息来看，气运如此特殊的人，为什么甘于过着看起来如此……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底层的生活。”
她顿了顿，清晰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样吧，你就带我体验体验你平日里的生活。让我看看，你下班后不去应酬，不参加高端酒会，通常会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