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者将身躯挡在西凉将士面前,不让他走过去。
“快给老子让开,不然老子可要杀人了!”
西凉将士愤怒地伸手就要推开老者,哪知却被老者紧紧地抓住手臂,“将军不可呀,这可是老朽全家救命的粮食啊!”
旁边的百姓也苦苦哀求起来,“是呀!将军们呐,这可是我们全部的粮食了,没有它们我们可怎么活呀?”
锵喨!
西凉将士抽出手,拔出身上的佩刀,直指百姓,“让开,再有阻拦者,死!”
百姓们见西凉将士拔刀,顿时一脸惊恐地向后退去,只剩老者几人还在苦苦哀求。
“粮食不能割呀!”
这话可惹怒了西凉将士,二话不说直接挥刀就杀死了这几名老者。
“杀人了,快跑啊!”
围观的百姓顿时被吓得四散奔逃。
看到这幅场景,后面马背上的魏续兴奋地仰头大笑,毕竟自己在长安也是这般肆无忌惮。
“粮食全部带走,尔等再去屋里搜搜,看看能搜出什么宝贝来!”
“喏!”
随后,西凉将士如同蝗虫过境一般,不仅收割走了全部粮食,而且还搜出了百姓们藏起来的银钱。
最后更是一把火,把他们好不容易建起来的房屋也给烧了。
这些百姓并没有跑出多远,趴伏在远处观望着,看着扬长而去的西凉兵马,有的痛哭流涕,有的锤头懊恼。
心有不甘呐!
眼瞅着就要到丰收的时节了,自己省吃俭用出来的粮食,全都被这群西凉畜生给掠夺得干干净净。
此时此刻,这些百姓才后悔起来,当初为什么不跟着刘皇叔前往青州,自己这些人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园,就这么被毁了。
等魏续追上来的时候,吕布已经来到了兖州地界,陈留郡。
“侯成,你带两千将士安营扎寨。”
“末将领命!”
“宋宪,率军随本将军上前喊话!”
“末将领命!”
吕布缓缓来到城墙下,扫视着这座曹操刚打下来的城池。
宋宪上前,对着守卫大喝,“快去叫曹操出来,大汉大将军吕布在此!”
不一会儿,闻讯而来的曹操出现在城墙上,“大将军,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呀!”
“是啊,孟德,别来无恙啊!”
“不知大将军率军前来,有何要事啊?”
“本将军给你的书信,你没收到吗?”吕布还以为曹操没收到书信,解释起来,“此番本将军是想借个道,前往青州攻打刘备而已!”
曹操趴在城墙上,“刘备在冀州,大将军怎么不去冀州啊?”
“青州也一样的,孟德快快开门吧!”
哪知曹操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打开城门?大将军,这等假途灭虢之计,真当本州牧看不出来吗?”
吕布也不知道曹操是不是在诈和,再次忽悠起来,“孟德啊,本将军真的是要借道前往青州,不信你可以让本将军带领数十骑,单独先过去,其余人马再过也行!”
“那更不行了,谁不知道你吕奉先英勇善战,单说昔日虎牢关一战,还历历在目呢。”
一说到这,吕布便大笑起来,自己的威名天下人尽皆知啊,顿时得意忘形了,“哈哈哈,那会本将军可是……”
身后的陈宫连忙打断他,“主公勿要多言,这曹操明显是看破了我等计谋,眼下还是先进攻兖州才是。”
“军师说的是,”吕布也反应过来,转头大喝,“曹孟德,本将军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打开城门让本将军前往青州,否则本将军就要攻城了!”
被曹操识破计谋,吕布、陈宫也没有恼怒,毕竟这也就在计划之中。
“呵呵!”曹操不屑地看了陈宫一眼,身影消失不见。
城外虽然有十万西凉铁骑,但曹操根本不带怕的,毕竟攻城又不是他们的强项,有什么好怕的?
见状,吕布回到阵营,手中方天画戟一指陈留城墙,“西凉将士,给本将军攻城!”
“冲啊!”
“杀啊!”
咔咔咔,数架攻城云梯被推了上来,其车架、车身都有些破旧不堪。
不过,如果小看了这些攻城云梯,那可就要吃大亏了,毕竟这些都是攻下虎牢关的重要功臣。
见此情景,守城的夏侯渊、曹仁面无表情、沉着应对。
“放箭!放滚石!”
两人指挥有素,将陈留郡守得如同铁桶一般,吕布三次攻城都被抵挡下来,最后只能无奈地下令,鸣金收兵了!
侯成刚刚建好的营寨也被迫拆除,西凉军退后三十里,重新安营扎寨。
大帐内,吕布叫来陈宫,“军师,现在该怎么办,这曹操不上当啊?”
陈宫想了想,没有办法,“眼下唯有强攻了,这兖州,我军势在必得!”
“既然如此,魏续,你带一些将士再打造几架攻城云梯。”
“属下领命!”
看着帐内寥寥无几的武将,陈宫表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内心则是叹气连连。
主公麾下有五健将,武力还算可以,其余的都不值一提。
其中高顺与成廉被留在长安防守,其他人吕布也不放心,现在严重缺乏独当一面的将领啊!
为什么就没有厉害一点的将领前来投奔主公呢?虽然主公声名狼藉,但现在已经是大将军了,本身也是顶级武将,应该很吸引武将才对!
“报!”
一声大喊打断了陈宫的思绪,只见一名将士走进来,“禀将军、军师,门外有两人求见!”
“哦?”吕布疑惑地问道,“是何人所派?”
“说是奉了陈留太守张邈的命令,前来求见将军。至于来意,此二人都不明说。”
“哈哈哈,好啊!好啊!”旁边的陈宫突然鼓掌大笑。
“军师,这张邈乃曹操好友,此行必然是来劝和的,只是不知军师为何发笑?”
“主公有所不知啊!”陈宫高兴地说着,“这张邈与曹操虽然关系密切,但两人之间也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此番派人前来,定是要投靠主公呀!”
“啊?什么矛盾?”
陈宫一边捋着胡须,一边解释,“两人之间的矛盾其一便是那袁绍,这张邈与袁绍有间隙,袁绍屡次让曹操杀之而后快;其二,主公可否记得九江太守边让?”
“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