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心里想着,要找个机会跟陛下说说,这宁远将军绝对就是像说的那样受伤严重了,得叫陛下多赏些好药,人可千万别死了。
“我咳咳,我送送嬷嬷……”刚被几人扶回床上躺下的殷云轩,便做势又要起身。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咳喘着,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别别别,将军还是好生休息,老奴自己离去就是,不用送,不用送了。”说罢老嬷嬷就自己迅速的从帐子里面出来了,竟然连孔方兄都忘了拿就走了。
殷云轩派了个人送走了那个嬷嬷之后就不再伪装,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躺在床上,脸上的苍白也在瞬间一扫而空。之后一路假装着顺利回到了京城。
果然,等她前脚刚回到左相府,后脚女皇的赏赐就一波又一波的送来了,大量灵药不要钱似的堆在左相府的库房里。女皇也是十分的大气,这数量,便是整个左相府的人都用,没个几年也是用不完的。
左相府书房。
“娘、哥哥,孩儿回来了。”殷云轩对着厅前站着的两人恭敬的行了一礼。
她的长姐现在是正四品的翰林,每天忙于修书。现在并不在家中。
两人连忙扶起她,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态,问道,“怎么样?可有受伤?”虽然殷云轩早在之前就已经给他们传了信,告知处于左相府的父亲和兄、姐自己没事,但他们听说了自己被埋伏的消息,即便是她殷云轩来信告知了她们自己没事,还是担心自己是受了内伤故意隐忍不发。
“真没受伤吗?”殷云轩的兄长殷云君忍不住双手搭在她肩上眼含担忧的看着她。
殷云君字允如,是一父同胞的兄长,排行老二,左相虽贵为丞相,但却只有一位正君,即便是正君去世之后也没有再娶,府中没有一个侧君,一个侍君。整个右相府一共就只有三个孩子,殷云轩排行最小。
年纪最大的殷云展今年已经二十有六了。
“真没受伤。”殷云轩对着殷云君微微一笑,“哥放心好了,我堂堂宁远将军怎么会受伤呢?不过是趁此机会交出兵权,在家躲懒罢了。”
殷云君细细的将他检查了一遍之后才放下心来。
殷云君已经出嫁,身为正君本来不该回来,但因为他所嫁之人是户部尚书,且户部尚书爱夫如命,这才让他能有机会经常回来看看。殷家大郎也已经娶了正夫,并育有一子。殷家人好像都继承了左相殷悯的专情,殷家三个孩子两个嫁出去的竟没有一个人家中有夫侍的。
这也为京城中人津津乐道,唯一还没有娶正君的殷云轩就自然而然的受到了万众瞩目。
“你没事就好,正好趁此机会看看哪家公子合适,赶紧把人娶回家,你今年都十八岁了,也不小了。”
“二哥,我还小呢,这事先不着急,慢慢来吧。”
殷云君看他不当一回事的样子,也便不再催他,毕竟自家小妹那么好,不怕找不着好夫郎。
“允宁啊!在军中的生活怎么样?”殷悯看着自己最小的女儿,“三年前还是个小丫头呢,转眼之间就长大了……为娘也算是,没有愧对于你爹的嘱托……”
殷云君察觉到气氛的转变,迅速插话,转移了话题,拉着殷悯笑道,“是啊,长大了可不能向以前一样贪玩儿了,要不然堂堂宁远将军爬树掏鸟蛋的奇闻轶事,恐怕就少不得要在坊间流传些日子了。”
“二哥你又说我,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老是拿来说我。”殷云轩拉着殷悯的胳膊,对着她告状。
“娘!你看小妹,都多大了还告状!”
“反正比你笑,哼!”
气氛很快被再次调动起来,刚刚的伤感仿佛一闪而过的流星,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殷云轩对外宣称在家养伤刚刚两天,就有十几张拜贴递到了左相府,希望能够进左相府中探望,但无一例外的,全部被管家以宁远将军受伤严重,需要静养为由全部推掉了。
而本该在左相府中静养的殷云轩则易了容,悄悄的离开了左相府。
一个身形算得上高大,但皮肤黝黑,满脸麻子的女子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原本这样的脸是绝对的普通平凡,殷云轩也很放心的走了出来,但当她真正走在街上的时候,却总是频频有人转头看她。
本想平平凡凡的殷云轩,结果却因为这些不断向她投来的目光,无端的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这一下她就是想平凡也平凡不了了。
殷云轩仔细的检查过了自己身上,却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系统,920,这是怎么回事?”殷云轩一边朝着人少的地方走,一边在心里问系统。
“宿主,这是因为你的魅力值上涨的原因哦!”
“原来是这样啊。”梵聆嘴上淡定,但心里却决定下次一定要把属性点加在别的上面,坚决不能再往魅力上面加了。
“对了系统,你给我调一下姜胤的资料。”看过原主记忆的梵聆当然不是原主,这个姜胤变化如此之大,必定是有猫腻。梵聆猜测,这人很有可能是重生了的。
“好的宿主,我等会儿去找,晚上给你发过去好了。”
“嗯,可以。”边说着,她边走进了一个阴暗的小巷子里,巷子另一边是一个酒楼。一群书生谈天论地的声音穿过围墙飘过来。
“张小姐可有意今年参加会试?”
“确是有意,但前途未卜,实在是……”
“张小姐多虑了,以张小姐的才学,考过进士必然也是不在话下!”
“王小姐抬举在下了,在下不才,如今还只是个小小的秀才,只要能考中了贡士我便心满意足了。”
“欸,张小姐过谦了,我观张小姐的文章与那天才状元殷云展比也是不差的。”
“王小姐这话可不要乱说,”那张秀才赶忙阻止他,“殷云展殷大人当年可是年仅二十二岁就中了状元,我等小民如何能与其相比?”说话的声音里面都透着敬佩和骄傲。